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话问的好,也问的蹊跷,不过老夫我别的不知道,多的我也只能告诉你一点儿,身为堂堂男儿大丈夫既然有那份心,又为何不敢去承担那份责任哪说不定再某个时候你还能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哪“
怔怔的看着老人许久,夏桀的双眼竟一眨不带眨动的,眼中闪过了一道若有所思的神光,直到良久之后才说道“我这就回去,吴老头你也早点儿回去吧,至于你那点儿功夫说真的,这大黑的天里,被三五个大汉围攻了还真的不好使啊”。
说完夏桀留下了一串爽朗的笑容,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路走了。
在夏桀走了之后,那位叫做吴尚云的老人依然没有动,静静的站在原地,双目之中流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只不过他掩饰的非常好,随之脸上便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老夫我看人一辈子了,可竟然看不透你的命格,奇哉真是奇哉”
一路上夏桀脑袋里都在回想着老人家所说的话“堂堂男儿大丈夫,既然有那份心,又为何不敢去承担那份责任哪”
简单,但很有力量,很激励人的内心,此时夏桀的心里就感觉一阵热血澎湃,越想他越是有一种冲动,仿佛那一刻他忘记了或着是可以忽略了自己如今不是十岁之龄的孩童,浑身上下一阵热血沸腾,竟想着现在就跑回家去,大声的告诉父亲他愿意出钱购买下那个毛纺厂,也愿意承担下毛纺厂以前所欠下的那些债务以及它的责任。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毛纺厂的复杂性
回到家的时候,夏桀那小小的虚荣心还是稍稍的满足了一下,因为刚打开门的一刹那,他清晰的看到母亲眼中闪过了一道晶莹的泪光,父亲也略显有失神的坐在连椅上。此时他有些理解了刚才在慧思河便碰到的老人所说的那番话了,原来父母始终在等着他回来,这大黑的天,不管自己多么的能耐,在父母的心里自己始终是被保护的对象。
“妈,爸让你们担心了,快点儿休息去吧”夏桀艰涩的张开了口,一时间他自我感觉鼻头泛酸,竟然有了一种要哭的冲动。
“儿子,以后可别这么无声无息的就出去了,刚才在楼下问了好些人都没有打听到你的消息,你妈妈着急的口哭了啊”,此时夏宗明的声音也有些硬咽了。
此时再想想自己与儿子所争辩的那些东西真的有意义吗他不知道,或许他也永远都不想知道,他更想知道的是儿子安全回家了就好。
如此,看着父亲红的有些狰狞的双眼,目视着母亲眼中的泪光,夏桀便没有再说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明白父母此时更多的是需要休息。
当夜,夏桀到了很晚才睡着,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经穿过通明的玻璃照射到了他那白净的屁股上。
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夏桀才感觉到睡觉原来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那更是一种享受。
“妈,我爸哪”刚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夏桀还不时的伸手拍着自己的嘴巴,便走便打着哈欠问道。
“他啊,早走了,说是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一些”。
厨房里,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周青萍回应道。
听到这里,夏桀就知道父亲应该是为毛纺厂的事情继续去发愁了,遂也没再多问,只身来到居于东边的大卧室里,那是属于父母与刚满一周岁的可爱小弟弟的。
“我的乖弟弟哎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到时候老哥我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小朋友,豪车、豪房、美女一应俱全,你想要什么咱就买什么,如何”说着夏桀慢慢的伏下了身去,似乎是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刷牙,那张带着一股酸臭味的大嘴便直接对着弟弟那滑嫩的脸蛋盖了下去。
他不厌烦,可是刚刚醒来,正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的天气却直接表示出了自己的抗议,随着下一刻一张小嘴急速的张开,在夏桀还没有来得及捂住的时候,便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哭声相当的亮丽,充满了一种震撼的力量感。
“臭小子,醒来就没好事,还惹你弟弟,快点儿洗刷去”
且不说这边家里开始了新一轮的纷争,一大早就来到县政府办公大院的夏宗明也顾不上一路疾赶而有些杂乱的衣服,刚停下自己的自行车便伸手抓过车筐里的一叠文件,夹在胳膊底下便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说起来县经济发展委员会的办公室那是相当的亮堂,三十多平的大面积,里边只有寥寥的四个人坐着,四张黑漆油成的办公桌成两两靠墙排列,而夏宗明的办公桌便是位于办公室最里边靠左的一张桌子。
不过显然夏宗明也不是多么讲究的人,随着进入到办公室之后,大眼一扫,如果说四张办公桌谁的桌子最乱,那任谁都会准确无误的指向夏宗明的那张办公桌。
或着他是习惯了,大屁股朝着自己那把椅子上一坐,复又伸手拿出腋下的文件,便埋头看了起来,随着他不时的唠叨出几个特别的词语改制责任难啊难
如此一番情况直到办公室里的四个人都来齐了,而此时外边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散发着柔和而不刺眼的光芒。
“头儿,来的够早啊,忙什么哪”
说话的是办公室里嘴巴最闲不住的人,说来也是匪夷所思,他是夏宗明碰到的第一个复姓之人,全名欧阳海。
“海哥,别头儿、头儿的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哪”办公室里唯一的一个女孩子郭晓燕,在欧阳海的话出口之后直接训斥道。
“呵呵,无妨,阿海,晓燕,我问你们个事情,咱们县里的那个毛纺厂你们可了解情况”,夏宗明呵呵一笑,直言道。
“这个”
欧阳海原本有些兴奋的想要表现一番的神情,在听到毛纺厂的时候瞬间蔫了下去,转而他的一双眼珠子左转转、右转转,可就是没有一副想说话的样子。
郭晓燕也是如此一副神情,夏宗明瞧着有些疑惑,不过正是因为手下这两个办事员如此一副奇异的表情反倒是惹起了他心里更大的好奇,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担忧。
说不清为什么而担忧就仿佛这股没来由的感觉是突然出现的一般。
“夏科长,这事您还是问刁大哥吧,当初他经受过一回,应该清楚一点儿”瞧着夏宗明那副奇异的脸色,郭晓燕嘴唇怯懦着蠕动了好几次,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