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瑕瞥着他,促狭道:“你都是鲁秋阳公司二老板了。要真想隐居,再把股份卖给他不就有钱了”
刘憬一怔,随即啼笑皆非:“人家白给的股份再卖回去,亏你想得出”自己已是房地产老板,玉瑕不说,他都忘了。
玉瑕呵呵一笑,没再说话。刘憬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是芳袭吧”玉瑕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
“估计是。”刘憬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是小老虎,于是接通道:“芳袭,我们马上就到,你在哪儿呢”
“我在医院,徐燕他爸病了”芳袭声音短促,透着紧张和焦急。
“什么现在怎么样了”刘憬一惊,霍地坐起。徐燕他爸脑溢血,上次差点没过去,这要再犯刘憬不敢想了。
芳袭道:“我们也刚到,医生正在检查。我和徐燕刚进货回来,接到她妈电话就赶来了。”
“我知道了,哪家医院”
“xx医院三楼。”
“行,我下车就过去。”刘憬说完挂断电话。早上刚刚祭拜玉瑕亡夫,又发生这事,他既无奈,又格外沉重。
玉瑕紧张地问:“怎么了”
刘憬叹了一声,望着她道:“徐燕他爸脑溢血又犯了,正在医院,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好。”玉瑕点了下头,不忍而复杂。
车到长客总站,玉瑕抱着孩子,刘憬拎着秦妈妈给拿的山货,打车出发,多多还睡着呢。两人一路赶到xx医院,刚上三楼,就见小老虎俏盈盈站在楼梯口。
“徐燕她爸没大事,就摔一跤。”芳袭看着三人,不好意思地说。
刘憬意志松懈,浑身一软,没好气道:“你刚才怎不说明白我还以为她爸旧病又犯了”
整整两天没见,小老虎正热切,委屈地蹶起小嘴:“我一到就给你打电话,她爸还在检查,我哪知道”
玉瑕忍不住一笑,嗔怪刘憬道:“芳袭这两天多辛苦,你不说两句好听的就罢了,瞎嚷嚷什么哪有你这样男人”
“谁瞎嚷嚷了这不很正常点事”刘憬哭笑不得。两天没见,他同样热切,就是着急,当下上前道:“芳袭,别听她挑拨离间,今晚我还去大姐家跟你一起住,不理她”
“谁稀得跟你一起住”芳袭俏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上前向多多伸出双手,“多多,回姥姥家想二妈没”
“想了。”小女娃刚醒,正揉眼睛呢。玉瑕把孩子递过,瞄着刘憬说:“妹妹,一走两天,老公都想死你了,今晚回家住吧,咱姐俩一起陪陪他”
“去奸夫淫妇”小老虎窘得更甚,抱孩子就奔病房去了。三人家庭虽组成,但尚未同过床,小老虎羞涩不堪,又莫名兴奋。
刘憬和玉瑕相视一笑,随后跟上。病房门半开,徐爸爸正在输液,徐燕和妈妈陪在床边,刘憬轻轻敲了下门走进。
“刘憬、秦姐,你们回来了”徐燕眼中一亮,看了看父母,拘谨地站起。徐妈妈怔了一下,也起身道:“小刘来了”
“阿姨好,大叔怎么样了”刘憬跟徐燕点了下头,对徐妈妈说,阿姨对大叔,这称呼并不正确,但北方很多人这么叫。南方习惯上的伯父伯母,经方一般都叫大爷轻声、大娘,而祖父辈则叫大爷阳平、大奶。这口语很具乡土气,但极易闹笑话,尤其书面上。比如添社会关系。有人郑重其事地把“大爷”添上,可到底是父亲兄长那个大爷轻声,还是祖父兄长那个大爷阳平,就不得而知了。
徐妈妈看了看丈夫,叹着气说:“没什么事,就摔了一跤。”
“没事就好。”刘憬看了看徐燕,也不觉一叹。徐爸爸上次虽挺过来,但留了后遗症,四肢都不大灵便。
“我们也怕他复发。还好虚惊一场。”徐妈妈拢了下花白的头发,一阵苦涩地欣慰。
玉瑕和芳袭还在一旁静立。徐燕道:“妈,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秦姐,女子骑警队长。也是修车铺老板。”又指着芳袭怀里的孩子说,“这是多多,秦队长女儿。”
“哦,知道知道。”徐妈妈看了看刘憬,主动上前道,“秦队长你好,咱家燕儿跟我说过,真麻烦你们了。”
“大妈客气了。徐燕帮这么忙,我们感激还来不及。”玉瑕行了个礼,看了刘憬一眼说。
“大家坐吧。”徐妈妈点了下头,又对芳袭笑了笑,摸了摸多多脸蛋让众人落坐。她知道小老虎是刘憬女朋友,但又觉得玉瑕和刘憬也不寻常,看了看女儿没多问。
旁边地病床空着。众人依次坐下。这是间大病房,有八张床,周围还有几个病人和家属,刘憬看了一圈道:“徐燕,大叔要住多久,怎么不换个好点的房间”
徐燕感激道:“医生说我爸病情挺稳定,输完液就可以回家。”
刘憬点点头,和众人一起望着床上的老人,心内却忍不住叹息。雪白干净的病房陷入短暂沉默,多多也乖巧地不说话,只有窗外繁华的都市依旧闪烁。
“小刘来了。”正沉睡地徐爸爸忽然醒了,见到刘憬就想起身。徐爸爸手脚虽然不便,但说话没受影响。
“别别,大叔,您躺你的”刘憬连忙扶住。
徐爸爸挥了下手,任妻子和女儿把自己扶起,靠在病床上。徐妈妈把玉瑕和芳袭等人介绍一下,众人简单寒喧。
见刘憬有女朋友,徐爸爸也很吃惊,但仍平静,看了爱女一眼道:“小刘啊,听说上级工作组已经进驻你们单位和理想集团了,真要谢谢你啊”
“您这是说哪儿话”刘憬欠身道,“刚毕业不容易,我和徐燕一起进公司,互相照顾这么久,现在修车铺也靠她来回撑着,应该是我感谢她才对。”
徐爸爸温和地笑了,又对着窗外的繁华叹了一声:“我在银行一辈子,金融方面的勾当太清楚了,上级既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