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也在打探消息,他直接找的是华少。
主持统调会的就是他的父亲华副总理,他现在人在京城,想必在家里会听到只言片语。
“统调会的事没有半点风声,”华少搅着杯里的果汁,瞟了眼远处进来的靓丽女郎,反倒把话题往香港上香时说过的话上挪,“我跟老九的师兄合计过了,觉得你的话虽有道理,可你没说出个根据来,这心里头就有些没底,你拿911做比方,难道年底10月的时候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也没听到消息”
谭纶有点无语,难道老子能跟你说非典要来了
“这是周期性的判断,”谭纶只能玩大仙,“我是从香港现在经济形势上做推测的,这地方过不了几年就要垮了,经济下行那是肯定的,要出大事,那也是必然”
“什么大事,纶子,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华少瞪眼说。
谭纶就不乐意了:“我说华少,我这些年来赚的短平快的钱,你也都知道,我要没把握我能这样说你要不信就作罢,等到亏得你哭爹喊娘的时候,你别来找我。”
华少细细琢磨,还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纶子,你给我交个底,不然我这睡都睡得不安生。那些钱可都是我国外攒回来的,一分一毛都是血汗钱。”
谭纶听这话就笑了,不过也不点穿华少的悲情戏,想了想说:“根据我的判断,在年底的时候,可能会爆发一场流行病。”
华少一愣,谭纶没给他思考的空间,就问:“统调会的事是一点结论都没有吗”
“倒也不是,福建、鲁东那边算是放弃了,但是西江那边咬得很紧,西江是重稀土大省,不会轻易把矿权交出来,你要有能耐就做做西江的工作。”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兄弟阎墙,共御外侮1
第一百六十四章兄弟阎墙,共御外侮
西江省省委书记纪联星,省长徐南阳坐在西江省驻京办招待宾馆大厅里,一根接一根的烟抽着,微微发白的鬓角被烟笼着更显苍老,烟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鲁东、福建那边退了,咱们可得顶住啊。”纪联星缓慢地说。
徐南阳默默点头,整合稀土资源这事,在九十年代初就有人提起,上世纪最后几年还曾被拿到国务院做小满园的讨论。最终由于无法统合各省意见只能不了了之。
现在蒙北那边先行一步,将省内的稀土资源整合得七七八八,掌控着全国大半的产量。虽说从质量上和价格上来说轻稀土是万万比不上重稀土的,而西江占据着全国重稀土的60,是实实在在的重稀土大省。
可蒙北已经整合完了,形成了合力,不似西江这边七零八落的。省里倒是提出要向蒙北一样,拿一家企业来做主体,将全省的重稀土矿都整合起来。
但不单是几家国企争执不下,就是来自省内民间的压力,也让省里焦头烂额。去年下半年听闻蒙北开始整合稀土资源了,西江也就拿到省委来讨论,却是始终没有结果。
就是能够做主导单位的几个省厅也都在扯皮,这哪里能形成合力,便是连个眉目都没有。
“咱们自是要顶住上头的压力,轻稀土那块给蒙北拿走,也不用多想了,那边本来就掌握着全国大半的轻稀土矿产和产能,重稀土却是怎么也不能由包钢做来整合主体,”徐南阳说,“这事说不得还得跟上面辩一辩。”
纪联星默然不语,该辩的都辩了,一昧的顽抗也不知上头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一连开了几天的会,鲁东福建的放弃,也算是有些成果。
就不知华副总理那边的想法是怎样,说来蒙北那边的整合,对于西江的好处也不少。轻稀土的涨价带着重稀土矿石的价格也翻着倍涨,压力却又在蒙北那头。
只是要由蒙北来牵头整合,西江这边怎么都不会答应。
“回头还是要让省里拿出一个整合主体来,我的意见还是让西稀来主导,将省内的重稀土矿全都整合在西江稀土下,这样才能和蒙北抗衡。”徐南阳说。
纪联星瞟他眼没说话,他知道西江稀土的董事长肖蔷就是徐南阳的爱人。
跟徐南阳这十岁到外地念书,大学毕业在中央干过三四年然后再回西江老家,逐步从下面升上来的省长不同,纪联星在部里干到四十岁才到西江的南荆做市长,然后仕途一帆风顺,一步步地做到省委书记。
现在年纪也不过才60出头,徐南阳倒比他年轻四五岁了。
但怎么说纪联星在西江也经营了20年,对于西江的情况不比徐南阳了解的差。
省里要争论的焦点也是在拿西江稀土还是西江有色金属做主体的问题上,至于民间的压力,要是真的下定决心的话,也不是不能扫清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兄弟阎墙,共御外侮2
西色那边是省重点扶持的省属国企,西江稀土却是西江省会南城的市属国企,中间还是有差别的。
徐南阳是从南城市委书记升上来的,从那时起肖蔷就是西稀的董事长,一直没挪过窝。
“西稀还是西金,这事不急,慢慢再讨论也不迟,”纪联星缓缓地说,“重要的是,怎样才能让上面感觉到咱们的决心,我看,晚上咱们再去一趟华副总理的家。”
台面上的辩论和台面下的攻关都是需要的,这点,徐南阳不反对。
八点半在招待宾馆匆匆吃过饭,就坐车往华副总理住的中央领导住宅区赶。倒不敢在饭点前去打扰,怕是华副总理不敢赏脸叨光,那就自讨没趣了。
来到这片清静优雅的住宅区,在武警岗位那边报了来历,才被放进去。
在外头纪联星和徐南阳整了整衣服,才按门铃。
就瞧见个六十来岁的老妈子来开门:“你们找谁”
“您好,我们是西江省的书记和省长,请问华总理在家吗来之前,打过电话了”
“是纪叔叔和南阳省长吧,请进。”
里头传来个清亮的声音,不像是华副总理的,纪联星和徐南阳相互看了眼,就道声打扰,换鞋进屋。就见那宽敞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年轻人,一个三十多岁的跟华副总理有几分相似,另外个像是小上几岁,却是面生得很。
“两位请稍候,我爸在海里开会,还要半个小时才回来,我是华建业。”华少微笑起身说。
那一旁的年轻人却静静地拿起咖啡杯托在手中,眼睛也不往这两位封疆大吏那头瞧。
“是建业啊,”纪联星笑说,“听说你回国了,倒是好些年没见你了,现在看是一表人才啊。”
华少笑笑,请纪联星和徐南阳快坐下,对老妈子说:“把我爸那罐珍藏的顶级毛峰拿出来给两位长辈尝尝。”
纪联星在部里时曾是华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