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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 千里孤鸿 6037 字 2019-03-19

平时一副女强人的她早已经习惯了坚强,早已习惯了不退缩,可是这一次,却是格外的不同。

后来,她总是想这也许就是她所遭遇的后果吧。

得到了,就必然会失去一部分。

她获得事业上的成功,却也失去了她所得到的最真挚的感情,毫无夹杂了其他的因素的感情。

“你要好好的,这是他离开前所希望的。”何安看着眼前的女人,开口说道。

“是呀,我要好好的。”曾晓珠愣愣的接着说道,只是那话中却是带着不少的苦涩。

后来,曾晓珠离开前,对何安说了很长的一句话。

“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很多过去所没有经历的。我母亲的去世,情人的背叛,朋友的欺骗。但也不是没有值得我去珍惜的,把握的,但我却总是不满足,以至于在感情上没有获得什么好下场。

但现在,我想,我应该是得想清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所谓的后悔药可以吃。”

“我不管你是谁,但我只想和你说。”

“你要珍惜他,他很爱你。”

留下一个人停留在原地的何安,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窗外。

阳光明媚,繁花似锦。

身上的手机铃声缓缓响起,那铃声是一段温和灵动的节奏。

这是那人特意为他选择的,之前他用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单调乏味的。

接了电话,传来那人稳重却又带着关心的声音。

“怎么样母亲他们都还好吧还有,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公司最近事情有点多,我可能还要过一两天才能飞回国。”

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何安慢慢的听着,有些惬意的笑了笑。

这些年来,陆沉一直以来都坚持着去实现自己想要做到的。

正如他所承诺的,所希望的,或许运气也还不错,还算顺利。

当年他在国内时,就一直寄钱回家,支持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读书学习。

所幸的是,也许是和兄弟姐妹们关系都还不错,弟弟和妹妹都将他当做榜样,在学习上也十分的刻苦,虽然没有考上特别好大学,但是也很难得的都没有复读便成功考上了。

他是很感谢他的家人的,尤其是他的兄弟姐妹,他之前常年呆在国外,照顾父母的机会并没有很多。关于他和何安在一起的事情,他的弟弟妹妹确实是知道的。

但是很多年陆沉都没有告诉过自己父母,他也曾旁敲侧听,但得到的多是令人失望的答案。

毕竟他的父母,生长在大山里,教育程度并不高,他能理解。

因为对于这些老人来说,同性恋甚至他们都没听说过。

对于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不能苛求父母。

毕竟他所见识的,所认识的,所了解的,都远远的超过了他最亲的亲人。

而他唯一能做的,一直在父母面前做一个好好的儿子。

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同的时间观,价值观,人生观,差距太大,更加难以理解。

他的父母并不像何安的父母那样,见多识广,教育水平又高,有足够的文化底蕴。

他们生来便困在这大山里,更是很少的走出去。

他们用自己勤劳和辛苦,养育着自己的子女。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可亲可爱的人。

那是他的父母呀,虽然存在着不少的缺点,也曾埋怨过他,嫌弃过他。

但终究还是生他,养他,爱他的亲人呀。

对于这件事情,他认为自己是有愧于何安的。

毕竟他的存在,为何安的父母所接受,而自己却迟迟没有开口。

尽管何安,并没有对这件事情也有过抱怨。

他自己,确实有几分羞愧。

前些年时候,他的父母,并不清楚。

但到了后来,他自己也老了。

父亲和母亲仿佛也猜出了些什么。

但是一家人却对这个话题很少提及。

直到母亲去世的那一天。

病床上的母亲,一脸笑容,皮肤红润润的,带着少见的光泽。

所幸的是,母亲的去世,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病痛,而是自然的老去。

那一天,母亲对他说了不少话。

“孩子,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你呀,一直没告诉我们。但我们多多少少也都猜了出来。这些年来,也慢慢都想通了。只是又羞涩于开口,导致到了现在才敢和你说说。真是有点儿晚呀。”母亲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遗憾和可惜。

这些年来,父亲母亲并不习惯都市的生活,所以多年以来都住在乡下,乡下的生活平淡而质朴,也多了那么几分人情味。

其实那个时候,何安在门外,静静地望着头顶的蓝天。

前些时候,原主的母亲也去世了。

这一天来得说不上早,也说不上晚,但终究还是要来。

生而为人,总有死去的时候。

陆沉母亲下葬的那一天,何安也陪着去了。

按照老家的规矩,选择了土葬。

那天人来的很多,陆沉的兄弟姐妹们,小一辈的孩子们,同族的一些亲戚,还有不少的亲朋好友。

一些玩的很好地朋友们,也一一送来了慰藉。

只是,莫名的有些疲惫。

那件事情过去了不少时候,何安在晚上偶尔依旧会听到陆沉谈及自己家人,语气之中不乏萧索和落寞。

这让他有时候也会想起自己缺失的记忆。

他的过去会是什么样的,真是有些好奇呀。

不过过去的无法改变,未来的还未发生,那能够珍惜的便只有现在了。

他想自己,应该是不会被这些事情困扰太多的。

其实,何安也曾问过陆沉,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何安不得不承认,那时候自己的语气是迷茫的,甚至是很不解。

那人却是突然靠了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笑了笑说道。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你知道吗那是一种感觉,不能割舍的感觉,让你认定了就是他,永远都不能放下。”

那时的他站在他的身后,拿着把小剪刀细心地给他挑着头上的白发。

何安本来并不在乎这些岁月流逝的痕迹,那人却不肯,硬生生非要挑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