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卖关子,直说吧。”王春琳也被齐鹏的这种未说先问的讲话方式搞的火大,没好气地催促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见着肖家少爷的车队了,那个拉风啊,要不是有个酒友提点,咱也不知道肖家的人来这儿了。”
齐鹏在酒吧里,是出了名的大方,请人喝酒,眼都不带眨的。以前没钱的时候,尚且如此,更不论现在手中晶点大把,他花的更大方。
他的豪爽,在最短的时间内帮他结实一批天南海北的陌路客,那个认出肖家少主的酒友,就来自肖家的老城。
“肖家少主是哪个不是说肖家此次的参与者聚集在别的城池吗”李义忍不住问道。
任何与两大家族相关的消息,都传的沸沸扬扬。临近羊区的城市有十多个,地理位置好的也有五六个,肖家和聂家选中哪两座城池落脚,早已不是秘密。
“这位来北宁的肖家少主,大号肖南天,听说是召唤师来着,能有两级吧。他的车队那叫一个酷,连陆行者这种利器都能大摇大摆地开进城,有几辆车我都不认得。”
齐鹏说着,眼里露出羡慕的眼光。他对车辆,战甲,枪械的爱好,队伍里的人都知道。
刚到手的房车灰豹,来北宁城的路上,抽晚上休息的空当,他把车子研究一番。车顶上的自行火炮,高射机关枪,被他检修了一遍。车体的结构也被他摸了个通透,以后车要是在外面坏掉,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肖南天”就算知道肖家这一大家族的李义、王春琳,也没听过肖南天这人的名号和来历。
“肖家家主的儿子啊,好像是比较小的一个,不过二十岁。从小含着金汤匙,娇贵着呢,他这次来北宁城,听说车队里有四级强者当保镖,还不止一个呢。”齐鹏说的这些,都是从那个酒友那儿听来的,作不作数就不好说了。
“别把肖南天说的这么牛屁,他若真有本事,大家族的出身,怎么混成了召唤师,还只有二级,丢不丢人”李洋不冷不热地评论那位肖家公子。
世家子弟,能开启开赋异能最好,若没那么好的命,第二选择是修炼成为能力者。
单凡有那么些修炼天赋的嫡系成员,家族均会安排最好的外部条件,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培养成三极能力者。
能力者虽然修炼艰难,但是大世家就是有底气有手段,支撑家族子弟不断晋级。达到三极水准,问题不大,顶多多耗些时日。想更进一步,晋级强者境,外力再难起作用,只得靠自身努力。
即没异能天赋,本身根骨又不佳,不适合修炼的,这样的家族子弟便是传说中的废材。
这种人既便有再好的条件,也难修炼有成,没有自保的能力,哪里能行家族为他们准备了第三条路,成为召唤师。
召唤师的好处是上手简单,快速成才,坏处是限制了晋级的极限,无潜力可言。比如融合了三极源力石,就只能成为三极召唤师,即便后天再努力,一生也无寸进。
以肖家的深厚底蕴,家主之子,地位尊宠,使用的源力石怎么也得有四级吧。若努力一番,吃些苦头,十多年后也能混个强者身份。
可是很明显,肖南天是那种要天赋没天赋,要根骨没根骨的顶级废材。先天处于劣势,自个儿又不思努力进取,被家族努力培养了十多年,才混到二级,太掉价儿了。
成为召唤师,于一般人而言,是天上掉大饼的美事。可在那些大家族子弟看来,召唤师却是三职业中最没前途的职业,是最后的无奈之选。四级源力石在其它人眼里是珍宝,于他们而言,却不怎么珍贵,接受它更多的反而是种无奈。
“肖南天是命好,生在富贵家,咱们就不要再说他了。既然肖聂两大家族要插手猎羊盛会,咱们也可以跟在后面混水摸鱼,就算捡不着大头,他们漏下的小油花也足够撑饱我们。”
上次跟着麻城联盟,得了三块四级源力石。李义觉得混水摸鱼很有前途,这次充当急先锋,顶在最前面的苦主,换成肖聂两家,同样的办法也应该行得通。
“我们既然改行组建探险队,就当此次猎羊之行是一次冒险活动吧。之前的猎羊盛会,五十里是极限,再深入便有危险。这回有大家族当主攻,吸引注意力,深入百里都不大可能有危险,大家准备一下吧,等猎羊开始之后,我们再行动。”
探险队只有六人,没有强者带队,李洋不敢轻易犯险。
以他的性格,想得到更多的好处,应该先一步进入羊区,探查地形摸清楚情况。可惜团体的综合实力不强,为了同伴的安全着想,还是等大部队一块进入羊区,更安全稳妥些。
之后的十多天,北宁城一直保持着虚浮的繁华,人流量更大,城市总人口已接近二十万之众。这还不算那些急不可奈,先一步冲进羊区的急先锋们。
在猎羊盛会开始的前三天,随着耐性被消磨干净,大量有投机心理的团体不断北宁。杀进羊区,想着吃第一口好处,肖家的那位草包公子,终于也坐不住了。
他能一直忍耐七八天,已算难得。见得随着日子的临近,入羊区的人越来越多,羊区外面二三十里地的剑角羊早被屠杀一空,他终于按奈不住,带着随行车队出城去了。
猎羊开始的那天,北宁城乱成一团,城内的八大家族的队伍也按顺序开到城外。作为本地豪族,他们并没有先一步进入,暗地里有没有小动作就不好说了。
猎羊的第一天,出城太挤,要排老长的队,在城外仓库取寄存的战车时更是混乱不堪,李洋一伙便没动弹。等第二天人流量衰减,他们才出城,从车库里取出车来,朝羊区而去。
羊区,由于变异草的关系,经过几十年的持续变化,已成一片草原。这里的草,淡青色,有的泛着黄,齐膝深,长的很茂密。
外围的草坪被车轮成片地印倒,显得非常的凌乱。变异的草生存能力是旧时代草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车过一遍压倒后,它们会在几个小时内再立起。若没有大批量的车从此经过,把草压成泥泞,也不会硬生生地碾出一片路来。
“咱们差不多是最晚的一批了,得赶快些。”李义的话从耳麦中传来,十多天的休整,越到最后越无聊,过贯了紧张生活的人们,需要一些刺激来击活软麻的神经。
此次出城的,全是战斗型车辆,两辆装甲车,一辆房车,还有钢弹。
孟梁和齐鹏被分配到装甲车上,以面对突发况,房车很安逸,却不能把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