徐定疆说:“谁知道说不定刘冥在找传人。”他本是胡扯,没想到与事实却是差之不远。
陈东立点头说:“这还是最好的结果,若芳华因为白浪的关系加入叛军,大家在战场上见面可不尴尬”
“这坦也有可能。”徐定疆搔搔头说,“但芳华不像是这种个性,若真是这样,她就有苦头吃了。”
陈东立又瞪了徐定疆一眼说:“你这么轻松”
“不然怎么办”徐定疆叹口气说:“若不是你往北疆去,我还能怎么办皇上又不准我离开都城。”其实徐定疆还希望陈东立探探白玫的消息,不过这说来话长、难以解释,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东立的心里却另有烦恼,这么一去,梦羽怎么办可是这时真是顾不得儿女私情,陈东立又不知该如何向徐定疆表明,只好忍着不说。
两人脚步都快,转眼间,已经到了“馨云殿”,陈东立回过头说:“我等拜别了伯母之后就走。”
徐定疆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没再说话,提到自己母亲,徐定疆的脸色就凝重下来。徐靖身亡,徐定疆虽然痛苦,但程度自是远远不及陈晶露,而陈晶露又是秉性刚毅倔强,一向不在徐靖意外的他人面前表现出痛苦的一面,徐定疆安慰无方,也只好罢了。
前两日,陈晶露忙着救治徐定疆以及众官兵,还没什么空多想,但过了两天,大部分的人伤势都已稳定,如徐定疆者更是活蹦乱跳,陈晶露一闲下来,整天待在屋中发呆,连话也不大肯说。
两人走到了陈晶露所居偏殿外厅,早有随侍向内通报,过没多久,陈晶露缓步而出,陈东立连忙站起说:“见过王妃。”徐定疆倒是闷闷的坐在一旁没吭声。
“坐。”陈晶露一面坐下一面说:“听说你要辞行,去哪”看她表情虽然平静,但却显得有些憔悴。
“刀轮城。”陈东立站着说,“向王妃告别之后,晚辈即将启程。”
陈晶露点点头说:“也该回去陪陪家人,记得替我问候北域王、神慧卫国使以及凤安卫国使,还有几位夫人。”陈东立的父亲陈慕凡便是“神慧卫国使”:“凤安卫国使”刘图则是“北域王”主子,也就是陈东立的舅舅。
“是。”陈东立恭谨的说。
“威远护国使呢”陈晶露顿了顿改口说,“该说皇储皇储也与你一同回去吧”
陈东立微微一愣,转头望向徐定疆,他心里颇为讶异,陈晶露莫非不知道熊族犯境之事
徐定疆却没解释,只咧开嘴说:“皇上不准,说不定有别的安排。”
陈晶露也没追问,点点头不再言语。
陈东立一头雾水,顿了顿才说:“不打搅王妃了,晚辈告退。”
徐定疆跟着蹦起说:“娘,我送送东立。”
陈晶露只点了点头,徐定疆推着陈东立就往外走,陈东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走出了外厅。
“这是怎么回事,伯母不知道北疆的事吗”走出没几公尺,陈东立忍不住就问了。
“也没刻意瞒她。”徐定疆眉头皱成一团说,“但她最近什么事都不关心,在她耳旁说话仿佛耳边风,有没有听进去都不知道。”
陈东立不能理解,毕竟他也没有这种经验。陈东立只能说:“你多陪陪伯母,我自己走行了。”
“你的行李不是整理好了”徐定疆懒洋洋的说,“我送你出城吧。”
多说反而浪费时间,陈东立在徐定疆陪同下回房提了行李,两人骑着龙马刚踏出“馨云殿”时,同时一愣,跟着便下马施礼说:“参见皇储。”却是刘演等在门外。
刘演脸色也不怎么开朗,他向两人走近说:“东立,你这就要出发了”
“是。”陈东立回答。
“我送你一程。”刘演叹口气,说道,“若不是父皇不准我北返,我也该一起回去的。”
陈东立虽不笨,但却不善矫饰,他心里本觉得刘演也该北返,自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也许皇上会派皇储去东极城。”徐定疆笑笑说。
刘演苦笑了一下没接口,徐定疆见状,知道刘演还有话要对陈东立说,既然如此,他也不好硬凑在中间,只好将龙马的缰绳一递,叹口气说:“那就让皇储送他了,我也好躲躲懒。”
刘演正有此意,微笑接过缰绳说:“这几日也辛苦你了,就让我代劳吧。”
徐定疆目送两人离开,随即转头踏入殿中,刚踏入广场,便见赵才与墨琪两人急急忙忙的赶来,他微微一愣说:“干什么”
“参见小王爷。”两人倒是异口同声,看来十分有默契,说完后还自然而然的对望一眼,眼中掩不尽的满足情意。
自己这么干不打紧,看别人甜甜蜜蜜可有些肉麻,徐定疆不由得打了个颤,苦着脸说:“你们找我有事”
“不是找小王爷。”赵才急急说,“陈龙将呢”
“走了。”徐定疆没好气的说。
赵才一愣,不知应如何接话,还是墨琪推了他一把,赵才才急忙的说:“我们找陈龙将有事”
“算了吧。”徐定疆叹口气说,“皇储有事找他,你们凑什么热闹”
“皇储”两人同时一愣。
“不然我怎么会回来”徐定疆脸一紧说,“到底什么事”
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