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哈哈一笑说:“浪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吧。”
“太好了。”白敏大呼小叫的说:“我去告诉灵姐。”一面叫着一面往外奔去。
白敏这一去,两人的神色自然凝重起来,白广顿了顿,缓缓的开口说:“浪大哥,大伯已经告诉我,二皇子不愿作皇帝的事。”
白浪微微一皱眉,颇有些不满,刘礼虽然没有千叮万嘱,总是吩咐过了不可外泄,白包旭明摆着不把他的话当话。
白广知道白浪的看法,他微微一笑说:“浪大哥别怪大伯,我们虽说是归顺二皇子,总还不算死忠毕竟一切还是以白家的未来为第一优先。”
“我明白。”说老实话,若不是刘礼这么吩咐,白浪也其实颇想告诉白广,既然白包旭已经说了,白浪便问:“你的看法呢”
“无论我们怎么想,对二皇子、河王他们来说,我们的忠诚度都还有待观察。”白广已经思索了一阵子,这时有条不紊的说:“所以二皇子虽然大方的把北域城安排给我们,多少仍会防着点。”
白浪狐疑的说:“既然怀疑,何必给我们北域城”
“这有两个原因。”白广一笑说:“最明显的目的当然是拢络了,我们白家虽没什么兵力,但对于缺乏将领的北军来说,我们这群人可颇有帮助,更别提浪大哥具有一掌迫死南角王的实力。”
提到这件事白浪可一点也不得意,相反的还陷入了情绪的低潮,徐定疆父子对白家人可说是仁至义尽,当时自己虽说是被迫还手,总也是逼死了徐靖,最奇怪的是徐定疆也不把自己当成杀父仇人,反而帮自己练成“胸怀天地”若有天真在战场相遇,自己怎么动得了手
白广见白浪没反应,他只好自己接着说:“至于第二,浪大哥可就有所不知了。”
“怎么”白浪情绪不大好,淡淡的应了一声。
白广脸色一正,压低声音说:“据我们观察,河王一脉只怕图谋不轨,而二皇子可能也心里有数。”
“什么”白浪可真是大吃一惊。
白广手摇了摇说:“还不一定,不过可以确定一件事,河王有事情瞒着二皇子,而且还不是小事。”
白浪皱眉问:“那些事”
“军力。”白广有问必答:“习回河城那时大举征兵,且不说过程十分顺利,而且招募来的新兵当中,有不少人颇有经验这还是二皇子提醒我们的。”
刘礼提醒白家人这话更匪夷所思了,白浪不明白当时的状态,也不知该如何问才省时间,他正着急的时候,白广先一步说:“反正对二皇子来说,河王这一着是善意还是恶意十分难说,他务必要事先做好准备。”
“不当皇帝就是准备吗”白浪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二皇子不当皇帝,就不会与南角城冲突,军力得以保持。”白广低声而快速的说:“如此一来,任一方都有顾忌,二皇子反而安若泰山。”
白浪还是一头雾水,徐苞算是一方,另一方呢白浪想了想终于问:“你说的一方是我们吗”
“若以二皇子的角度来看。”白广点头说:“现在的南征大军隐隐分成三股势力,一股是河王为首的徐氏一脉,估计这十四万大军中,至少有一半左右听他命令行事,另有一、两万可能有些摇摆不定。”
“就是说他们有七到九万”白浪一面算一面说:“剩下五、六万”
“刘礼自己能控制的恐怕只有四、五万左右。”白广说:“也就是以他早期亲兵队为骨干的一群人,再加上被他吸引而来的何威凡、风紫婷、铁仇等都城一脉势力。”
白浪脸上满是愕然,这么算下去,自己部队虽然号称有两万五千人,其实可控制的不过一万左右,怎么个让徐苞有顾忌
白广见状知道白浪还不明白,他叹了一口气说:“浪大哥啊且不论海巴与掌克同,宏仑带来的八千熊族必然会帮你,岂不等于十万大军”
原来是样算的白浪猛摇头说:“我与宏仑交情虽好,但他也不会”
“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白广截出说:“总归一句话,现在任一方都没有绝对的胜算,若与南角城一战,以徐定疆的能力配上南角城的战力,我方就算能胜,也必然损失惨重,而且大有可能破坏现在的均势。最后无论是哪一方独大,首先倒楣的就是当上皇帝的刘然,他当然不干。”
白浪愣了楞才说:“你的意思是若非如此,刘礼不会不做”
“当然。”白广哼了一声说:“若他当真不做,何必要我们改称二皇子一样叫卫国使也没什么不好吧”
“这”白浪实在不愿相信,他愕了愕,猛挤出一个理由说:“叫卫国使,就比徐苞小一级。”
白广一怔,这虽也不无道理,不过他依然不这么认为,他转过话题说:“反正这么一来,如果徐苞真有狡计,这可就被逼得胎死腹中,只能放弃。”
白浪认同这句话,若真如刘礼的计画,人族兵力的损失将减到最低,等熊族退去,北疆虽然仍是徐苞的天下,但以他的实力,并不足以并吞人族。今日北疆全力以赴,估计都只略胜南角城一筹,自己若先打上一场,岂不是等着被徐定疆一一击破
“这也是好事。”白浪颇高兴的说:“无论他们原来怎么想的,这么发展确实不错,只要攻下都城,让刘演当皇帝”
“浪大哥。”白广苦笑说:“除宏仑外,谁相信五日能攻下都城这明摆着是为了削弱熊族实力。”
白浪立时瞠目结舌,愕然说:“这会不会刘礼另有办法而且若没攻下,南角城部队到了怎么办”
“这点我还想不透。”白广眉头一挑说:“也许他想逼出刘然,也许他准备与南角城谈判只不过这两点都不大合理,还得看情形。”
白浪头昏脑胀的说:“所以徐苞暂时不会有异动了”似乎一切都扑朔迷离,白浪只敢确定这件事了。
“徐苞可不是呆子。”没想到白广却摇头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