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瞧了瞧,看到安全了,才放心把门打开,芽菜率先跑了出来。
“云哥”眼中还带着晶莹的泪花。韩云心中不禁感动,面上却是绽出灿烂的笑容道:“哭什么云哥不是好好的么”说着拍了拍壮实的胸口。
林大叔和林大婶这时也走了出来。
“谢天谢地,云哥儿没事就好”林大婶双手合拾,心有余悸地道。韩云把手中的玉简递给林大叔道:“林叔,这是什么东西”
林翰是这村里的教书先生,在村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物,韩云也是跟他识的字。林翰夫妻中年才得一女,就是林瑾儿,小名芽菜,宝贝到不得了,早就打定注意招个上门女婿,好养老送终。正好韩云为人勤奋机灵,芽菜又喜欢沾着他,两老早就把韩云内定为未来女婿了,所以对韩云也是格外的照顾。
林翰接过那玉简反复地看了看,摇摇头道:“林叔还真不认得此物,不过倒是听说过离咱村东北边的莽莽群山中有一个修仙门派叫玄岚宗,只是那些地方妖兽横行,荆棘丛生,根在无路可行,不是咱这些凡人所能到达的”
“玄岚宗”韩云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刚才那些人应该就是玄岚宗的人了。
嗖一男一女脚踏飞剑破空起来,两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男的笑容可掬,飘逸不凡,女的面沉如水,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钱一般。
两人来到韩云等人头顶收剑落地,那男子笑咪咪地道:“请问有没有看到一名身穿黑斗蓬,骑着一只青色大鸟的人飞过”
韩云等这才从惊骇中回过神了,这两人竟然能够踏着剑在天上飞,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韩云的心受到极大震动,两眼都放出光来。
“大胆”那寒冰女子扬手射出两道冰锥刺向韩云双目,中年男子急忙大袖一拂,把冰锥扫落。
韩云吓出一身冷汗,这女人竟然如此狠毒,不就是看一眼罢了寒冰女子面色微怒,冷道:“柳仁,你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呵呵地陪笑道:“张道友,这些都是普通凡人百姓,何必动气呢”
张萍冷哼一声,右手一伸,林翰手中的玉简便飞到了她手上。
“哼玄岚宗的人已经来过这里,绝不能让他们抢了先机,他们朝哪里方向走了”最后一句话是向林翰说的。林翰不禁打了个寒颤,支吾着不知怎么回答。寒冰女子眉毛一竖,身上杀气隐现。
“他们朝那边去了”芽菜缩在韩云的身后一指先前那八人飞走的方向,脆生生地道。那寒冰女子看到从韩云身后露出小脑袋来的芽菜,突然眼前一亮,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两眼放光地走了上来。
“你想做什么”韩云警惕地握紧鱼枪,把芽菜护在身后,这女人给韩云的印象非常之差,动不动就伤人性命。
“滚开”寒冰女子右手一拂,韩云只觉一股巨力扫了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着一边飞跌出去,在地上滚出老远。
韩云一骨碌爬起来,正想冲回去拼命,那寒冰女子却是哈哈狂笑起来:“竟然是天级水灵根,这地方竟然有天级水灵根哈哈”
“恭喜张道友”一旁的柳仁眼中露出妒忌之色。
芽菜惊恐地抽回被张萍捏着的手,跑到韩云身边,关切地道:“云哥,你没事吧”韩宗擦了一下嘴角,摇头道:“我没事”
张萍转头对着林翰夫妇道:“这女娃是你们的女儿”
林翰夫妇目带恐惧地点着头道:“正是小女”
“以后她就是我水月宗的正式弟子了”说完身形一闪,韩云还没反应过来,芽菜已经被她提着飞上了天空。
“爹,娘亲,云哥哇呜放开我坏蛋”芽菜拼命地挣扎起来,林翰夫妇这才反应过来。
“瑾儿”林婶刚喊了一声便一头急晕过去,林翰追了两步,看到妻子倒地又跑了回来。韩云双目尽赤,发足狂追,只是两条腿如何能赶得上御剑飞行呢,三两下便不见了那凶女人的踪影。
韩云颓然跌坐在地上,一件黑色的物事从天上掉了下来,跌在韩云身边,正是芽菜揣进兜里的黑玉牌。
韩云刚想伸手捡起,眼前一花,玉牌已经到了那名叫柳仁的中年男子手上。柳仁面露异色地打量着这块玉牌,接着又失望地摇了摇头。
韩云冷冷地道:“看够了没有”韩云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嘿嘿,小子,要是换了别人,你有十条命都没了”柳仁把那黑玉牌丢还给韩云,淡淡地道:“那丫头被水月宗看上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你们此生怕再没相见之日了,这玉牌留着当个纪念吧”说完脚下祭出飞剑腾空而起。
韩云心中大震,爬起来高声大叫:“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天道莽莽,凡世悠悠,白云苍狗,弹指一瞬百年过,昭华白发,或是红颜对孤茔”
柳仁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听着这似懂非懂的的歌吟,韩云紧紧地握着那黑玉牌子,手心都捏破了,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水月宗”。
韩云好不容易才劝慰好悲伤过度的林大婶和林大叔,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破房前,这是老苍头留给他的唯一财产。
支嘎老旧的房门应手推开,发出让人牙酸般的响声,韩云失魂落魄地迈了进去,脚踩在一块软绵绵的东西上,不禁吓了一跳。
低头一看,竟然是个人,此人全身披着阔大的黑色斗蓬,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韩云第一时间就想到那枚玉简,一摸腰间,只摸到那长条形的瓶子,那玉简并不在自己身上。
韩云硬着头皮弯下腰把那人翻了个身,这人倒是长得极瘦小,韩云轻易就把他翻转过来了。只见此人右胸衣服破了一个洞,半边斗蓬都湿了一大片,地上是一滩血迹,韩云见这样翻动他也没反应,便放下心来,这人恐怕已经死了。
韩云沉吟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把斗蓬的头罩揭起,一张蜡黄的脸露了出来,唇边还长了两撇胡子,眉毛很薄。韩云伸出两指按在那人的脖子一侧,发觉还有微弱的跳动,这人竟然还没死。韩云收回手,两指捻动着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面色有点怪异,暗道:“这男子的肌肤竟然这么嫩滑还擦香粉”韩云有种恶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