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件事,要是封先生有心的话,可注意到最近金融市场的走势”谭纶微一沉吟,决定要拉封清铸下水。
倒不是贪心,封清铸跟着搅合,或许能有更大的利益,却也有官商勾结的危险。若被香媒曝露出来,不好说话。
就算自己没了公职,身世还在的,香港狗仔的想象力可是无穷的。
但封清铸下水也有好处,无论是谭靖海、谭诚还是傅链久,说不定日后有用到他的地步。
提到正题,封清铸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指索罗斯”
谭纶一提,他就猜得到,表示他不单关注,而且很用心。
谭纶笑着将说给傅链久的话,删删减减的说给他听:“金融市场这一年多都被索罗斯牵着鼻子走,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又说既得陇,而复望蜀,说的就是这些贪婪的资本玩家。自然,他要做什么,与我们无关,我想做的是趁他做的时候,也赚上一笔,用来养老。”
封清铸早听得失神,最后一句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谭兄弟说养老,还早了吧。”
谭纶微笑说:“我们这种人生下来就是做大事的,索罗斯要来香港摘果子,把香港视为提款机,股市震荡,期指摇动,对于封氏地产也不是好事,他做得初一,那么我便能做十五。”
封清铸认同他所说,特别是第一句,雄厚的家世注定了他一生下来就不可能跟普通人一样平凡的过一生。
“中央的意思”封清铸想打探清楚些。
谭纶玩了个虚的,笑而不语,只是玩弄手里的酒杯。
试探了几回,见谭纶不愿再说,手上的消息倒也能做些事了,封清铸只得暂时作罢。合作的关系却是确定下了,等傅链久在纽约的师兄到港,就先组建个公司,开新户头,所有的操作都放在里面进行。
除去谭纶借傅链久的两百万,封清铸还拿出一千万来,股份却对半分,光这一手,谭纶就占了他四百万便宜。
知封清铸是有意卖他人情,他倒也不推拒,等亚洲金融风暴一过,封清铸还得感激他,谁欠谁人情那时才能算。
只拿一千万是盘不能开大太,让人注意那就惨了,利用杠杆倍率,就有一亿的资金入市,就已足够了。
敲定了细节,谭纶跟封清铸出来,见骆纤纤抱着豆豆在玩,身上那件连衣裙都是些食物渣、澄汁,就笑了笑。
仆人推着四层高的蛋糕,让豆豆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再分给小朋友们吃,谭纶才瞧见缩在角落里抹眼泪的于思婷,想想就托着蛋糕走过去。
“看自己的女儿不能相认,很难受吧”
于思婷慌张的擦眼:“豆豆不是”
“得了,封清铸都跟我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谭纶笑道,“他妻子去世了,你这个小三也要找机会转正才是。”
小三于思婷一怔,是指第三者吗
“我,我配不上他。”
“连那些明星都能嫁进豪门,你清清白白的人家为什么不行再说这封家的门楣我瞧也不是太大,”谭纶说,“努力一把,要能生个儿子的话,封老夫人也不好赶你出去吧”
于思婷俏脸微烫,摇头说:“我只要能看着他们俩好就好了。”
“那就光看着女儿生日就站在角落里抹眼泪就想让女儿一辈子不知道母亲是谁”谭纶轻声道,“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豆豆着想。”
于思婷身子轻轻一震,就看谭纶托着蛋糕起身笑说:“自己想想吧,要有意思的话,我帮你在封清铸跟前说说好话。”
瞧着谭纶离开,她抓着衣角狠揉了几下,才静下心来。
当初就不明不白的被封清铸迷住,糊涂的生下豆豆,自己倒还没什么,倒是可怜了豆豆,现在她还小,要等她长大了,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女,她该怎么想
可进封家真就像谭纶说的那样容易吗
多个人就要多分一分家产,听人说那封老夫人可是刻薄吝啬到极点的,当年封清铸的大哥被绑架,她都险些不拿钱出来,那可是亲生儿子啊。
这个谭纶说能帮我,他能做得到吗于思婷转目瞧向跟封清铸有说有笑的谭纶,心潮起伏不定,深呼吸几下才定下来。
谭纶等豆豆睡着才告别,从警方得到消息,陶瑞礼被击毙在葵青,他的几名手下无一幸免。
封清铸亲自送到别墅门外,跟谭纶握手作别。
“封二哥,我叫你一声二哥不为过吧”谭纶笑问。
“你能叫我二哥,我很开心。”封清铸没掩饰眼角的喜悦。
“那封二哥,就别怪我多嘴,于思婷的事,你得给人家一个交代,”谭纶说,“光用钱似乎”
封清铸拍拍他的手,回头瞟了眼站在角落里的于思婷,轻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要给我时间。”
、第三十三章 应急指挥部1
第三十三章应急指挥部
谭纶请陈天衣、傅链久吃过饭,傅链久就坐飞机回京了,倒跟陈天衣谈了些香港金融市场可能发生的事。能做驻港办副主任,也是消息灵通,在各界都有耳目的人。但也绝未想到索罗斯会对香港下手,一听就忧心忡忡急问对策。
倒惹得谭纶笑他:“金融上的对措要问傅家人,我心怀担忧,却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陈天衣自嘲一笑,他这倒是问错对象了,不说谭纶现在的身份,就老谭家就不是混金融这块的。
饭桌上陈天衣偶尔瞟向骆纤纤,瞧这媚态入骨的艳丽人儿,都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却知她是谭纶的女人,便一直正襟危坐。
等饭局过后,陈天衣将两人送回朗豪,才感觉轻松些。
傅链久的师兄三日后从纽约赶到香港,直接就进了封清铸在中环为他准备的办公室开始操作,而谭纶每日则带着骆纤纤大街小巷的闲逛,还跑到南丫岛住了十多天。
期间傅家对金融风暴的上书送到中央,闹得鸡犬不宁,各方面的专家被叫去商讨可能性,对策,而他就像是置身世外似的。
到得后来连手机都关掉了,每日在南丫岛上跟当地的居民扯闲篇。
等到五月初,岛上的人都习惯了成天穿着沙滩裤,带着个艳丽绝伦穿纱纺裙女孩到处乱转的大男孩。
这种生活才是谭纶前生梦寐以求的,没有官场的争执,没有家族的负担,身边有个让所有人都艳羡的女孩相陪,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完全抛开。
呼吸着岛上的新鲜空气,仿佛与世隔绝一样。
“胡子叔,还有鱼吗”谭纶踏着拖鞋来到菜市场,跟早就相熟的鱼贩问道。
“早卖光了,就你这德性,日头都晒屁股了才来,还能给你留着那鱼要死了怎么办”鱼贩瞪眼道,瞧着骆纤纤时又是一副眉开眼笑的嘴脸,“要是骆小姐要的话,还有。”
“靠,胡子叔,你不知道纤纤跟我是一块的吗我买就没有,她买就有”跟鱼贩抬抬扛,打打嘴仗也是桩有趣味的事,谭纶乐此不疲。
“一边去,那是我特意留给骆小姐的,跟你没干系。”鱼贩舀起鱼桶里的水,冲着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