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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我想吃肉 5411 字 2019-04-18

郑琰翻了个白眼,她这哥哥也真是够无聊的,不无聊,也会找差了七岁,眼下年纪差了近一倍的妹妹来八卦:“他活该,”郑琰幸灾乐祸地道,“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二十板子就了结,便宜他了,”斜了郑瑞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想先知道要罚什么,也去干坏事”

“胡说八道”郑瑞端起哥哥的架子,试图压制妹妹。

想也知道压不下的,郑琰右唇角上挑,鼻子里配合地一声冷哼:“你们那些手抄的本子,我可都知道。”说着还晃了晃身子。

郑瑞连忙扑了过来:“别胡说啊。”

“你再吓唬我一下,我吓糊涂了可就真要胡说了。”郑琰的眼睛看天看地看四周,就是不看郑瑞。

郑瑞:“”识时务者为俊杰,脸上堆笑,:“阿琰,阿琰,六哥知道阿琰最乖了。”

郑琰噗地笑了出来:“六哥,你别逗了。”

郑瑞松了一口气,趴在郑琰的矮书案上:“小丫头,就你鬼灵精。我也是无聊才看的,谁还把那些个当真不成也就于五那个傻子,他快要叫京里内外给笑话死了。”

“阿舅忙里忙外,可叫他给拖累死啦”

“可不是。三娘添了侄儿、四姊添了外甥,两件喜事儿都叫这事儿弄得不是滋味了。”赵氏生下了第三个儿子的时候正是九月,彼时于明朗的官司正打得热闹,郑瑜生下长子是在十一月,于明朗事件最后宣判。这几个月,郑靖业一力约束子女,弄得全家上下很是紧张,连逗小婴儿玩都被限制了。

兄妹二人齐齐一声长叹,郑瑞忽然坐了起来,戳戳郑琰:“你看你看,大郎又是那个样子了。”郑家孙子辈也是用的大排行,郑德兴排行老大。

郑琰顺着郑瑞的手指看去,郑德兴正与顾鼐说话,那个表情说不出来的违和啊克制不住的微笑又想表现得淡定,力图镇定中带着三分热切,郑琰仿佛看到了自家侄子长出了条尾巴正在摇啊摇。反观顾鼐,唇角上翘似是在笑,那笑意并没有从嘴巴上升到眼睛,分明是在应付。

好丢脸

郑瑞从旁嘀咕:“这么粘乎。”

郑琰的脸皱成一团,自家侄子这副表情真是惨不忍睹啊不行,不能让他这样丢脸,必须约谈。

也许是这一对兄妹的目光太过热切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顾鼐眉头微皱,这个郑家,确实不怎么有规矩。女孩子读书也就罢了,大凡有点本钱的人家对女孩子的教育都不差的,但是这已经过了七岁了的丫头跟一帮小子堂而皇之在地一起读书,在顾鼐眼中就是没规矩的表现了。

郑德兴有些紧张,不知道顾鼐为何而不喜,那边那一对儿,一个是叔叔一个是姑姑,他分明惹不起。

郑琰回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笑容,顾鼐讪讪地低头,这丫头长得确实很漂亮,笑得太耀眼了,人也聪明,就是规矩上不太好,家教啊说到家教,看看另一位,郑家六公子正笑得一脸纨绔子弟特有的懒怠相,顾鼐双眼生疼。

郑德兴轻声道:“七郎”

郑德兴对世家的敬畏,是时代特有的心理,世人崇世家。他那个正人君子的父亲与并非一流世家出身的母亲,更是助长了这种心理。见到顾鼐,郑德兴的心里是既想亲近,又怕人家瞧不起,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仿佛捧着个宝贝,顶在头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想结交这样高档次的朋友。

顾鼐对郑瑞兄妹胡乱点点头,收回了目光。眼前这一个倒是有心向学的,只是底子有点差啊,郑家到底根基浅呢。郑德兴这几个月最常做的就是想模仿顾鼐的作派,同时从顾鼐口中探听一些世家行为方式,以资模仿。

顾鼐又轻声向郑德兴说起他们家年末祭祖的事情来,郑德兴认真地听着、记着。

郑琰自从跟着顾益纯学习,就忙得不可开交。她已经可以骑温驯的母马,拉开一张小弓,把全国比较著名的世家的谱系背得差不多了,字也写得更有样子。会做简单的香囊,绣两三种花样子,学会了弹琴和吹笛,练熟了五支曲子,能分辨十余种香料的味道。

如此之忙,自然没功夫找郑德兴讨债,只是觉得郑德兴与顾鼐走得近罢了。今天越看越觉得这两只走得未免太近,还是向郑德兴探听探听情况比较好。

郑德兴见小姑姑问,还有些扭捏,扛不过郑琰胡搅蛮缠:“你们俩走得太近啦,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不许你再跟他鬼混”有事没事,先扣你个罪名。

郑德兴只得辩解:“我只是钦羡世家风范”

这货是认真的郑琰看到郑德兴的眼珠子都快要认真地瞪出来了,才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爱慕他呢

此后再看郑、顾二人,越看越叹气,郑德兴心理上先弱了,自然是越来越弱,真让人看不下去。他不会真把顾鼐当偶像了吧

郑琰摸着下巴,笑眯了眼睛。郑瑞深身一抖:“不要笑得这样吓人,会嫁不出去的”

屏风换炖肉

东宫出手,打了郑靖业一个措手不及,丢了于元济对耀武军的指挥权,还让于元济被迫回京变相禁闭,不由让郑党恨得牙痒痒。郑靖业本不欲与太子为敌的,名声不好,也很不容易搞,没事搞他干什么但是现在明摆的太子看你不顺眼,你不把他搞掉,难道等他登基了把你搞死

太子怎么就突然跟我扛上了呢郑靖业到底是郑靖业,在书房枯坐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看看太子身边都围着些什么人有一半是跟自己有仇的,另一半跟自己没仇的,那是新换上的,被顶替掉的那些都是已经被自己收拾了的。得,这基本上就是自己跟太子结仇了。跟太子和解怎么和解皇帝允许你丫一宰相没事儿跟太子那么粘乎,皇帝能乐意么再有,太子会接受么你打了他的脸,太子凭什么接受他只要等到皇帝挂掉就可以了。

郑靖业召集党徒再次开会:“季师想要恢复旧制,做得如何了”

光禄卿笑得贱兮兮的:“他老人家想要恢复旧制,自然是还在想了。”对自己的幽默感很是自豪地笑。

户部尚书乐道:“今年又打了一仗、又是圣人六旬万寿,春天的时候还重修了翠微宫,光这几样就花费颇多。我又令他们把常平仓填满。嘿嘿,哪有余钱”本来魏静渊对爵位的调整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解决财政压力,再补回来财政肯定吃不消。

郑琇作为郑靖业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