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雄的床铺在最最里面,这是他特意挑选的好位置,因为战胜老蛇的关系,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都有点怕他。他虽然最后一个来,但是一进屋就瞄准了这个位置,对着床上的一个胖子就是一脚:“这是我的位子边去。”
胖子正在闭目养神,见有人踹他立刻瞪起眼睛坐了起来但是一看是关雄他立刻就没电了,灰溜溜的移到了旁边的床位。
为什么关雄要挑选最最靠里的位置很简单,里面的位置最安全。
不管你多么强悍,晚上你总要睡觉。你若是在其他的位置,别人进进出出的随时都可以往你脖子上抹一刀,这事完全有可能发生,毕竟洪志虎的二十听罐头的诱惑力是十分给力的,直接让那些被抓来的奴隶奋不顾身铤而走险因为这些食物足足可以让他们离开这里。
角斗场上获胜的人有权利离开或者以自由人的身份留下,这个也是丁勾制定的规矩。虽然这里充满了暴力肮脏和陷阱,但是这个选拔制度无疑是很公平的,比灾难发生前的公务员选拔要公平公正的多。
这里没有暗箱操作,没有人跟你讲关系,你的拳头决定一切。强者留下,弱者淘汰,赤裸裸丛林法则之下反而有一种异样的和谐。
关雄有点喜欢这里的味道了,虽然每时每刻他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处处留心。
不知为什么。同屋子的两个选手白天时不时的就在一起窃窃私语,还偷偷的瞟关雄几眼。
关雄不动声色,早早的就卧床休息。
这天夜里似乎格外的静谧,屋子里有六个人,平时都是有五个人打呼噜,今天却只有三个人。
半夜,突然木屋里一阵吱吱哑哑鬼鬼祟祟的动静,只见同屋的两个人缓缓的起身下床,手里不知道什么事摸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关雄的床在屋子的最深处,那个地方被墙壁的死角挡住光亮,处于一片阴暗中,但是两人依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被子里凹凸起伏,呈现出一个人的轮廓
“刷”一个人终于憋不住出手了刀子毫不留情的刺穿了薄薄的棉被
但是没有想象中的血流如注,没有惨叫没有求饶声那个人猛的一愣一把掀开了棉被
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几个枕头,其中一个还被刀子刺出了一个很大的豁口,里面的颗颗绿豆滚落出来
“人哪”两人傻眼了:“跑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突然站在前面的一个人怪叫一声脚上血流如注的倒了下去
他的脚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刀子割断了脚筋,原来关雄一直都在床底睡觉随时都准备着反击袭击者。
一下子两个刺客有一个立刻失去了战斗力,瘫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刺客明显的怯了,手里疯狂的挥舞着匕首连连后退:“别过来别过来”
这哪里像是一个行刺的刺客简直就是一个等待扑杀的羔羊。他本想冲出屋子逃走,但是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上刀子被甩出老远。
“啊饶命啊饶命”那个人吓得鼻涕眼泪横流,裤裆随即湿润了:“我也是被逼的他们要我杀掉你,不然的话他们就要把我弄死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啊”
“谢谢。”关雄有点难以置信的看了旁边床上的胖子一眼,这个被他夺走床位的家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暗中帮助自己擒住了了两个刺客。
那个暗中伸出腿绊倒刺客的胖子没有做声,翻了个身就没动静了。
关雄没有再为难两个刺客,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被窝中竖立起来的那些个黑脑袋:“都睡吧,没事了。”
此时有巡逻的守卫狠狠的砸门:“里面干什么那开门”
“没事了,老大们,有只耗子。”胖子又从被窝子里伸出脑袋:“大家都肚子饿所以抢着吃”
“当我们傻啊开门”守卫毫不客气的吼道:“再不开门就砸门了”
“真的没事了,”关雄提高了音量:“谢谢你们,请回吧。”
门外的守卫犹豫了一小会儿,一个人低声嘀咕道:“这个就是杀掉老蛇的家伙,不要招惹他老大都比较欣赏他”
“都给我小心点”守卫悻悻的吼了一句,随后屋子外没动静了。
“谢谢,谢谢关大哥”两个刺客顾不得处理自己的伤口,齐刷刷跪下直磕头:“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我不收小弟,现在我连一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没法罩住你们。”关雄有几分冷漠:“我们明天就可能兵戎相见,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识相的就自动认输,我取得了正式身份之后自然会照顾你们”
“我跟你混。”突然那个胖子坐了起来:“关大哥,你也许对我们这些人不屑一顾,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两个人也许根本不愿意这样做,他们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有一点点办法也不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实力强劲,我们不愿意与你为敌希望你也能多多照顾我们,我们真的很想活下去”
“我说过了,你们只要不与我为敌,就是我的人。”关雄也坐了起来:“大家记住了,遇到过强的对手,不要去硬拼我会想办法救你们,遇到我就简单了,只要认输就没事了”
“对啊,”胖子听关雄这么一说立刻兴奋起来:“这样一来咱们都死不了了,只要有关大哥镇着,那些其他的选手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对啊这下子好了大家都不用死了”众人兴奋起来,纷纷站了起来:“大哥那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好了,大家都好好睡觉,”关雄突然指了指那个脚筋被割断的刺客:“过来”
“啊”那个刺客捂着脚战战兢兢的左顾右看:“大哥我”
“过来”关雄一只手摸向床下,摸出了一个小包裹。
当关雄展开那个小包裹的时候,对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原来那个小包裹中是一些急救用品。有几样精巧的小止血钳,小镊子和纱布,还有一些简单的药品。
关雄像一个老练的外科医生,精确的把对方的脚筋结上了;还给他上了药品,缠上了绷带。
“谢谢大哥,我自己来就行了”对方满脸的惭愧:“我真是该死”
“不打不相识嘛”关雄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这里首要做的就是团结弱小,这些比他更弱更无助的人们团结起来,也是一股子不可忽视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新一轮的角斗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