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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肝脑涂地亦难报皇上大恩,皇上万岁,皇上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万岁”

见到皇帝并非一味嗜杀,周围众人也是跟着松了口气,也都是跟着喊出来,因为在他们看来,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这位皇帝都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圣君。

杨维垣暗自擦擦汗,刚才他还真是为李建泰捏了把汗。

毕竟是个人才,从前也有不少政绩,因为一时怕死而将其杀死,未免有些不人道,也太过绝情了。

崇祯皇帝这种做法,很显然在心里将李建泰的功过是非分析的很清楚,前罪并罚,但却念及有功而从轻处罚,不得不说,正是明君所为。

大明有这样的皇帝,杨维垣觉得这正是中兴之象,当即看了一眼徐大华,见到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武夫,此时也显得很开心。

杨维垣又朝周围众人看过去,从马进忠、王光恩等人的眼中都看出一股心悦诚服之意,当下,自己也是微笑起来。

正这时,崇祯皇帝面色一变,冷声道:“将他们带上来”

众人闻言转头朝门口看去,见到七八个穿着囚服的将官被西北大营兵士押到堂内,顿时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些人正是历史上李自成取保定之前朝廷在此屯驻的将官们,当初李闯取保定之时,他们手握重兵,能与贼力战,却不曾抵抗就直接投降,与郭中杰属一丘之貉。

当初董琦和陈奇瑜收复保定之时,为免人心惶惶,再加上当时刘芳亮在固关闹事,急着平叛,所以就只论罪杀了一个郭中杰,此时崇祯皇帝亲率大军前来,是该算算旧账了。

杀起这些历史上毫无功过却反复投降流贼和鞑清的人,崇祯皇帝可是不会有丝毫迟疑,只见他冷笑几声,说道:

“汝等拿着朝廷的俸禄,作着朝廷的威风,顺贼攻城时却畏战怕死,留之何用汉阳总兵马进忠何在”

闻言,一名虎背熊腰的粗壮将官出列,只见他抱拳大声喝道:“末将在”

“将这些无胆匪类拉下去砍了,脑袋拿到各县城中枭首三日”

“遵旨”马进忠大喝一声,转身朝这些人嘿嘿冷笑几声,挥手示意自己亲兵上前,待走出大堂,他变了副模样,喊道:

“皇上有旨,将这些人统统砍了”

“不过本帅说,这些人犯有降贼重罪,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你们该把他们的脑袋留着点砍,分三次砍下,砍不完,不许死,听明白了吗”

那些亲兵个个都是久经善战之辈,闻言大笑几声,纷纷道:“小的明白,大帅您就瞧好吧,这些降贼之人,弟兄们都是痛恨”

第三百七十九章:真正的帝王

第二天的早上,崇祯皇帝带着大军再次一路向下奔着河间府而去的时候,真定府下属的七八个州县分别收到了一颗头颅和皇帝的旨意。

紧接着,这七八颗让本地居民非常熟悉之人血淋淋的头颅,就被前来宣旨的缇骑亲自挂到城头,并且张贴了告示,将这些人在崇祯十七年时未曾抵抗直接献城投贼的事情公之于众。

就在当地军将们仍是后怕不已的时候,却又听说了崇祯皇帝饶恕李建泰之事,这一来一去的,倒是让让他们有些拿不准注意,不知道这位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为死定了的人没死,但是觉得法不责众不会处置的那些人,却一个个全都掉了脑袋,真是帝王心思,令人捉摸不透。

保定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畿一带,听到的人都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崇祯皇帝并非士子们宣扬那一味嗜杀的暴君。

也有人说,这不过是做戏,因为李建泰从前堂堂内阁大学士,如今已经被贬黜到山东清吏司做一个小小的郎中去了,前后差距不可谓不大,留着也不会再度入阁了。

然而此时的崇祯皇帝,可不会管自己的臣民如何想自己,抵达河间府之后,例行接受了本地文武的拜见之后,留下一些厂卫在此地巡察以后,便是直奔着山东去了。

对于地方文武上报的事情,崇祯皇帝并不会真当回事儿,到地方的时候会给他们个面子先相信,往往都是等大军过去之后,让厂卫悄没声的返回暗中探查。

这种事防不胜防,京畿一带早就被东厂渗透得彻底,谁也不敢说自家绝对不会有东厂的人,比如历史上那位先投大顺又投鞑清的河间府知府,就是在皇帝离开的当天下午才接到缇骑飞马回来宣旨,最后被革职押入京师诏狱叙罪。

且不说崇祯皇帝一行已经进入山东境内,在武定州总兵邱磊的护卫下星夜赶往曲阜,孔府之内听见这个消息,却是早就坐不住了。

孔兴燮拿着一纸书信,急匆匆从外堂步入内堂,人还没到,便是喊道:“家兄不好了,皇帝奔着曲阜来了,这是礼部侍郎高大人的亲笔书信。”

听见这话,正在和弟子们坐而论道的孔府第六十五代衍圣公孔衍植心下一惊,面上浑然不动,咳咳两声,仍是正襟危坐道:

“你们先出去罢。”

“是。”

这些弟子都对眼前二人非常尊敬,纷纷答应一声,赶紧退了出去。

孔衍植是衍圣公,而方才急匆匆进来那位,是孔衍植之后最有可能袭封衍圣公之人,乃是当今天下的头两号大贤,他们说什么,总归是不会有错的。

待所有孔府弟子都退到堂外,孔衍植方才的一本正经之色顿时消失不见,轻笑几声朝内二堂边走边道:

“什么消息,还能翻了天不成,至于在学生面前如此失态”

“圣公,您快看看吧,皇帝来了,他真的来了”孔兴燮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见他这副模样,孔衍植才半信半疑的拿过书信。

他边走边看,愈看神色愈是凝重。

两人走到内二堂之后分别坐在北侧正副主位上,孔衍植将书信烧毁,脸色已是有些苍白,问道:

“传信的人可靠吗,不会是皇帝的人吧”

“不会,礼部侍郎高尔俨高大人,绝不会是皇党的人。”孔兴燮说的斩钉截铁,只听他断断续续又道:

“近些年朝中大小消息,除却赵大人、王大人他们,有不少都是这位高大人给我们孔府传递的,皇帝出京,这么大的事,他骗我们作甚”

“皇帝朝曲阜县来,也就只是平乱,不必过多惊慌。”想了想,孔衍植却又笑了几声,说道:“朱以海在山东称帝,与我孔府又有甚么瓜葛”

说到这里,孔衍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