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太子妃那位堂弟”
“正是。”
李逸风笑呵呵道:“二十六郎昨天与自家说,想要和小乙见上一面,好好说道一番。”
这宋朝人直恁麻烦
二十六郎
这老朱家,还真是能生啊。
玉尹眉头一蹙,看着李逸风道:“如此说来,你答应我要求了”
“正是。”
李逸风露出尴尬之色,叹了口气道:“小乙这主意真个太好,自家实在是受不得诱惑。我和徐揆李若虚商量过,他二人也说,自己对这邸报真个不懂,便同意退出。
不过有件事,还要和小乙说明。
你怎么办这报纸,他二人不管他二人对这报纸,是用了真心。
只可惜没这个本事,以至于他们会撰稿,甚至会做批评,还请你能原谅则个。”
玉尹听了,反倒是笑了。
“若只是撰稿,自家岂能在乎
本朝开国便有广开言路的说法,上行下效,自家办这报纸,又岂能闭塞言路以我说,这报纸开设,便要海纳百川,可以让所有人发表言论。我只知道,这道理是越辩越明,若我来操办这报纸,便要让这份报纸,成为百家讲台,各抒己见。”
李逸风闻听一怔,旋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他对玉尹这个思路,佩服至极,不由得一声长叹:“官家让你去太乐署,果然真个屈才了。
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见二十六郎你把刚才说的和他再说一回,二十六郎必然欢喜。”
“这个”
“怎地”
玉尹为难不已,苦笑道:“大郎来的不巧,家中长辈正好出了事,怕脱不得身啊。”
“出事出了甚事”
第一五零章 大宋时代周刊四二更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开封府的泼皮闲汉,已经变成了一大祸害。
这帮人,不怕官府羁押。
都是些小罪名,了不起披枷示众,或是打几棍子,关押几天便可以重获自由。反正脸皮早已经磨得厮厚,更不会在意旁人指指点点。而且三五成群,拉帮结伙成了气候。
你若告官,了不起关几天,而后便要准备承受对方的报复。
你若耍狠,他们更狠,扰的你鸡犬不宁。
自从元佑党争开始,这种泼皮闲汉便越来越多。若遇到个心狠手辣的开封府,这帮人便老实一阵子。都是开封人,别的不清楚,可是家长里短,这朝堂上的风向也能说出个道道。自元祐以来,就没人能在南衙坐稳,除非这开封府是皇亲国戚。
等那狠角色走了,这帮家伙便固态萌发,甚至变本加厉。
久而久之,这些人就成了开封府的毒瘤。
你又奈何不得他们,官府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这些个泼皮也都有眼色,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可以招惹。犯下的事情,也不会惹出什么大祸事
李逸风听玉尹说完,却笑了。
“道是什么事情,不过是些许泼皮而已。
小乙要教训他们也可以,但无需惊动开封府。我与你说一人,便可以把一切事情压下来。”
“谁”
“小乙怎地忘了高三郎”
“你是说”
李逸风笑道:“那高三郎衙内之名,可不是凭空得来。
那厮别看平日里在太学里安分守己,可这私底下也是个不省心的人。他老子官拜殿前都太尉,守御京畿安危。那厮和殿前司混的厮熟,许多事情不需他出面就能解决。
你那位长辈是甲仗库,隶属军器监。
虽说那军器监是归由枢密院所辖,可他带着个御字,殿前司就可以为他出头。
高三郎与你也有些情义,便让他出面,寻个将虞侯出来,把那些个泼皮抓去弄进军营中,还不是想他生便生,想他死便死,就算是开封府出面,也是奈何不得。”
玉尹愣住了
怎地还有这种事情
不是说宋代军人地位不高吗
可转念一想,你得看那殿前都太尉是谁。
换个人可能不成,但高俅却是徽宗皇帝的宠臣,平日里也不好争权夺利,便是贪婪了些,也不会有人真个与他过不去。高尧卿既然是他儿子,那自然有他的手段。
开封城里人人皆知高衙内,又岂是个善与之辈
玉尹已不是那个刚重生过来的丝文青,历经半年,他也见了太多的事情。
对于那些个衙内,可不能只看表面。
若是表面看,这些衙内一个个都是刻苦求学,孜孜不倦读书的优秀学子。平日里温文尔雅,让人感觉亲切。可如果你以为这帮人是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便真个错了这些家伙背地里,各有各的手段,而且从不亲自出面,更不落人口实。
若真要动手,他们不会给你任何反抗的机会。
一巴掌直接拍死,绝没有半点寰转余地
听李逸风那话,恐怕高尧卿也不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这手里头必然还有不少人命。
只是,我去找他,便可以吗
李逸风见玉尹沉吟,便道:“你若是不知如何找他,我代你与他说较便是。
三郎早前还说,要找机会与你吃酒,还说要随你学些扑法。这事儿绝不会有问题,你待会儿让人过去,把那些泼皮教训了便是,而后自会有人为你收拾残局。”
李逸风说的,轻描淡写。
玉尹琢磨了一下,觉着若能如此,便最好
凌振身为都统领,却被人这般欺凌,也是他没后台。如果殿前司这次出面,也正好为凌振撑腰,以后便有人再想找他麻烦,也要考虑一下会不会惹得殿前司出面。
这,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老叔以为这样如何”
安道全笑道:“李公子这主意极好,对二郎来说,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便辛苦大郎一遭。”
李逸风摆手笑称无妨。
就在这时,霍坚和黄小七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玉尹把事情与他二人一说,霍坚顿时兴奋不已。
这厮本就是强盗出身,最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