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色海棠吗却也不难”
“什么你说什么”喝一下子似乎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先是试探的问了一句,脑海中接着才反应过来,跟着高声叫了起来,扑过来就要抓青奋的手,吓得后者连忙运招躲开。
“冷静些你没听错,我能让这盆海棠花开四色,与之相对的,你能完成你的承诺吗”
“当然”喝回答得斩钉截铁:“别说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就是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无所怨言”
“好,我相信你,把花给我吧,一个时辰以后,我还你一盆四色的奇花。”青奋伸手就要去搬花,喝突然一闪身拦在了前面。
“且慢,你打算如何开出四色花,先说给我听。”喝的神态既紧张又谨慎,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希望,又怕是一个圈套的谎言。
“等闲之人种花,只知道施肥浇水,除虫去草,当然只能种出凡品。”青奋学着刚才萧遥的遣辞,边说边看了那边一眼,后者咧了咧嘴:“但真正懂花的人便知道,花是可以与人沟通的,想要栽出神品的花株,就必须用花的语言和它们对话。”
“花的语言”喝和萧遥两人一齐惊呼了起来。
“不错,花的语言,就是音乐”青奋十二万分自信的说道,接着反问道:“你当初见到那仙女的时候,她是不是正对着海棠唱歌,你有没有感觉到,她正在与海棠作着空灵的沟通”
“对,对”喝激动起来,好像真的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在忘忧谷的时候,花翁曾经对我说起过与花共语的事情,我也曾经向仙音学琴,把花给我,我保证在一个时辰之后通过琴音让它开出四色的奇花。”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喝已经十二分的相信了,可最后的谨慎还是让他问出了这么一句。
“当然我从来不说谎话”青奋这句话一出口,顿时觉得似乎在哪曾经听过。
异种 260 以假作真,服毒表诚下
260 以假作真,服毒表诚下
青奋从来最讨厌撒谎和装模作样,因为谎言一旦开头,就必须不断的编织更多的谎话来为前面的谎话圆谎,这样无穷无尽的编下去,终归会有破露的一天不说,每天随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更是令人痛不欲生。但,无奈的是,他现在不得不对所有见面的人说谎。天龙教那边不说假话就会一大堆人死绝,而对萧遥不说谎,那那小子自己也就完蛋了。而现在,他已经准备对第三方再去编谎话了。
天龙教的客卿打手肯定不少,但现在留在总坛里的却不多,大门不能出去,但喝的住所却不是什么机密,一问便知。青奋便带着萧遥来到这个唯一可能的突破点处。
眼见两个昨日还是阶下之囚的人大摇大摆走将出来,推开自己的门,走到自己面前,喝眼皮也没抖动一下,自顾从酒坛里倒出清澈如水的液体,大口大口的灌进嘴里。
“这是什么酒”青奋虽然不喝酒,但酒有酒香这个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装在酒坛子里的不一定是酒,是水也有可能。”萧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闻香知味,远远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喝即没回答,也没分辨,只是一味往嘴里灌着白水。
“天龙教的总坛,也就是我们现在的所在,是哪里”青奋拉白了径直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喝愣了一下,问了一句,随即摇头,又要用酒坛堵住嘴巴。
青奋一伸手扣住了坛子边,喝左手放开酒坛,五指如钩朝青奋手背抓来,青奋四指扣住坛口不动,拇指竖起正对喝虎口穴道,若是后者不变招,势必自己把要害送上门来。喝应变也是神速,改抓手背为扭手指,青奋若不缩手,拇指势必被他扭断。退路已无,青奋放开酒坛,五指握拳一拳打出,喝同样变爪为拳,两人拳头相对皆是没有留力,砰一声响各自退开数步,眼看酒坛就要掉在地上砸个稀巴烂,突然第三只手伸了出来,恰在两人缝隙之间接住了酒坛。动作虽然看似简单,但能如此见缝插针切入相斗的两人之间,此人的武功也不在喝和青奋之下。
萧遥双手抱起那个坛子,高高举起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伸衣袖一抹嘴巴,竟然大赞好酒。
“你不是说那是水吗”青奋没明白同伴这唱的是哪一出,也不知道该如何配合。
“这就是你们,哦,你不懂酒了”萧遥生生把“女人”两个字咽了回去,看着青奋不好的脸色连忙解释:“酒的好坏若只以酿造勾兑而论,那还未得登堂入室,只有知道以气氛以对手来论酒,方才算得初窥门径了。酒,不是一个人喝的。”
这话就说得颇有哲理了。要是心情郁闷孤身独影,那就算是皇宫里的御酒拿来也只能用作灌醉自己。而要是能或一两个,或三五个相知的人聚在一起,小杯也罢,大盏也罢,风花雪夜中也好,破庙煮了狗肉也好,便是街边两文一碗的老白干那也是天上神仙才喝得到的仙品了。
酒鬼从来都只有看酒鬼最顺眼,听得萧遥也是懂酒之人,喝似乎大生知己之感,又搬过一坛白水来遥遥相敬,和萧遥两人干了一坛。
青奋暗暗翻了翻白眼,看来这次自己只能作配角了。
“你们的问题我知道答案。”喝将空酒坛随手扔进了角落,轻轻巧巧,无声无息:“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们”
“那你又为什么不回答呢”萧遥出言反问。
“算了,无论你们有什么目的,到底想干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要是你们能帮我一个忙,无论你们要问什么我都知无不言。”
“帮什么忙”
喝伸手一指,两人顺方向看去,窗台上正放着一盆枝繁叶茂的海棠,初春的寒风中绽放着浅红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