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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我想吃肉 5453 字 2019-04-18

“他就是兴乱,也是自取败亡。没头没脑,瞻前不顾后。引外人来压父母,这小子心够邪的”郑靖业评得很不客气,“而且眼光太小,一心为生母,就更该小心行事,这样乱闯一气,我若是他,先设法单过,再来求你。他这样,怕是还存着要回去耀武扬威的心呢不是丈夫器”

顾益纯微微笑,这就是他看中郑靖业的地方了。说得肉麻一点,郑靖业再那啥,心里还有爱,眼睛往前看。

“劝合不劝离,让人分家,毕竟不好。”

“我不是没说么”

“难为你也肯为个小子费这样大的力气,四品以下,能与郑相公说这么多话的官儿,只怕也不多见吧”

“那就是条疯狗,还是不要得罪为好。他弄的那一套,分明是要断大家活路自此后,无臣只有奴”

顾益纯手心一片濡湿,心道:老师哟,您当年说安民像张智,这回可真来了一个张智。

郑靖业抬起手来:“你果真着凉了么怎么手里全是汗赶紧的,顶头上开一剂药吃了就好,不然且有罪受了,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哎呀,你怎么比阿宁他娘还啰嗦啊你是宰相啊,要稳重稳重,不要唠叨唠叨。”

声音渐小。

第二天,两头老狐狸又祭出装x,客客气气地把梁横给送走了,那篇文章也没还给梁横。顾益纯还了他盘缠,另外给了他一枝笔,郑靖业还派人送了他一程:“熙山多贵人,近来脾气不好的又不止一个两个,路上小心。”

梁横对于拜师未成,昨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有点怪,他一心盯着目的看,咦没办成。就有些狐疑。

今天早上这两只老狐狸的一番表演,堪称影帝,又把这疑虑压了一压。

被郑靖业派去护送他的人是马迎,也是个人精儿。庆林长公主本来就住在高档别墅区,周围都是权贵,谁脾气好、谁脾气不好他都知道,引着梁横路上遇了几拔脾气不好的人,要不是他拿着相府的名头护着,梁横肯定会被追打。

马迎还解释:“前两天翠微宫里几王都挨了训斥,风声正紧,小郎君你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把梁横的疑心去了。

顾益纯对他师弟感叹:“后生可畏啊”

郑靖业想的却是:没了“梁横”还有“梁竖”,这世上有几个皇帝能挡得住一言堂的诱惑呢就算是今天觉得荒谬,明天觉得新奇,后天、大后天,一旦有想办而办不成的事情的时候,保不齐就想到他了。

顾益纯拒绝过许多登门拜师的少年,但是梁横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那双眼睛,真像困兽啊顾益纯不喜欢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不喜欢他的理论,但是“我怕他钻牛角尖啊如果有人给予引导,也许就能引正过来了呢”顾益纯又有点儿不太忍心看着一个比较有灵气的年轻人就这么走上“邪路”。

郑靖业轻拍着顾益纯的手:“你总是这样。谁给他引导呢是你有这份功夫,还是我有这份功夫就是下了功夫,就能掰过来了”郑靖业绝对不是一个善心人,与其满腔仁爱地去感化,还不如克制这小子呢。

郑靖业是不想生事儿,他混到现在,靠的不是无理蛮干,也不是见谁要出头的就去伸脚踩,太活跃了容易出漏洞。故而只是一提,也没有真的草菅了梁横的命。不料顾益纯这呆子居然心软成这样了。

“试过了总不会后悔罢。”

“不要勉强自己啦,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他,那就不是一个会招人喜欢的小子。实话与你说,这样的人,我若用他,也是拿来当刀使,用完就扔的。本性。狼偷了牲口吃,会被打死,你能教狼不吃血肉”郑靖业对顾益纯是超有耐心的。

顾益纯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道:“终是遗憾呐”

郑靖业无声地咧了咧嘴巴,得,师兄大人算是被他忽悠回来了。

127有没有良心

一个梁横,能让顾益纯与郑靖业费这样两天的神,也够他笑傲江湖的了。

顾益纯还有一个正在生病的儿子,愁了一会儿梁横,被小儿子弱地喊一声“爹”,就抛下了梁横这个倒霉孩子,抱起顾宽:“你娘呢”

顾宽对着手指头:“说是去十七郎那里了,”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十七郎是谁啊”真是好讨厌啊呜呜,阿娘不要他了,跑去看十七郎了。顾宽决定讨厌这个“十七郎”,本来他娘应该陪他的

这小子居然还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我要阿娘,我要阿娘。”一面哭,一面蹬着两条胖腿,这小子两周岁零几个月,庆林长公主把他喂得膘肥体壮,顾宽即使生了场病,撒娇耍赖的力气还是有的,顾益纯差点儿抱不住他。

满头汗地抱着顾宽就近找了个矮榻坐下,顾益纯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抹汗:“你这小子,怎么这样难缠以往你阿娘出门儿你不是还很开心”撒欢儿地跑啊跑地,终于没人会揍他屁股了

顾宽嘟着嘴,抽抽噎噎地:“我就是想阿娘了嘛”

顾益纯不得不很猥琐地恐吓儿子:“你阿娘会揍你哦”

“呜呜,想阿娘”

咳咳,小孩子嘛,又在生病的时候,当然分外脆弱了。再坚强的臭小子,病歪歪了,还是想要妈妈抱的。这是天性,对儿童心理学不十分了解的顾老先生是不会懂的。十分头疼之下,顾益纯很丢脸地落荒而逃,把儿子交给乳母:“哄他睡觉”他老先生跑去折腾长子顾宁去了。

被顾宽记恨上了的十七郎非常应景地打了两个喷嚏,引得另一个关心儿子的爹问:“你怎么了”

萧令先在面圣,皇帝把他内定为太子,虽然诏书还没发,心里已经有了八分了,近期自然是要多见一见,观察观察。一直观察到时间表上标着“册立”的那一天为止,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表明他不合适,那就是他了。

所以萧令先现在是在翠微宫里的,他今天主要是来谢恩,然后被皇帝留下来谈话。谈话所涉及的内容也是天南地北,皇帝就是随口闲聊,从封号聊到地理,再到风土人情,再猛地来一句:“你知道某地情况如何么”

今天比较巧,皇帝问的正是萧令先知道的,萧令先也就不客气地回答了。皇帝赞许地摸摸胡须:“这是你自己读书看到的,还是你的师傅教你的”

萧令先道:“读书看到的,有不懂的地方,是秦师傅给讲解的,儿受益匪浅。”

“我问过郑靖业,秦越名声不是很显,但是学问扎实,他这个师傅给你选得倒是不错。”

萧令先含蓄地笑了,见皇帝要起身,忙上前扶了:“秦师傅文采不如旁人,事理却是很明白的。”

皇帝不置可否,然后又问:“你那娘子,相处还好”萧令德是错得离谱,该打该罚也应该由自己这个父亲来,徐莹一个弟媳妇儿挠花了大伯子的脸,这说出去能听么徐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