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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崇祯皇帝取消了一大堆总督,王永吉这个最后一任的蓟辽总督就在此列,没官当了,这小子也就只能回老家再找机会。

历史上放清兵入关定策的两个人,吴三桂已经被剿了,剩下一个王永吉,崇祯皇帝本来打算让他就这么闲着,放他一马算了。

可没成想,这老小子不想过好日子,逮住机会就想要再进来,而且算盘打挺响,绝命疏,崇祯皇帝怎么办都不行。

直接杀了吧,人家绝命疏直接名流千古了,这不便宜这老小子了吗,不杀吧,整的好像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心虚理亏似的。

以士子那些人胡搅蛮缠的本事,没准几天就风传成王永吉刚直不阿,上绝命疏,竟把崇祯皇帝说的哑口无言云云此类。

既然如此,朕就给你来一个真绝命。

自己不能亲自动手,那怎么办呢,头那帮人也不是吃屎的,琢磨圣意总会吧,朕都把意思显露的这么明白透彻了,该怎么办心里有没有数

司礼监如今最有名的三个秉笔太监,王承恩已经掌管东厂,是不可能再做掌印太监的,那就剩下李凤翔和王德化了。

李凤翔这三年来,虽说小聪明不少,但毕竟各种事儿都是他出去办的,崇祯皇帝现在让他出去传旨也放心。

而王德化,整日侍奉在暖阁外头,就跟亲爹似的把崇祯皇帝供着,王承恩走后,大内基本也是他在管着,都是有力竞争者。

李凤翔前段时间又奉崇祯皇帝的意思,跑了一趟辽东,在皮岛和山海关等地都走了几遍。

眼看着这小子越混越得宠,自己天天陪伴在御前,却屁事没干出来,这可把王德化愁坏了。

今天崇祯皇帝故意显露出来的圣意,在王德化这就是争掌印位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怎么都得抓住了。

李春和王德化都是平日常在暖阁周围伺候的,属于一窝,王德化上去了他也舒服,对这事儿也是挺上心。

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就当个大内扫地总管太监。

王永吉老家在高邮州,这里是扬州府辖内,上次崇祯皇帝来扬州的时候,还是平定诸王之乱那阵。

现在扬州府的知府和军将,全都是朝廷一系,扬州这里也是为数不多崇祯皇帝能完全控制的江南州府。

因为八王之乱规模虽然大,但不是很靠南,崇祯皇帝当时北边控制的没有现在稳定,急着回去守老家,在北边完全控制下来之前,也不想在江南多生事端。

一般平定了每个王爷之后,崇祯皇帝就只是把本地的官员换一换,比如这扬州府,当时把知府和守军换成自己人以后,就直接走人了。

现任的扬州知府叫施一绣,卫指挥使是韦昌东,正儿八经的淮西子弟,老朱家当年赖以起兵夺天下的那批人。

说起这个韦昌东,曾是周经武神武军麾下左营总兵,一路下来,也算得上是战功不小,早在诸王之乱以前,便随周经武入京勤王。

当时韦昌东率领的左营勤王途中,路遇马匪樊龙率众掠村,他下令拯救百姓,一马当先,击溃樊龙匪帮,夺骡马等物无数。

韦昌东更是单挑擒获匪帮首领樊龙,一战斩获四十八颗人头。

说起来也有意思,韦昌东了解了樊龙袭击村落缘由之后,痛骂了在村中占田的富户,并且亲自去找周经武陈情缘由。

周经武当时考虑到勤王需要兵力,念及樊龙无心杀害百姓,并且他这个匪帮在周围还颇有义军之名,便令他解散大多数部众,只率一少部分精锐随队戴罪立功。

那个樊龙自此以后对韦昌东和周经武死心塌地,如今已经立功得到升任,他手下那些匪帮精锐,战死一大部分,余下的也成了神武军的中坚力量。

上次诸王之乱,经周经武建议,崇祯皇帝降旨调韦昌东任扬州总兵,率部镇守扬州府。

时任左营百总的樊龙随之升迁,如今在高邮卫任指挥佥事,协助韦昌东镇守扬州府,是其麾下一大臂膀。

巧合的是,这樊龙率部屯驻之地,正是扬州府辖内高邮州。

第五百四十九章:拿你女儿来换

洪武元年,置高邮州,领兴化、宝应二县,属扬州府,洪武四年,升高邮州守御千户所为高邮卫。

如今高邮里边最有名的一个,就是已经赋闲在家种田的王永吉,不少行人都说,别看这小子如今是个种地的,没准哪天就飞黄腾达回到朝廷当大官去了。

说来也是,姓王的虽说在任上没做出什么政绩来,可好歹也是一方总督,封疆大吏,常人几辈子都坐不上的大官,人家试过了。

就算是在家种地,那也能显出他的本事。

王永吉给当今皇帝上了一封绝命疏,如今搞得是人尽皆知,就连路边光腚到处跑的小屁孩,都知道这事儿。

王永吉自己也常叨叨,说他是有满肚子的才能,奈何无处施展,换句话来说,就在家等着你皇帝派人三顾茅庐来请呢

来的人也快,折子托人交上去的八天之后,就有一堆杂乱的脚步声停在王永吉家门口。

“这是前蓟辽总督王永吉的家吗”

正在洗衣服的刘氏听见应了一声,擦擦手赶了出去,不过她开门后却面色很是惊讶,这就是一帮衙门里的差人啊。

难不成小的那个又闯祸了,刘氏想了半天就是没把这事儿往自己那颇有才能的男人头上想,半晌过后才犹犹豫豫的道:

“这是啊,你们是”

没成想,为首的那差头直接出示了一块令牌,冷语道:“我们是知州衙门的。”

说着,他蛮冲进院中,前后打量一番,又道:“有人揭发王永吉任期内与叛国贼吴三桂私通建虏,近日居家又暗通白莲邪教,我们怀疑你家中藏有私通书信,给我搜”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刘氏大惊失色,赶紧去拦,可她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拧得过一帮瞪着眼睛朝前涌的差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十几个差役冲进去到处乱翻。

不过拦不住,叫他们翻也就翻了,反正刘氏自问自己家老爷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怕这帮恶鬼敲门,须也是翻不出什么来的。

可谁成想,一个走进内房的差役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份书信和一本经卷,“差头,发现勾结建奴书信一封,邪教经卷一份”

这差头看了汇报这人一眼,心道说的怎么这么死板呢,就是泼黑水也不能泼得这么明显吧

好在周围除了这啥也不懂的老娘们也没谁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上头叫抓人泼脏水,泼出去也就成了。

“还在想没有这回事儿”差头回头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刘氏,装模作样冷笑了几声,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