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心中大呼庆幸,同时感慨:“真是臭啊”
“砰”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巨蟒的身子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林野疑惑,怎么回事
巨蟒的眸子中重新布满杀气,它猛的从林野身上爬起,转身向湖的对岸扑去。
林野站起身走到湖边,远远看到湖对面的林子中似乎有人影闪动,而那边的湖岸处,竟然有鲜血染红了湖面。
他可不想巨蟒伤人,就施展轻功飞到了巨蟒的头顶。
巨蟒游得很快,对方的枪也很快,连续打出数枪,只是子弹打到巨蟒身上的鳞片时,就仿佛触到了防弹衣,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这时巨蟒已经载着林野到了对岸处,岸上的丛林里有数十个手持长枪的人,他们看着巨蟒,非常恐惧,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巨蟒头顶的林野,眼睛中是无限的震撼。
林野也看清了鲜血的缘由,却是一头野狗的血。
他拍了拍巨蟒的头,巨蟒顿时停止了游动,身子浮在水面。
那些人也停止了射击,惊奇的看着林野。
林野仔细观察了他们一下,发现他们工具很齐全,应该是上山打猎的。
也有可能就是冲着破乌来的。
他之前还在怀疑,破乌怎么会无缘无故蹿出水面,却原来是被这狗血吸引而出的。
只不过破乌出来时先往主人的住处看了一眼,所以才发现了林野。
林野则是抚摸着破乌的鳞片,啧啧称奇。
没想到这五百年的巨蟒,竟然将鳞片练到了如此境界。
当真是刀枪不入神乎其神
妖孽啊
068破乌
“你们是谁”林野站在破乌的头上,居高临下的问几个拿枪的人。
如果他的身上没有背个旅行包,可能会更帅气一点。
但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依旧让那些人敬畏。
这些人都是二十三四的模样,无论是穿得还是用得,都特别的高级。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就是不法分子。
“我们是来玩射猎的,听人说这里有只巨蟒,就来看看,没想到是你的宠物,真是抱歉。”一个剃着小平头的男人道。
林野努力装出一副高人模样,语气极平淡的道:“看你们这样子,也是非富即贵,怎么会来这么荒凉的地方”
“既然你觉得我们不简单,我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小平头指着一个小脸长发青年道:“他爸是这个区的区长,想把这附近开发一下,我们几个就趁开发前来玩玩,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开发的东西。后来发现了这个湖,觉得可以弄一个水上主题公园。不过听人说这里有巨蟒,之前来这里打猎的人有好多都被吃掉了,我们就准备把巨蟒给捕了,算是造福一方。只是没想到这蟒还有主人,而且在主人面前还那么听话。”
林野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他道:“刚才你也看到了,你们对付不了它的,所以最好别用硬的。这蛇已经活了很多年了,挺有灵性的,你们对它好,它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林野没说假话,这条巨蟒虽然看着凶恶,但其实还算和善。林野和它第一次见面时,就摸了它的头,它也没怎么林野。
那些人肯定不相信,在他们的眼中这家伙就是一个凶恶的冷血动物,哪会管别人对它是好是坏。
“你能把你的宠物弄走么不然阻碍了开发,别人肯定会想办法干掉它。”小平头提醒道。
林野知道这是个问题,你总不能不让别人开发景区,这片山是国家的,人家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所以不把破乌整出去,恐怕它真的会有危险。
不过那么大个家伙,能弄到哪儿去除非买一片地建个湖让它呆在里面。
林野现在又没那么多钱。
“这里准备什么时候开发”林野问。
小平头道:“这是个大项目,要上面批准的,估计得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而且开发也是先得先把周边的山给开发了,还得弄几条路进来,所以估摸着你有半年的时间。”
林野觉得这么长时间应该差不多够想办法了,实在不行就把它弄大西北去,农村地偏宜,包他个几十亩,专门给破乌整窝。
“这半年破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林野问。
“破乌”小平头愣了一下,然后知道林野说的是那条巨蟒,“这名字不错,和它挺般配的。”接着他说:“放心吧,半年之内我保证它没什么危险,但你也得管着它点,别让它出来得太频繁了,不然引起注意,上面要是非除了它造福一方,我们也没办法。”
林野点点头:“这就行。”
“哥们儿,你不会就住在这里吧”小平头问。
林野摇摇头:“现在在浦海区那边,在复旦上学。”
“我叫楚义忠,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小平头问。
“林野。”
“有没有时间,聚一下。”小平头挺热情。
林野没啥兴趣,就说:“今天还得回去,恐怕没时间。”
小平头哦了一声,道:“我也经常往浦海那边跑,到了那边聚聚玩玩怎么样”
林野估摸着他是被破乌震住了,想想这家伙非富即贵,随便结交下也不错,就道:“自然没问题。”
两个人交换了手机号码后,楚义忠几人就离开了。
林野从破乌头上跳下,落到岸上。
破乌顿时游到岸边,将那只野狗慢慢吞进了肚子中。
林野就站在岸边看着。
等到破乌将食物全部吞进肚子中后,就道:“破乌,我得回去了。”
破乌似乎真的挺有灵性,猛然抬起了头,盯着林野看。
“有时间我来看你,你白天的时候不要出来,晚上再出来捕食。”林野叮嘱道。
破乌知道他要离开,又开始用舌头舔他的脸。
林野躲开,伸出手。破乌就开始舔他的手。
看来它是挺舍不得林野的。
“行了破乌,你先回去吧,我得走了。”
破乌没动,两只眼睛竟然开始流泪了。
林野也有些伤感,五百年,它得有多孤独,它又该是多么渴望再有人对着它唤“破乌”这两个字。
“嘶嘶。”
破乌吐着舌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林野抱了抱它的头:“回去吧,我会来看你的。”
破乌摇摇脑袋。
林野叹口气,不住地催它。
他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