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上河就低声提醒:“谭局,您不是打算把账挂局里吧”
“你担心我没带够钱”谭纶淡笑道,“这里不能刷卡吗”
周上河脸一红,嚅嚅地含糊了一句,就转身去了别桌。
酒一端上来,谭纶就说:“也不用跟那些外国人那么讲究,大家要是喜欢就敞开喝,要是有喜欢的菜,也畅快地加,今天我说了我买单,就不能让大家吃个半饱。”
听着年轻科员的欢呼,谭纶也不再多言,举起酒杯说:“大家干。”
喝了一个多小时,钱洪达就进来为难的将谭纶请到走廊。
“谭局,86年的拉菲会所里已经没存货了,您看”
“我给你个电话,你找人要吧。”谭纶拿出手机要念号码。
钱洪达心里担忧地说:“谭局,您要让我们做您朋友的生意,那也成,只是今天的消费都快30万了,您是不是要挂账”
谭纶哈哈一笑:“老钱,你也跟里面的人一样担心吗跟华少说一声,说我回来了。”
钱洪达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谭纶转身进去,急忙掏出手机给大股东华少打电话。
“都差不多了,我看可以了吧”赵勃看向谭纶。
“既然赵局长说可以了,我看就可以了,”谭纶笑着拿出卡给钱洪达,就听后者低声说,“华少在隔壁包厢等着谭少。”
“嗯。”
、第三章 举报信1
第三章举报信
跟那最大的包厢里以红木家具为主,到处都是传统财主的奢华调调不同,这小包厢里满是英伦风格。谭纶进来就是一赞,早听说名萃都荟个个包厢个个不同,果是如此。就瞧华少捧着杯香槟站在落地窗前,身后的沙发上还坐着个穿黑色套裙的妩媚女人。
“回来一周了”华少笑着看向谭纶,将手中的香槟递给女人。
“嗯,到组织部有一周了,”谭纶冲外头抬抬下巴,“今天请新同事过来帮衬下。”
“看你的意思是要怪我开这名萃都荟跟京言抢生意了”华少戏谑地说。
“定位不同,抢不了。”谭纶舒展身子,大咧咧地坐在女人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掏出烟点了根,就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等低头才看到杯沿上的红唇印。
“哈哈,你小子,这是她刚喝过的。”华少大笑起来,特别是看到谭纶那错愕的模样,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女人眼里闪动着些不悦,眼神也很冷。
“抱歉,”谭纶冲她一耸肩就说,“我说这不是你老婆吧”
“我老婆你又不是没见过,这台湾的一个电视明星,你最近是不是很少看电视,连她都不认识”华少笑道,“要不让她给你也介绍几个,台湾那边的女明星很容易上勾的。”
女人咬着嘴唇低下头。
华少话里无疑是把她当成玩物,而她也很喜欢这个做玩物的机会来打造自己的人脉。
“我还是有节操的,玩女人,我没兴趣,”谭纶双手交叉,“想要消息吗”
华少一怔,就正经起来:“你又有消息了可做得准”
“你该多合傅老九来往,你既然想要弄快钱,国金那边现在有30的资本是在做短线,也在尝试做对冲,”谭纶前倾了下身子说,“去年底你按我说的空仓了吧”
“还别说,你一提这事我就想起来了,还真多亏了你,我也赚了个半饱,算是过了个暧年,”华少从怀里掏出张支票递过去,“这是给你的。”
谭纶瞟了那支票一眼,就不悦道:“你当我是叫花子不是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我会给你提供消息再说了这点小钱,你觉得我会在乎”
华少哑然失笑将支票收起来:“是了,你家大业大,也不缺这两个。说吧,有什么消息”
“要看你做长线还是短线,长线来看,香港楼市股市已经触底,进去5年内能翻4倍,”谭纶竖起4根手指说,“这是长线,要是短线的话,阿富汗战争已经进行了两年,3月美国又发动了第二次伊拉克战争,石油价格已经开始攀升,中东产油国的恐慌情绪大涨。而国际社会的所谓能源专家,又在传播石油短缺的情报,各种情况表明,石油价格将在年内突破新高,3季度4季度的期货还是能做的,收益嘛,你敢大胆用杠杆的话,1倍还是能做到的。”
华少的盘子不算大,谭纶就卖他些人情,谁让他老子现在红呢。
、第三章 举报信2
“信了你,这次也听你的,傅老九那边倒要你帮做个牵头,他家伙是个臭脾气,他哥跟我又不对付,”华少笑说,“等闹得一拍两散,大家都不好做人。”
傅清浦傅链久都是体制内的了,华少有他爸的光环还怕这个无疑是表明谭纶的人情他欠了。
“昨天约时间吧,我这边喝晕了些,回家还有事,”谭纶拍着腿起身,“对了,华石那边的情况你清楚吗”
“华石大兴那个”华少摇头,“我给你个电话,你问个人吧,这事我不大清楚。”
“嗯,我记一记。”谭纶记好电话就离开了。
等他一走,那台湾女明星就说:“华少,那谁啊,好像很牛啊。”
华少冷笑:“他当然牛,你要有他的家世,他有本事,你也可以牛。三十出头的副厅,我不是没见过,可三十出头,就做一任官就能造福一方的,全国上下谁见了都得服气,这体制看着讲资历讲辈份讲背景,真正讲的还是本事,怎么说瞎子还是少的。”
谭纶在吧台上倒了杯冰水,挥手示意胡冲坐下来,就听他和房琳、喻平在聊。
“总参那边有全国退役特种兵的资料,每年几万的退役兵,部里也在担心出路,虽说大半都被那些有钱人带去做保镖了,但相对散乱,也不好控制。各地人武部、武装部也不是时时都能联系上。想来培养得不容易,这要是闲下来,放松了,就废了。”
喻平说完拿过谭纶手中的冰水喝了口。
“你就不会自己去倒”谭纶拿自家小舅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胡冲尴尬地说:“我只说开一家保安公司,谭书记就让我做全国最大的,我这本钱”
“本钱的事你可以找房琳,实在不行去找骆纤纤,”谭纶边倒水边说,“也不是让你把人都吃下来,那不成了雇佣兵了其中一两千的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