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平息,然而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离开,擅长欺诈的亡者,骗局到此为止”
这个声音显得宏大许多,那个神威无限的影子声音中颤抖起来,它尖叫着,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颅,威严的金 色 闪电长袍剥落下来,怒吼的风暴身体破碎消失,紫 色 的双眼变成了两团惨绿 色 的亡灵火焰。眨眼之后,留法隆牧师面前的只有一具白森森的人类骸骨
“啊,啊,亡者,滚开,滚开”法隆牧师惊叫起来,但是骸骨却没有听从他的吩咐,而是狞笑着朝他扑来,化成一层厚重的黑暗帷幕,将他紧紧包裹其中,让他的呼吸艰难起来。
“醒来吧,托弥卡的信徒”后出现的那个声音说,随后法隆牧师就感到黑暗帷幕被利落的撕裂开来,眼前的黑暗也随之消失,显出四周模糊扭曲的景 色 来。
一张扭曲的人脸正他面前说着什么,声音很大,但是他听不清楚。“你是谁,你说什么”法隆牧师皱紧双眉,他感觉到自己问,但是实际上他的嘴唇只是蠕动了两下,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感谢仁慈的父神,法隆牧师,你总算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那个人继续说,法隆牧师终于听清了他的话,同时眼前的景 色 也变得清晰起来,让法隆牧师认出了那张年轻的面孔。
“李维是你吗”法隆牧师嘴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父神保佑,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李维松了一口气,把一个水囊送到了法隆牧师的嘴边,法隆牧师这才感到自己无比的焦渴,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甘甜的 液 体。
这些 液 体显然不是普通的清水,一线清凉直入法隆牧师的胃部,然后燃起一股灼热的感觉,给他近乎瘫痪的身体中重注入了活力。“这是什么圣水”法隆牧师感觉有了些力气,推开水囊,轻声询问说。
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问题,却让年轻骑士的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哦,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一种圣水没差,但是我们通常叫它烧酒。”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从李维身后传来,紧接着巴布鲁帕的那颗头颅就从年轻骑士的肩膀上探了过来。“法隆大人,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记得,对,告死者的死亡波纹我看到所有的人都被击中了我昏死过去了,李维,你没有被那个魔法击中吗”
“不,法隆牧师,我也被击中了,但是我的牺牲斗气保护了我,没有立刻昏 迷 过去。”李维苦笑着说。
“没有立刻昏 迷 牺牲斗气啊,我知道了,传说这种斗气对亡灵魔法的抗 性 很高,曾经是圣骑士所必修的几种斗气之一。”法隆牧师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李维的身后,那里的白骨祭坛虽然依旧矗立,上面的血红光团也依旧缓缓旋转着,但是那位魔威滔天不可一世的巫妖却已经失去了踪影,骷髅王座也已经坍塌成为无数碎裂的颅骨。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维,难道是你击败了那只巫妖”法隆牧师用惊讶无比的口气问。
“当然不是,我完全被那只巫妖给压制住了,击败他的另有其人。”李维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露 出身后一个披着一件白 色 长袍的高大身影。
“您是”法隆牧师费力的站了起来,用 迷惑 的目光看着白袍人。
“我的名字已经发誓不生者面前透 露 ,天空之神的仆人。”白袍人用十分客气但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说:“你可以称呼我为腓特烈,或者腓特烈大师,这也是我慰魂之人中的称呼。”
“腓特烈大师”法隆牧师忍不住感到一阵眩晕,作为枯希杩的信徒,慰魂之人的组织结构并不公开。但是法隆牧师却曾经听北奥拉慰魂者首领说过,大师这种称号,只会授予慰魂之人中具有极高地位和实力的领袖级人物
“大师,我代表风暴神殿和北奥拉的人民,感谢您击败了那名告死者。”法隆牧师定了定神说,他现只知道一件事情,看样子北奥拉真的得救了。
“我并没有击败他,我只是拯救了一位误入歧途的弟兄,把他送回吾主枯希杩的国度之中罢了。”白袍人腓特烈大师低下头,用谦逊的语气回答。
37、破坏祭坛、两封书信
37、破坏祭坛、两封书信
“误入歧途的弟兄啊,对了,告死者确实和慰魂之人一样,把长眠导者枯希杩作为所信仰的神祗,不过他们彼此之间对枯希杩的教义存极大分歧,一旦见面的话,唯一的想法就是将对方送到长眠导者的面前,让神祗来判断对方的信仰是否正确。”法隆牧师心里松了一口气,对腓特烈大师的后一点怀疑也抹去了。
慰魂者大师出现的时机确实显得过于巧合,不过北奥拉的瘟疫已经流行了相当长的时间,想必慰魂之人也已经把情报传给了组织的上级,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位腓特烈大师会出现这里了。
“感谢吾主托弥卡的指引。”法隆牧师闭上眼睛,向天空之神献出心中大的敬意,然后他的心中突然升腾起不祥的预感,重睁开双眼,目光慌 乱 的向四周扫去。
他看到大骑士长威尔先生靠着墙边坐着,脸 色 苍白,但是精神还算不错;埃尔斯队长坐威尔先生的旁边,上身的盔甲已经脱掉了,正捧着一个羊皮水囊,大口大口的喝着烧酒;鬼婆首领斯蒂巴缩阴暗的角落里面,正和矮墩墩的巴布鲁帕说着什么。这些人都从死亡波纹的威力下逃出了一条 性 命,然而其他人
十多具穿着风暴牧师长袍,戴着尖顶帽的躯体静静的躺地上,肩并着肩,脸上的表情平静祥和,似乎像是沉睡一般。法隆牧师颤抖着双腿走到他们身边,表情似乎十分悲伤,却又带着一丝祈望。
手指触 摸 到的一张张脸都是冰冷的,法隆牧师目光定定的看了半天,才猛然像是从梦中惊醒似的回过头来。
“他们都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