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剑,才能令她神魂安定。可惜,她一直没有办法知道自己有多强。
潜意思中,剑术是卫洛逃生的最后的本钱,所以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要与泾陵公子属下的剑客们过招。她不想完全泄露自己最后的底牌。
有点虚淡的风声呼啸了一晚,直到将近凌晨时,卫洛才和衣倚塌合了合眼。
卫洛现在是府中的管事级人物,也算是有点权力的了。尽管这种奴仆们才看在眼中的权力,在食客们眼中也不算个啥,卫洛还是得到了不少自由。
早餐时,是一碗粟米粥伴着一碗青豆,青豆上放了油,油光莹莹。然后每个月还能得到一块羊肉。卫洛现在的生活,比之以前有了根本的好转。
用过早餐后,她出去一趟,找到原来的管事,交待他一切如常,不必理会自己后,又回到了房中。
她得抓紧时间想个法子来,就算一时想不出法子,练练剑也能使她心神安定。不知怎么的,泾陵公子昨晚最后那句若有欺我,罪无恕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一直响起。
要是能出去就好了
自昨晚后,这个想法开始占满了卫洛的大脑。
练好一会剑,卫洛开始提步外出。现在练剑救不了急,她得开始试一试人际交往,也许从其中可以找到脱身的法子。
早上发出的那贴解释的话,大伙当没有看到算了。因为我写文的时候随心所欲,任意所之,还不一定按捺上面说的写。那帖子放在那里,对我的思路有约束,所以我删除了。
删除后,我又感觉到轻松了。哎,我老是这样,大纲都是空架子,今天的想法明天推翻。
我一般都不喜欢在书中留言,因为写文时思路滔滔,文字便顺势出来了大伙看我的小说便应该感觉到我的文字特别流畅。然后这样出来的文字,通常带着某种情绪,不会令得每个人都满意。我从写书以来便发现,每次想解释上面,最终发现越说越乱。
大伙喜欢的话,进我的群吧。在群里我们可以畅所欲言,有些想法可以当面呈清,没有误会或混乱出现。
在这个时代,等级森严,下人们都是局限于一角,当然,连贵族也是局限于一地,因此,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见识。
没有见识,对卫洛来说,便没有交往的必要。她不知道的,这些人也一样不知道。而且她说多了话,反而容易泄露自己的无知。
她现在打算的人际交往,也是多多走走,试一试。毕竟昨晚宴席上,不少府中有身份地位的食客剑师都对自己印象深刻,也对自己有了一些好感。
树叶森森,卫洛信步而行。现在府中之人,都已认得卫洛了,看到她时,很多人都表现得有点恭敬。
可正因为恭敬了,所以卫洛每每走近,众仆人便一哄而散。而食客剑师们都很严肃,看到她是,淡淡地一瞟便不再理会,她也不好意思凑近去热乎。
这样一来,卫洛上午逛了一圈,也没有与人说半句话。
无奈之下,她下午接着逛。信步走了一个时辰后,卫洛有点好笑也有点无奈地想道:真要刻意去找人说说话,没想到会这么难。
她不想想,泾陵府是何等地方等级森严,以她这高不成低不就的身份,能套近乎的还真不多。
到了第三天下午,她还在逛。不过这个时候,她并不是一定要找人说话了,她发现这样逛着,有利于她观察府中的地形,以及府中剑客的排布值班情况,更可以从每个人的表情和偶尔听到的私语中,知道一些事。
今天的阳光有点烈,卫洛走在林荫道上,吹着拂林而来的丝丝凉气,感觉挺舒服的。
走了几步,她看到前方有一块石头耸立,最上面显然常有人坐,磨得很光滑,不像侧面那么厚的青苔。
她也走得累了,便就着石头坐下,在树荫下打起盹来。
睡着睡着,迷糊中卫洛被一声音惊醒,“那叫卫洛的小儿,现在亦是光是,又曾为公子贴身之人。不如找他说去”
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是最容易警醒的,卫洛眨了眨眼,便站了起来,向树后退了退,让可容五人合抱的大树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声音是从侧面二十米处的另一条林荫道传来的,这次说话的还是一个少女的声音,“可,可如何接近他卫洛乃贵人出身,又添为管事,我一说,他不悦后杀我又如何”
头一个稍年长的少女顿了顿,才低低说道:“我曾听闻,么姑在卫洛刚来时,曾令他去牛厩,此两人有仇矣。你现在安好,么姑这一动,你处境堪忧矣。何妨借他一用”
少女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才说道:“再则,么姑忌惮卫洛,曾放言若得时机,必置他于死。你去说了,却是久了卫洛。”
卫洛一听到“比置他于死”这几个字,瞳孔缩了缩。
另一个少女欢喜地说道:“然,然,我亦听闻。”他才说了这几个字,有此意了,“我,我是不敢近他。”
这一下,两人都沉默起来。
等到她们走远,卫洛才施施然地站起来。
对么姑,她几乎没有印象了。是了,当时自己只是表现得像个有才能的人,便被她所忌恨。这个女人到了现在还惦记自己真是好强的嫉恨心啊。
此人不能留
卫洛提步向么姑所在的地方走去。动作施施然,缓缓然以她现在的地位,虽然是虚得很的地位,对付一个如么姑这种奴仆中的小管事是在是手到擒来,卫洛甚至可以不用任何理由。
当然,从现代过去的卫洛,还是准备找一个理由的,她又不杀人,只赶出府就成了。
不一会,卫洛便来到了么姑所在的地方。这地方,也属于她所管的三等食客处。
当她来到那最初与素一直进府的小花园式,正好看到一堆人在那里指指点点。
卫洛还在树林中走动,便听得么姑有点高亢的声音得意地传来,“我从来最厌者,莫不过低贱之人有贵人之姿,二者,便是如你这般,面目虽可,却左也不愿右也不从,难不成,以你之貌,还能登贵人之塌”
卫洛听到这里,不由有点好奇了:这个么姑,既然都做起媒人的事来了
么姑的声音一落,一个少女哽咽的脆嫩的声音传来,“然,然,索妾之人,不过三年,已杀死五姝了。妾虽以处子进,却原是侍奉贵人的。姐姐把妾索来弄给此凶汉,妾实不服也。”
这少女的声音很甜美,一听便让人觉得她应该极可爱。
少女的声音一止,一个语调放得极慢,有点装腔拿势的男子声音淫笑道:“不服不服又如何爷便今日索尼,明日弄死你,也无人敢说一词”
卫洛听到这里,瞳孔再次一缩。
她慢慢提步,向这堆人靠近。
走了几步后,那个开口的恶汉清楚可见了,那恶汉高大魁梧,脸呈四方,皮肤苍黑。他一双有点黄的浊眼正紧紧地盯着一个黄裳清丽的少女。
这汉子有点眼熟
卫洛寻思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