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画这种画的必然还有人。阿爹给你找旁人好不好”
郑琰鄙视地看了郑靖业一眼,郑靖业马上收起“叔叔带你看金鱼”式的口气:“那人不好。”
郑琰利索地点头:“我看也是。”
这丫头就这一点好,极少与父母顶着干。
“不过他挺有能耐的,这么多人,没见着谁能这么快就进了东宫还做了官的。”郑琰补充。
从郑靖业的气场上来分析,他是记住常弼了。
事实也是如此。
在郑琰还在猜测他爹要怎么对付常弼的时候,翠微宫内的苗妃先行动了。
她很欢乐地向老皇帝撒娇:“圣人听说京中出了个奇人没有”
皇帝的兴趣爱好最近有幼龄化趋势,与他那新得的小儿子有得一拼,也很欢乐地问:“什么奇人怎么你知道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在深宫的吧
苗妃笑道:“是个会画画儿的,画得跟真的似的,前天看见一幅他给新昌郡主画的画像,郡主像是要从画儿里走出来似的,没把我吓了一跳。我也想画上一画呢。”
皇帝道:“真有这等本事,叫进来试一试不就行了”琢磨着自己也要画一幅。
苗妃无奈地道:“那是外官呢据宫女们说,那画画用的笔都是特制的,叫铅笔,也是他造的,是秘方。因这一手本事,就进了东宫,先做了个九品官。既已为东宫官,我这里怎么好随意叫了来呢再说了,他正忙着给新昌郡主画呢,统共要共十二幅,穿十二件不同的衣裳”反正就是一个思想,太子家属官跟太子家闺女孤男寡女相处甚久甚久,小伙儿出入东宫频繁,人还挺俊,嘴巴很甜,引得小宫女们脸红心跳。
皇帝很不爽
接着郑靖业登场了,号称“人肉计算机”的郑靖业,对朝廷百官的资料记得十分之清楚,他还撩着皇帝提起了常弼:“长公主还说给七娘画幅兔子,不能养着活的,看看画儿也好。”
皇帝怒了:“这个常弼是个什么人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在提他”
郑靖业不疾不徐地道:“此人是东官属官,他的父亲圣人也许还记得,就是十几年前那个犯官常泰。圣人慈悲,没有发配了他们,是以还在京城。常弼以技艺入东宫,是个玲珑的人物。如今京中又有谁不知道有常弼这个人呢各家皆以得其手绘人物花鸟为荣,等他画画儿的人都排到明年去了。常是在这家画完了,回到东宫不多久,又有人求太子借人呢。”再列举几个朝臣的名字当佐证,以示不是自己乱说。
疑心之人思维广,脑补过度怒气多。说的就是皇帝现在的状态。
反正皇帝是生气了。
郑靖业走后皇帝越想越生气,叫来太子一顿臭骂:“他一青年男子,日日与新昌相处,是何道理你就是这样做人父亲的奇技淫巧,你拿来当宝你的门槛都快要叫他给踏平了”当场下令把这货杖责六十,当着太子的面儿打。皇帝一生气,谁敢偷懒这一通打,不是仗毙胜似仗毙。
常弼还没来得及施展其“真正”才华,就被以“惑乱太子”引诱太子玩物丧志为名掉了。一株穿越小幼苗,就这么被郑靖业的辣手给摧了。
常弼快要冤死了,他真的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啊
太子快要气死了,他爹又听了别人的话不相信他了。
常弼是来推boss的,没想到被人当成个小怪给秒了。所以说,boss不是你想推,想推就能推。你一10级小号,想去推100级精英boss,结果只能是被秒杀。再牛x的攻略,也敌不过等级的差别除非这个游戏有bug。
郑靖业的出手,让郑琰大开眼界,她这边儿都快要把兔子毛揪秃了,郑靖业那边儿轻飘飘就把人给灭了。郑琰努力吸收着郑靖业的黑墨汁当养份,增加自己的理论实践素养。
穿越者没什么了不起,郑琰如此,常弼或者别的什么人都是如此。正如“皇太子”三个字,看着可畏,斗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了,什么时候,都不能丧失斗志。穿越者、土著,现在都是这个世界的居民,大家是平等的。你有技能,我也有,只不过大家技能不太一样,拼就是了。遇着敌人就去推倒。郑琰心得。
公平的说,如果郑琰处在郑靖业的位置上,对一个开挂对手,必然是小心加小心,可能在这犹豫的当口,常弼就跟太子勾搭上了,或者另有奇遇不是能随便推的了。郑靖业不知道,所以他下手推了。
有时候,无知是幸运的。郑琰也因为她爹对的“无知”,总结出了一条大杀四方的暴力心得。
合作很愉快
带着露珠的青草、洗干净的青菜、切成丝儿的胡萝卜、剥成条儿的青萝卜皮种类齐全、花样繁多,一一摆在了兔子面前。郑琰很忧郁地蹲地看着眼前这只兔子:它居然不吃胡萝卜
她这般忧郁,令庆林长公主也跟着忧郁:“阿琰又去糟蹋兔子去了”深深地叹息。
梳着双丫髻的侍女掩口而笑:“公主放心,兔子还活着。”
庆林长公主无奈地道:“这只兔子也是前世不修,这才落到了她的手里,好好的兔子,她偏见不得人家吃青草哪有不吃草的兔子呢”
郑琰前世又不是养兔专业户,也没养过兔子这等不耐活的生物,只记得兔巴哥是每集动画片里都要咬一条胡萝卜的,自然也就拿这个当标准来处理这只兔子。这样的行为在庆林长公主眼里,那就是虐兔。
“去把她叫过来,那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别染到身上去了。”
两个侍女领命而去,郑琰已经蹲得双脚发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兔子啊”颇有一种“不吃胡萝卜的兔子是兔界耻辱”的意味。侍女又是一阵闷笑,上前来行礼招呼:“七娘,公主请七娘过去说话呢。这里气味大,公主说,染了一身就不得体了。”
阿庆上前扶郑琰起来,郑琰不由抖脚,还咝咝地抽气:“慢着些走,麻了。”
两个侍女上前帮忙搀着:“七娘先坐一坐,婢子们给您揉揉,活络一下经脉就好了。”
又揉了一阵儿,郑琰觉得好了很多,就说:“差不多啦,我去师母那里再歇吧,不好令师母多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