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只都找不到
男人旁边坐着一位美人,她用扇子挡住半边脸,轻轻地笑了两声。
“难道你没听到吗”
“听到什么”视频里,中年男子一脸茫然。
“笛音啊。”
阿道夫以前从没把这笛音放在心里,元月镇里有一条长明街,到了晚上各种乐曲都有。那么,这若有似无的笛音便不那么出彩。
在得到了提示之后,他特地注意了一下,几乎每天晚上七点左右,都会有笛音传来。
笛音的调子缓慢,压抑,又带着几分忧虑。
听到之后,竟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中年男子握紧了白色的手帕,他对随从说道:“查一下,到底是谁在吹笛子”
吹笛子也是一件耗损心力的事情。
尤其,禾楚灵并非灵修者,每天吹半个小时的羌笛,回到店铺就能安稳的睡一天。
唐十九又熬了一枝枯荣,这种情况下,多喝补药对身体好。禾楚灵闻到那苦涩的药味就忍不住皱眉,她闭上眼开始装睡。
他开口道:“凉了会更苦。”
“等我身体好了再喝”
“喝了才会好。”唐十九坐在床边,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禾楚灵皱了皱鼻子,她一下子坐起身,端起碗咕噜咕噜的一口喝光。
女孩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着急,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唐十九接过空碗,把奶糖放到了她手里。禾楚灵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纸,把奶糖放进嘴里。
舌尖的苦味总算缓解了一些
而且,也没那么困了。
吹笛子并不会伤到她的身体,只是会让她变得嗜睡。她数了一下,自己连吹一周的笛子,事情似乎就这么僵持着。
她又睡了一下午,傍晚时分,穿上衣服离开了店铺。
老者坐在船头烤鱼。
看到禾楚灵后,把最肥美的那条递了过去。
她和老者一起坐在船头吃晚饭。
“今天还吹吗”老者问道。
禾楚灵点了点头。
吃完一条鱼,刚好到七点。之前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克雷斯安静的坐在岸边,看着船上的女孩。
她坐在那里,神色平静,如同往日一般无声的吹笛。
偶尔有人路过,并不会太在意。这条弯弯的长河有太多的渡夫,在元月镇住久了的人谁还会特地去看呢。
可这一次,只吹了五分钟,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禾楚灵的笛音被打断,她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你们”
他们的衣服有着赫尔曼星球的标志,是等级比较高的那类随行军服。这次来的人有十多个,其中一人面色冰冷的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
禾楚灵握着羌笛,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他们是赫尔曼星球的死卫,只忠于阿道夫,压根不会跟一个小人物解释什么。
有两个人前去把禾楚灵押到了岸上。
老者眉头轻蹙,他看了一眼那只黑豹,见它视若无睹的坐在那里,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跟它都没有关系。
他藏在袖中的匕首便悄悄隐去。
第067章
禾楚灵被带走了。
老者看向一旁的黑豹, 它站起身, 缓缓地朝店铺走去。
他有些困惑。
禾楚灵的丈夫出现了。他站在店铺门口, 漠然的看着士兵消失的方向。黑色的豹子坐在他面前, 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禾楚灵被带到了公馆处,庭院里种满了松柏,宽阔的道路铺着细致的小石子。
她被押到了一间屋子里, 灯光敞亮, 盖着白布的长桌上摆满了鲜美的食物。中年男子坐在最前方, 他握着刀叉,将面前的动物肝脏切成了一小块。
“是你在吹笛子吗,禾医生”阿道夫看向她,神色平静。
禾楚灵回道:“我最近在学习吹笛。阿道夫大人请我来,是想让我为你演奏一曲吗”
他吃了一块鹅肝, 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 不过今天你回不去了。真可惜, 原本看到你能帮图奇治疗, 还想好好的奖赏你。”
他口中的图奇,便是那只小熊猫。
禾楚灵不解:“为什么”
“难道不是应该我来问为什么不过就算我问了为什么, 你也不会老实回答。”中年男子使个眼色,立即有一位士兵走了过去。
阿道夫问道:“禾小姐, 你是自己把笛子交上来, 还是让他搜身”
禾楚灵沉默了一下, 她把手中的羌笛递了过去。
士兵接下, 来到了阿道夫的身旁。
这个小巧的竹制羌笛怎么看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是曲子的确就是从它这里传出。
这笛音出现了七日, 他们便七日一无所获。
时间就是金钱。阿道夫的眼神愈发阴暗,他冷冷一笑,道:“拖进去处决了她,尸体煮熟了喂狗。”
“是。”两位士兵走了过去。
他们想要架起禾楚灵,把她带到里屋。就在这个时候,有人通报“局长,顾长生来了。”
“不见。”阿道夫头也不抬的说道。
“抱歉。”顾长生已经来到了门口。
确切的说,有人来通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青年僧侣穿着一贯的黑色袈裟,眉目寡淡,看再多眼也记不住。
“听说有人从井四街带走了一位女孩,贫僧实在心急,擅自闯入,还望大人见谅。”
见到顾长生,禾楚灵僵硬的身体才总算缓和起来。她心有余悸的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默不作声。
“你要找到的女孩是她”阿道夫问道。
顾长生走到了禾楚灵的面前。
他仔细端详了十多秒,点头道:“是她。”
“那你来的正好。”阿道夫放下手中的刀叉,他用白色餐布擦了擦嘴角,道:“我前两天带图奇去她那里看病,结果回来后图奇病得更严重了。随行的兽医检查了一下,图奇中了毒,幸好发现得早,不然现在它已经死了。”
他看向禾楚灵“图奇是我养了十年的宠物,你说,她该不该为此付出代价”
禾楚灵神色平静。
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这个男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顾长生点头道:“应该。”随后,他又问道:“可你如何证明是她下的毒”
凡是都讲究一个证据。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顾大师,我知道你是元月镇的护卫兵长,可你也不用连这种小事都要掺和啊。图奇去她店里之前只是食欲不好,回来后却一直在呕吐白沫,这一点公馆的人都可以作证。”
公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