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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我想吃肉 5310 字 2019-04-18

杜氏虚空扬拳要揍他,郑琰已经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了,挽着她五哥的胳膊笑得甜甜的:“我陪五哥去。”

“咝”郑琬抽了口凉气,这死丫头下手太狠了,胳膊非得给她掐青了不可。扬手敲着郑琰的脑袋,郑琰反手继续掐。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凶啊”敲。

“当哥哥的要让着妹妹知道不”掐。

前面两个仆役掌灯,兄妹两人打打闹闹到了书斋门口。

池脩之卷起那张纸,用目光询问郑靖业。郑靖业微微点头,池脩之小心地把纸卷儿拍扁,再一折,塞到个小袋子里装好。

门打开,这俩二货还在骨肉相残呢郑靖业咳嗽一声,郑琰飞奔过来,抱着他的胳膊:“阿爹饿不饿阿娘那里饭好了,就等你们了。”

郑琬跟他妹夫勾肩搭背地:“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一块儿喝酒啊我还没去过你那里呢”

父女俩联络感情,这边儿大舅子跟妹夫也联络感情。郑琬想法倒也简单,统共这一个妹子,再聪明再怎么着也是嫁个男人过日子。跟妹夫打好关系也能多疼妹子一点儿,池家又冷清,亲戚多走动走动也是壮壮胆、撑撑脸。

另外那一对父女的谈话就比较惊悚了,把打灯笼的仆役支使给郑琬、池脩之,郑琰直接问他爹:“梁横又怎么了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给他个机会,敢跳出来就弄死他,顺便把他的理论变成坨排泄物”

郑靖业道:“还不是时候。现在不宜乱,太子位尚不稳,圣人年事又高。”

“等太子稳了就该闹腾了。”

“那也比现在就乱了强。”郑靖业自有考量。现在乱水太浑,世家一起,万一太子有个意外,弄个别人上来,郑靖业哭都来不及。太子稳了,好歹郑靖业他是太子老师,大不了顺水推舟嘛,还能顺便摘果子。

“梁横究竟做了什么”差点歪楼郑琰很快把主题又给拣起来了。

郑靖业择要说了:“趁着太子跟太子妃那点子事儿游说太子而已。”

女儿与女婿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女婿有时候会保持一点距离,跟岳父之间互有隐私;郑琰这闺女就喜欢刨根问底儿:“消息可靠么”

郑靖业也习惯了,不用郑琰多问就直统统全说了:“是秦越。他曾在我府里做事,那时我也还不是宰相,你还没出生呢。他教导太子的时日长,梁横跟太子说完太子就去请教他了,咳咳脸花了,不好意思找爹,于是找老师。”

“秦太师与阿爹还有这等关系”郑琰略吃惊,她也算接触到不少郑党核心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位存在,现在还很要好。

“他是庶出,他的母亲是我帮着弄出来的,最后也是我帮忙埋的,你说呢”

秦越的嫡母听说是母老虎里的一等技师也算是当之无愧了,梁横的嫡母与她一比简直就是一代贤妻良母的典范,温良恭俭得该被顶礼膜拜的好人。这一位的最高纪录是一年之内弄死了三个狐狸精,一度亲手把怀了孕的小妾给捅死。秦越能被生下来殊为不易。等生了下来,男人的宗族对子嗣还是有一点照顾的,多少施压了一点压力,秦越的待遇虽然不高相当不高,至少没饿死,还让他读了点书。秦越呢,天生会读书,也是有些天份。郑靖业还不是宰相的时候招考幕僚,他报名考了,还考上了。

秦越他妈那是真小白菜,幼失怙恃,亲叔叔把她给卖了卖到秦家当婢女,被秦越他爹给看上了。九死一生,算她命大没被弄死,生下了秦越。秦越他爹也够利索的,穿上衣服就忘了这个人。她被嫡妻欺负得死去活来,但是为人比较懦弱,能忍。人呢,困难环境下又老得快些,原有的几分姿色也没了,透明人一样,嫡妻也懒得理她了,反正是熬到了儿子有了点儿出息。

“就这样她还是秦家婢女啊”当时是郑靖业向秦越伸出了援手,帮他把生母给弄了出来,又削了奴籍,让秦越能够供奉生母。最后秦母死时秦越当时还比较穷,母亲入不了祖坟,也是郑靖业帮忙埋的人。郑靖业对自己人那是相当照顾的,就这样郑靖业还从来没要求他回报些什么,只是说: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人间至痛,我只是感怀自身罢了。搭把手,我心里好过些,与你没有关系。

秦越对郑靖业的感激不可谓不深,这是一个隐身的、死忠的郑党。郑靖业给他安排了工作,最近开花结果也没要他回报,秦越更加铁杆了,但是他不表露出来,与郑靖业算是君子之交。

然而梁横这货一游说太子,让他一得知了内情瞬间惊得顶梁骨走了真魂。没错,他是希望天下当嫡母的稍微客气一点,太子的生母当年在宫里也受过气,他不免多加怜惜,也说过几句诸如娶妻当娶贤的话,可不是梁横这样的胡来啊你妹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啊,人家娇养的女儿带着大笔的嫁妆是结两姓之姻好,不是让你来糟踏的好吗再不敬一点的想,嫡母是性格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爹好吗你管好自己的二两君哪有现在这样的事啊

梁横的简历秦越当然要看,他就教了萧令先这一个学生,现在成了太子,宝贝疙瘩要看好,新选的官也要盯一盯。一看梁横的简历,他都能脑补出来梁横的内心了,梁横这货器小、量窄,有几分小聪明,有空子就钻,是急红了眼的人

不妙不妙秦越这个间谍知悉了梁横的图谋,一点儿停顿都不打地报告了郑靖业。

郑琰再次佩服起她爹来,奸贼是个技术活,她还差得远了。

“太子很是心动么”郑琰开始八卦了。

“是心动。秦越说太子声气激荡啊,不过没有答应梁横,也没有许什么诺。”郑靖业一捋须,“太子这些日子也没白过,有点儿城府了呢”

郑琰撇撇嘴。

“到了,吃饭去。”

厅内灯火辉煌,燃起了香以驱蚊虫,没有细乐声声,一人背后倒是配了一个侍女打扇儿。

“初横以说干帝,帝深以为然而未允。”这是梁横传里的说法。

郑家一家子和乐美满地吃饭的时候,梁横正对着桌上两菜一汤的工作餐发呆。汤碗里映着油灯的光,一只蚊子晕头转向地扎了进去,扑腾了几下,淹死了。

梁横死活闹不明白,太子明明眼睛里透着激动,最后怎么就能一句话也没有了呢他看得明白,是,到太子这个位置上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说服,但是梁横他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