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没几天就回来了。”刘憬抚了抚她的脸,在她唇边轻轻一吻,随后从拎起皮箱,下车奔向马路对面。
玉瑕亦下车,站在门边望着他背影。刘憬回过头,忙不迭地挥手,示意她上车走人。玉瑕委屈地呶起嘴,轻哼了一声,干脆在路边踱了起来,明显是想吸引对面注意力。
刘憬无奈,只得不再管她。
“赵总好”刘憬行至车边,跟赵通海打了个招呼。
“来了,小刘,赶紧上车,呵呵。”赵总向他摆了几下手,目光移到对面的玉瑕身上。
刘憬没多礼,点了下头钻进车。时间还早,车里只有徐燕、白歌和朱主任等几个人,刘憬一一点头,坐在徐燕和白歌前面。
玉瑕踱至正对面,见他上了车,笑盈盈地张起手臂,大幅度地挥动。刘憬有些尴尬,左右看了看,想再示意她离开,但估计不会有什么用,只得做罢。
玉瑕昨天直接回家,还穿着制服,只是没戴警帽。绝美地面容,巧倩的笑意,挺拔傲人地身材,飒爽贴身的制服,雪白的手臂和小腿,还有制服上绽绽闪亮的徽章,整个人清雅快意,英挺明媚。
玉瑕地警花形象太逼人,清早的阳光也为之黯淡,立刻吸引了周围的目光,包括车中人。白歌和赵总关系特殊,略知一二,以欣赏的眼光暗暗比拟;徐燕眼神警惕,虽不敌视,亦不友好,几个引同事完全不用形容,无一例外是吃惊加嫉妒。
刘憬有些发飘,但还是很不自然,又紧贴胁下悄悄摆手,让她离开。玉瑕背着手,笑眯眯地对他摇头,好象在故意气他,但脸上的幸福却分明在闪耀。
刘憬笑了,柔柔望着,心底甜甜流淌。街上人车匆涌,到处是上班的人群,玉瑕轻步款款,笑靥嫣嫣,凝望的眼中好多俏皮和爱恋。两人隔路共对,以一种寻常又特别的方式享受着小别前地甜蜜。
何仿细说恋爱事,同来回味那份痴。
美丽柔情蜜意轻轻涌至。
从头细细讲我知,傻傻噩噩那日子,快乐忘形像疯子,相恋总太多可爱事。
阳光融融,碧柳晴空,这感觉好美妙,刘憬痴了,也陶醉了。同事们陆续上车,人已到得差不多。车窗上扒了一堆脑袋,所有人都盯着对面。玉瑕全不在意。透过人车的穿梭,绽放着自己清丽惊绝的最美。
“哎哎,小刘”旁边的朱主任忍不住了,碰了碰他道。
“那车不你的吗这警察谁呀”
老朱地话吸引了全车的注意。徐燕立刻转过头,耳朵竖得老高,同事们睁大眼睛,怀着或猎奇或好奇地心情,只有白歌例外,带着玩味的笑意,似在看他如何回答。
“哦,这个”我靠,人都全了刘憬回过神,惊诧不已。才注意到身边的变化。
“问你话呢”老朱催了一句。不仅他,大家都有点不耐烦。
“嗯,一个朋友。”刘憬不自觉挺起胸脯,带着小小的得意。
“朋友”老朱斜眼望着他,不信加不满。
朋友这词现在太含糊,给人想像的空间也太巨大。徐燕皱了皱鼻子,把头别向一旁,同事们露出了某种不怀好意的笑容,白歌巧笑倩兮。似对他的回答早有所料。
“对,普通朋友。”刘憬着重强调了一下,尽管强调也没用。
“那她怎么开你车,还送你”老朱向外看了一眼,继续追问。
刘憬略做迟疑,向外一指:“她是交警,这不快车检了吗,正好我出国,就让她帮我走个过场。”
“哦。”老朱翻了翻眼睛,没再多问。
刘憬不愧业务员,这个理由编得还算充分,可惜没人相信,全车人都开始遐想。
“啪”不知谁突然拍了一巴掌,随即大声道:“想起来了这不那女警队长吗以前报纸上采访那个”
“啊”全车人恍然大悟,马上议论纷纷,对窗外指指点点。
刘憬坐在座位上,左摇右看,嘿嘿笑个不停。
玉瑕见到车内地变化,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忍不住掩嘴一笑,得意而欢喜,好可爱的小女人状。刘憬苦笑,只好耸了耸肩,对她做了个无可奈何地表示。
“小刘,你挺能耐呀啥时候泡到手的”
“是啊,咋泡的,给大伙学学”
“小刘,她队里不全警花吗让她给哥介绍一个行不”
“你们别瞎说人家小刘正式女朋友是团市委的”
“靠非正式还这么牛”
“”
不知谁起地头,恭维和取笑不可收拾地涌向刘憬,车里气氛热烈了起来。无聊无趣的人总是很多,以无聊无趣的方式娱人或自娱,但你却不能说他们不可爱。
“不是,不是。误会,全是误会”刘憬虚荣心极度膨胀,脸上堆满了笑,飘飘然晕晕乎乎,抑制不住地得意。男人就这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却偏要极力掩饰,好象中华民族一种美德,名叫谦虚。
徐燕坐在他身后,又酸又气,咬牙切齿。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赵总上车了,不停地张着手臂,刘憬终于解围了。“同志们能够参与这次泰国谈判,是公司党委反复研究最后敲定的,是对你们的高度信任和器重,你们临行之前,我说两点:一祝你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二祝你们马到功成,载誉而归。林书记亲自送你们到机场,我会摆好庆功宴等你们回来”
坐在副驾驶位上林书记转过身上,带头鼓起了掌,车厢里响起呱叽呱叽的掌声。
刘憬随众人一起拍着巴掌,心中暗笑不止。公司党委反复研究才敲定,这话太有趣了,这哪是高度信任和器重,明明是对出国人选有很大不同意见吗
赵总讲完,伸直手臂,慷慨地转了一圈,然后下车。
中巴载着兴奋的一行人,缓缓起动,刘憬望着玉瑕,小幅度地摆着手。车下,玉瑕脸上漾着笑意,洒脱地摇着手臂。马路对面,是同样摇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