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我的翅膀了”卓卡一面飘,一面悠悠的说。
“当真忘了”周广哑然一笑,这才发觉自己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拚死杀了半天,再加上刚刚那一下折腾,体内几乎已经是贼去楼空,一丝真气也不存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汇聚了无穷真力的紫鳄剑突然“崩”的一声轻呜,倏忽间在周广手中化成碎粉,洒向地面;以紫鳄剑之能,依然抵不住周广庞大真力的冲击。
“除了百多年前那场决战,很久没有这么乏力了吧”卓卡又说,一面飘落地面,随着护送撤退的部队移动,看来卓卡体内留存的能量也已经不多了。
“是啊。”周广深吸了两口气,体内真气渐渐汇聚纳流,一面缓缓说:“上次被蛇人一路追杀,也还没弄到这么山穷水尽。”
“他快死了吧”卓卡蓦然说。
“什么”这声不是周广喊的,却是领军掩过来护送的赵才与墨琪同时喊了出来,两人连忙探往徐定疆的脉门与鼻息,想确定卓卡说的是不是真的。
“等等”周广皱眉说:“气通天地的人,呼吸与心跳停止不代表死亡。”
“我知道。”卓卡依然平静的说:“但他的脑波已经十分微弱,他又不是正在修练元婴,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撑不了半个小时。”
这下连周广都说不出话来了,赵才与墨琪对视一眼,两人见到对方的眼中都满是惊慌,徐定疆若死,南角城该怎么办
这时的都城附近,却是平静得有些异常,连一向游客如织的东埔口,生意也萧条了起来,反而比不上当时习回河城大军压境时的繁华,也许与北疆熊族与习回河城没打起来,以及南角城小王爷率军叛逃两件事有关。
当南角城正爆发了数十年未见的大战时,在都城南面的东埔口,于夕阳西沉时,一个牵着三匹龙马,风尘仆仆的年轻上族,刚进入这俗称罪恶渊薮的地方。他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迟疑神色,跟着目光向着四面搜寻起来。
那年轻上族面目白净英挺,就是脸色冷了些,这时望着四面商家的各式招牌,口中一面低声的自语:“蓝色六边形红色椭圆”他的目光停在一间门面十分气派的大妓院之前,脸上却不禁露出了些许迟疑的神色。
他来到的地方正好是东埔口妓馆汇聚之处,这几日游客稀少,妓馆前迎客的小伙子也懒洋洋的没什么劲,加上年轻人虽是上族,但衣物十分粗陋,满身的尘沙,有注意到的人看了看也懒得招呼他。
年轻人颇有些傻眼,这与一般传说中,抢客彷佛拚命的东埔口可大不相同。他心定了些,望着那个大妓馆,眼见那两旁大门各绘上了一个足有人高的蓝色狭长六边形,里面还加上一个鲜红的椭圆圈圈,与自己所知的图形分毫不差,年轻人不再迟疑,拉着那三匹龙马,向着那两扇大开的门户走去。
不去拉客,客人倒自己送上门来门口伺候的小厮一愣,连忙上前招呼:“这位大爷,欢迎欢迎,有熟识的姑娘吗还是由小人替您介绍几个新鲜的货色我们里面的姑娘个个经过精挑细选,完整训练,包准把大爷伺候得舒舒服服,不知道大爷喜欢士族还是平民要南方佳丽,还是北方闺秀”
这么一串念出来,年轻人可有几分发傻,他皱皱眉正要开口,那个小厮脸上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说:“若大爷喜欢玩上族,我们这儿可也有机会”却是那小厮看出年轻人牵着的三匹龙马虽看来疲惫,但可都十分神骏,现在是战时,这三匹龙马可以卖出不少的价钱,是以态度更谄媚了些。
“我不是来”年轻人顿了顿,冷冷的说:“我要见左田、左雨。”
小厮脸色微变,压低声音说:“大爷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大老板的名字可不能这么嚷嚷”同时一旁另几个小厮脸色有些难看的走了过来,这家伙若是来闹场的,管他是不是上族,先给他一顿排头吃吃。
“啊”年轻人没注意到四面的敌意,他彷佛想起什么事情,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牌,牌子上也刻着与大门两侧同样的图形,年轻人把玉牌向几个小厮一招说:“这你们可认得”
那群小厮的脸色由职业性的谄媚突然变成十足十的恭敬,忙不迭地说:“当然,当然,大爷请进,我马上请我们的老板前来听候吩咐。”
那就没错了。年轻人一收玉牌,随着几个小厮往内走,自然有人急急往内通报。
过不多久,年轻人被引入了一间豪华的厅堂,龙马自然已经被牵去好生照料,年轻人刚踏入厅中,只见另一面一个精瘦的中年贵族正急急踏入,引路的小厮连忙说:“大爷,这便是咱们老板。”
那中年人向着年轻人深深一礼说:“见过大爷,不知大爷如何称呼,有何吩咐。”一面挥手示意小厮出去。
待小厮退开,年轻人目光有些讶异的望着老板说:“你不像左田,也不像左雨。”听说两人都是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