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想到吃饭的时候,老妈会提这件事,闻言一愕,差点一口饭就卡在喉咙里,我费劲的咽下去。
看到老爸也投来怀疑的目光,干笑一声道:“老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都热,而这几天又是高峰起,我能不流汗吗,你没看每天早上的新闻都劝老人不要出来晨练吗。”
老妈收回疑惑的目光,我暗暗抹了下冷汗,唉,真td,这几天,天天晚上都折腾的我无法睡觉,一天比一天疼痛,这两次更是将我折磨的昏死过去。
还好没啥后遗症,白天和正常人一样,没什么毛病,而且我有一个错觉,每经过一折磨,我都感到身体有些变化,具体说有哪些变化,我却又说不出来。
但是可以感到,每次晚上疼痛过后,白天都是精神抖擞,使人看不出我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而且力气也逐渐增大。
每次帮老妈从井里打水,运力时,胳臂都有每次经历痛楚的时候经脉膨胀的感觉,不同的是,这时并不感到一丝的疼痛,好象有无穷的力量似的。也就因为这个我才没把我的情况跟家里人说吧。
一连就是一个星期,我都快习以为常了。
直到今天,我忽然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于是早早的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不晓得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预知未来这回事,今天的折磨提前几个小时来临,刚开始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几个小时过后,本来应该停止下来的疼痛反而变本加厉,五脏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样,这种痛楚是无法形容的,还好有了一个星期的经验还是让我硬挺过来了。
可惜等待我的却是更加残酷的考验,我几乎以为我必死在今晚了,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坚强的忍受着,身体传来忽冷忽热的感觉,炙考、冰冻着我的神经末梢。
那种无言的痛苦几乎要使我绝望,不过还好,时间在我忍受痛苦的当儿一点一点过去了,痛苦的力量逐渐减弱,我也麻木的适应了,我没想到我能挺这么长时间,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超过了12个小时。
望着窗外又是炎热的一天,我几乎想哭出来,我还不想死啊。
上天似乎感受到了我无力的哀求,无穷无尽的痛苦倏的停下来,当我感觉痛楚已经停止了的时候,心中难以言语的兴奋几乎让我跳起来。忽然
毫无征兆的,万针刺体般的痛楚与难受再一次降临,天地一片混沌,我就处在无垠的黑暗中,那天的感觉又出现了,只是这次,我也被冻结了,不能言语,没有六识,只剩下感官承受着痛楚。身体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持续的把我的身体向外撕扯着,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我忍无可忍,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使痛的大叫出声,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惊恐的不知所以,小心翼翼的防范着,奇怪的是,痛楚再也不在了,我深深的舒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坐回到床上,打开电风扇,身上早已经汗透了,衣服粘在身上让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我无意识的把目光放到前方发现书桌靠墙的一角有一只吸饱了血的蚊子,静静的贴在墙壁上。不用说它那一肚子的血定然是从我身上吸走的。
目光移往一边,看到书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心里一阵迷糊,好象卧室和往常起来时看到不一样。突的心神一震,终于让我发现究竟今天与往常有何不同了,今天看东西远比往常清晰,往常因为近视而忽略的东西,今天都纤毫毕现,落在我的眼中,我的近视眼竟然无药而愈。
我惊喜的已经忘记了刚刚承受的痛苦,走出房间,来到阳台,向院内的花园望去,尚未来得及蒸发的露珠,圆滚滚的身体在阳光照耀下格外美丽,托着露珠的绿页微微的下垂,在阳光下几近透明,我好象看到了那隐藏在其中的盎然生机。
“汪汪”
这是我家的黑子在叫,它来我家已经大概一年了,小时,胖乎乎的身体,一身溜光乌黑无一丝杂色的毛发,使我特别的宠它,可是长大了竟然变瘦了,四肢也变长了,可我仍然很喜欢它。黑子是我养过的最聪明最讨我喜欢的一只狗。
我从小到大养过很多动物,尤以狗为甚,大小,黑白,有很多品种。
黑子是一只短毛金巴,长不大,到显的非常可爱。
黑子歪着脑袋,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眼神。这是最让我喜欢的一点,它经常会表露出一些人性化的表情。
我突然产生逗弄它一下的念头,眼神转为凶狠,张大嘴巴,大声吼出来。就在一刹那我脑中闪一个画面如同电脑特技般,我的头像由远及近一下子出现在黑子的面前。
这个念头刚消失,耳边传来,黑子的叫声,它一声惊叫,前腿竟然失蹄,坐在地面上,黑黑的眼珠出现恐惧的色彩。
我没想到它的反应这么激烈,我疑惑的瞪了它一眼。心里产生一丝迷惑,难道今天的我与往日不同吗
我赶紧转回卧室。
镜子中出现了一个与往日不一样的我,本来书卷气挺浓的我,现在竟然消失不见了,眼睛炯炯有神,很有神采,由以前的浑浊回归到婴儿般的透彻、清明,仿佛这是世界唯一干净之物,脸庞没有其他的变化,只是坚毅了许多,使人一看到就会把我联想成一个处事果断的人。
再往身上看去,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往昔干瘦的我不知到哪去了,
一条条充满力量的肌肉纵横在我的骨骼间,没有一点不协调,好象从我出生就已经跟着我似的。
犀利的眼神使我意外的发现,这些肌肉上若隐若现的显出一些异常的花纹,我心中的惊异无法用言语表达,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触摸那些透着诡异的花纹。
视线落在手中,我几乎要惊呼出声,手也不在是以前的手,一夜之间竟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反射着射进屋内的阳光,令我清晰的看见这指甲非常锋利。
我忽然想起什么,迅速褪下内裤,果然这里也不曾幸免。
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我倏的发觉,这些花纹令我感到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
一个令我张口结舌的念头像风一样掠过我的心头。
“shit”是那只该死的蜘蛛,和那只蜘蛛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我不由的想起当天的情景,在我把它狠狠的撞向大树的时候,我感到手背突然的一下刺痛,只是那个时候的紧张使我把它忽略了。
我想起美国电影蜘蛛人,难道我真的会变成蜘蛛人其实不用我怀疑,镜子是不会骗我的,镜中出现的难道说不是蜘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