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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唐门 王袍 5857 字 2019-04-18

在终于看到花落谁家之后,孙小美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重重的把自己丢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连喘气都懒得了,更别说顾及形象。

但是躺靠在沙发里,孙小美觉得后背特别不舒服,本来极好的衣服面料贴在后背上就好像穿了件湿衣服似的。

隐蔽的探手去摸,孙小美才陡然察觉,手心里和后背上都是冰冷潮湿的汗,手把衣服后面一扯,小风灌了进去,后背心凉飕飕的。

“操”王瑾面沉入水,抓着茶杯的手猛然收紧,陶瓷的茶杯缓缓冒出淡淡的烟,虽然王瑾只骂了一个字,但是却充分表达了他此刻心中的愤怒,周围的师兄弟们都惊惧的一声不敢吭。

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王瑾站起身,绷着那苍白病态的脸,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他的师兄弟们都只有跟在他后面,一句多余的都不敢说。

王瑾他们走了之后,服务生过来收拾茶几,她的手刚刚触碰到王瑾用过的茶杯,那陶瓷的茶杯就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落洁白的粉末。

服务生一愣,她伸手想把茶杯拿起来仔细检查下,谁知道刚刚提起来,忽然茶杯里的残茶一下子冲了出来━━原来那茶杯的杯壁上竟然出现了五根手指形状的镂空,宛如刀削般整齐。

而残茶竟然是墨绿色带着淡淡的腥臭味,淌到了服务生的手上顿时哧啦一声冒起了青烟,服务生一声痛呼,竟然眨眼间她的白嫩小手都变成了漆黑一片。

挑战者更衣室里,刘争锋呆呆的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双眼空洞得就像是死人一般,此刻他虽然还活着,心里却好像被一把大火烧尽了绿色的荒原,满目苍夷,了无生机。

输了最终还是输了自从他十岁那年,第一次攥紧拳头狠狠的挥舞到一个高出他一头的孩子脸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他是一个铁汉,可是现在却已经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刘争锋并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浑身剧痛动弹不得而落泪,并不是因为输掉了这一场搭进去半生名誉的比赛而落泪,而是因为因为他的任性而付出了他这一辈子都可能无法偿还父亲的代价。

虽然掌门是十年一次大选,但是基本上一代掌门不犯什么重大错误的会可以担当到死为止,然后风风光光的从此列入宗庙最高的一层,百年之后无尽享受后代最隆重的朝拜。

父亲本来是可以的,刘三问这一生,刚直不阿,为门派为家族都立下了汗马功劳,毫无疑问可以在死后也受到如此的待遇,这将是刘三问这一脉最大的荣光,也是刘三问这一生最大的肯定。

但是就因为他刘争锋的不争气,父亲刘三问或许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刘争锋本来是想如果能够击败唐绝,最后一举夺魁,这样便可以抵消付出的一次特权,也为门派争得了荣耀,可是,他败了,如果注定是如果

z形门自动打开,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刘争锋你个没出息的家伙不但浪费了一次特权,竟然还输了而且在比赛里你还意图攻击观众,你知道不知道这会给咱们刘门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咱们不但丢了脸,还要面临着卫协的调查取证,如果最后确定你确实在比赛中意图攻击观众,我告诉你,我们刘门都保不住你”

那是四叔刘四水的声音,刘四水似乎总是看他刘争锋不顺眼,如果是以前的话刘争锋一定会据理力争,但是这一次刘争锋却哑口无言。

清醒过来之后,他对之前做过的事情都能够回忆起来,真是后悔不迭,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输掉也不会再服下那神力丸,谁会知道神力丸原来有这么大的副作用呢

“闭嘴”刘三问一声断喝,打断了刘四水的喋喋不休,如果是以前,刘四水就算不服也会闭嘴,可是现在刘四水却好像有了仗恃一样更大声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少在这里耍掌门威风我告诉你刘三问,等回到门派你也免不了要给我们长老会个解释”

刘三问没有开腔,只是缓缓的扭转头,冰冷的目光盯着刘四水,无形之中那如巍峨高山般的气势已然压迫过去。顿时刘四水哑口无言。

“不需要解释,回去之后我会自己请辞但是现在,我还是掌门”刘三问从容不迫的说道,他的话没有一点停滞。显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滚出去”刘三问说完一抬手,吓得刘四水退了半步,才发现刘三问原来是指的门口。

“好,好”刘四水色厉内荏的指了指刘三问,脚下一点没敢停留的出门去了,其余人等也都跟了出去,开什么玩笑,掌门现在发威,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等到人都出去了,z形门自动合拢。刘三问缓缓的走到了儿子的身边,没有看儿子的脸,而是背转身坐在了床边。

“说吧。”刘三问只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再开腔。

虽然只是两个字却好像让整个房间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刘争锋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刘三问并没有说让刘争锋说什么,但是刘争锋知道。

“在今天早上,我围绕着天坛跑步,遇到了黄浦王宗的王瑾,他问我想不想赢”

刘争锋如实的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隐瞒,说到后来时竟然泣不成声,如此高大魁梧的男儿哭得就像个孩子:“我现在知道错了,对不起,爸”

刘争锋觉得父亲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自己翻了这么大的错,把父亲害得这么惨,如果不是现在他动弹不得,他真想干脆自杀一了百了了。

一只大手按在了刘争锋的额头上,粗糙而温和,刘争锋一怔,那只大手已经轻轻抹下,把他脸上的泪水拭去。

“我说过的,父子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刘三问依旧背着身,他收回了手,声音洪亮如钟声:“没关系,别想的太多了。小锋,很久没有去天佑星你外婆家了吧,这次之后我们就去看看吧,现在这时候该是凤尾花开的季节,你外婆家门口的山坡上有很大一片呢”

“爸”刘争锋想说什么,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泪水早已经打湿了两鬓的头发。

“爽小贱货真他娘有料啊”蛮横的男人声音在古香古色的房间中回荡着,焚香袅袅,显得大煞风景。

在这房间的中央就只有一张床,床上铺着洁白如雪的毛巾毯,一个精壮彪悍的男子全身赤裸的面朝下趴在床上,古铜色的皮肤上涂着一层亮晶晶的油,同样是全身赤裸的一个年轻女孩同样浑身涂满了油亮晶晶的,正匍匐在男子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