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都同意帮我的忙,利用闲时打些野菜给我,我终于松了口气。其实,熟悉山里人性格的我,对于今日的结果其实是早已心中有数的,只是这会儿得到大家的亲口支持,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当下,我又提出,这些野菜要运出这个大山,可得花些气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山间的这条小溪往外运,只是这次货太多了,怕要请几个人帮忙。这不是难事。虽然眼下没得几个汉子留在山中,但这些山里汉子的婆娘虽世面见得不多,但大都农活干得溜,力气也大,而且不少会水性。当下,便有几个主动提出帮忙的。
我想了一想,又与老刘头商量。最后还是老刘头拍板,今晚大伙儿都去休息,明儿一早,大伙都要山北头苦竹坳去,帮“运小子”扎几个大竹排筏;另外,由他老刘头家的孙媳妇、刘乐进的婆娘屈迎花,山东头老张头家的孙媳妇、老张头孙子张正平的婆娘刘艳,山东头曾向刚的儿媳郑息,南山头左平的女儿21岁的左灵,再一个是她老刘头的另一个孙女,22岁的刘英芝,五个女人帮“运小子”用三个大竹排筏将这些野菜送到浦溆镇。包括“运小子”我在内,共六个人,每两人负责一个竹排筏。到得浦溆镇后,在那里呆上一天一夜,或时间还要长一些,直到得到我的电话信息后,再一起回山来,确认下一步的情况。
安排既定,老刘头又按我的意思,提出在自家东头上设一个“峰火台”,如果他有关于“运小子”的信息要传达,就夜间点火、白天发烟,大家见信息后,各家派人来他家。众人一听,都是同意。山东头老张头还提出,最好每一家都做一个,可以互通信息。但住南山头脚的郭正却反对,说山头的发烟放火,他们山脚的看得清楚,他们山脚的这般干,山顶的怕看不到。我怕两人会争起来,赶紧止住,建议大家都在家中做一个,反正这山里石头和柴火多的是,做起来也不多费力,大家试试再说;又道,一定要注意防火。众人一听,齐道有理。
会议散后,各自回屋。我却被老刘头留下,依旧商量些事;当然也喝果米酒。老刘头仍是关心我,怕我在这件事上出意外,一再叮嘱我,确认我千真万确没事时,这才罢休。临了,又让他的长孙女刘英芝送我回家。
刘英芝我可是早就认识了。何止认识,简直太熟悉了。老刘头共有两子两女,大的是女,名唤刘长云,早年嫁给南山脚下的屈正伟做媳妇;长子是刘长根,次子是刘长柱,如今都已成家立业;次女是刘长玉,嫁给后山张铁环做儿媳。张铁环就是后来与我父亲和哥哥一同被炸身亡的那位。如今老刘家,女儿孙女这一系的,就余下这位孙女刘英芝没出嫁成家了,她是刘长根的女儿;至于其他未成年未成家的孙子外孙,倒还多。事实上,在我们这个大山,象刘英芝这般22岁还没出嫁的女子,可算少的了。在我们这一带,还就她刘英芝,和南山头左平的女儿21岁的左灵,是过了20岁还没找婆家的女子。
当然,并不是说她们两个找不到婆家,恰恰相反,她们两个这一带公认的好女子;至于我,则一直认为是她们两个是在挑肥拣瘦。为什么因为这两个,年龄相差不过半岁,打小就玩得好,都是这大山最是聪明伶俐的主,而且都长的极为标致。听说上门求亲的男人一大堆,连远山处都有人家来探,但不知为何,这两家、或者说这两个女子都没有点头。这不是挑肥拣瘦又是为何
眼下这一会,我一听老刘头让刘英芝送我回家,尽管我喝得有些高了,但还是差点笑死。我一个大男人,哪会让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晚上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送我回家当下赶紧拒绝。老刘头却不肯,只称我算是半个城里人了,这山路还是他们纯粹的山里人了解;又,他家的果米酒,可是后劲足,这晚上山风一吹,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一定要让刘英芝送我。我坚持了一会,无果,只好接受这种现实,便与刘英芝一道往我家走去。
回家的山路当然不好走,白天花上五十多分钟的山路,到得晚上,少说也得一个多小时,而眼下我喝醉了些,时间怕还要长。不过,好在刘英芝带了手电筒。不过,这手电筒的电量显然不够。刚开始的半个小时还好,勉强能够照亮我们两个人前行的道路,但到得后半个多小时,却不济事了。到得最后,甚至干脆没了亮光。
第五十章 两掌触处却是丰满的坚挺
“运子,不用怕,有姐呢。”刘英芝磕了几次手电筒,确认确实没得电了,终于放下,但仍不忘记安慰我一句。我尽管酒醉,但心里明白,心头当下莫名地一热。
这句话,我太熟悉了。我敢说,英子姐这句话对我不敢说了一百遍,但这九十九遍那是肯定地说了的。从小到大,就她,还有左灵,与我和我哥玩得好。在过去的十多年中,我不知有多少次受到英子姐句话的安慰。当然,最终是谁保护谁、谁护送谁,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过,眼下英子姐这般一说,我仍旧感动万分。
我正感叹呢,一只温暖灵巧的小手却握住了我的手:“走,运子喝醉了,慢点”我心头再是一热,眼睛望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英子姐,点了点头。一会儿觉得不妥,想要脱开手,却在挣扎了两下后,最终放弃。我想,我已不知道多少次被英子姐这般牵着手前进了,这一次,又是如此。
英子姐似乎并没有注意我的心头在胡思乱想,只是牵着我往前走。我终于收拢心神,与刘英芝边聊边手牵手前行。
正前行呢,前面是一个大石,英子姐试了一下,确认安稳,一把就踩了上去。站稳了,再用手来拉我。
“哎哟”将我拉上去后,英子姐却是重心不稳,脚下似乎是一拐,一下子就跌了下去。
“英子姐”我惊叫一声,迅速反应过来,但这个夜晚、在这个不熟悉的地理环境下,加之英子姐倒下时一股力道,让酒醉得有些行动不便的我在猝不及防下也跟着倒了下去。
“叭”我一把就伏倒到地上。但令我很惊讶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