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发布会上,黄教授开始谈起白玉茶壶的来历。这件白玉茶壶通体为羊脂玉,净重1635克,但是以重量计算价格,就将近一个亿。
但实际上根本不能这么计算,茶壶内部都被掏空了,如果要以重量计算价钱,还需要把掏空的部分计算进去。
而且,这还是一件文物,是明朝玉器,市场价值又要提升。最重要是,这是一件陆子冈的作品,那他的市场价值就不是普通玉器,甚至普通古玉可以衡量了,这是顶尖大师的手笔。
“这件茶壶最神奇的地方还不止于此,它的神奇代表了玉器制作的巅峰手段,就算现代科技也无法做到。”
黄教授亲手做了一次试验,只是这次用的是橡皮筋,茶壶嘴内部印出来的字迹也更加明显:“这件白玉茶壶几乎可以代表陆子冈大师最巅峰的作品,光凭这一点,它的价值就无法估计。当然,我知道记者朋友们也很想知道它的价值,那我就在这估个价,三到四个亿,当然,这还是保守估计,放到拍卖会上,只高不低。”
又是一件数以亿计的艺术品,这让记者们都打了鸡血一样,而电视机前的观众却感觉晕乎乎地,秦晓晓也感觉不可思议:“哥,真值那么多钱啊”
“这正是艺术品的魅力,而且这件白玉茶壶是要收进故宫博物院的,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秦学兵摇了摇头,这件白玉茶壶完全可以称之为顶级国宝,若是用钱可以买到,肯定有不少人愿意拿钱出来砸。
“得了,我们也要出去逛逛了。”秦学兵已经想到一件礼物,给古老弄一件古玉应该不错,价值高,又有内涵。
“先等等,把这些东西签了。”
钱正泰拿来纸笔,笑着说道:“贝贝今天出去了,不过他知道你肯定会过来,临走时特意交代让你留下签名,回头要送朋友的。”
“我又不是名人,要我的签名干嘛。”秦学兵没好气,不过还是签上大名。
“你小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寻宝鼠,对了,把寻宝鼠三个字也给写上,多签几张,不然你下次来,那丫头能让你签一百张。”钱正泰玩笑道。
“晓晓,古玩这个行当有自己独特的规矩”
从四方阁出来,秦学兵一边给秦晓晓讲解古玩这一行的规矩,一边逛地摊,没走多远就停住脚步,走到一个地摊前,拿起一块玉佩,径直问道:“老板,这玩意怎么卖”
“兄弟好眼力,你看着粗犷的雕工,是典型的明代风格,你若真心想要的话,我算便宜点,八万。”
“八百”秦学兵直接砍掉两个零,这确实是一块古玉,但根本就不是明代玉器,可见地摊老板根本不识货,纯粹是在瞎忽悠。既如此,秦学兵自然不会介意,也跟着瞎忽悠,就看最后谁能把对方忽悠了。
“兄弟,你这砍价也砍得太狠了吧你看看这件玉器,一共有三种颜色的玉沁,要是能够盘上两年,八十万都值。”
地摊老板倒是没说错,这件玉器上一共有水银沁、土沁和丁金沁三种颜色,这在出土古玉中是非常少见的,也是非常珍贵的,如果能够耐下性子盘上几年,别说八百万,几百万都有可能。
从中也可以看出摊主根本不识货,否则根本不会把东西放到地摊上,所以秦学兵也不可能出八万:“老板,咱先不说这件玉老不老,你看看这个地方,都好像起坑了,品相就先差了几分,最多一千块。”
“不行,最少七万。”摊主死咬着价格不放。
“两千”秦学兵松了口,但人却站了起来,意思很明显,不答应我就走人。
“兄弟,混口饭不容易,三千吧。”摊主也算看出秦学兵眼中的坚决,便不在忽悠。更关键是,他看秦学兵这么年轻,恐怕连半吊子都算不上,这种人比半吊子难忽悠多了。
“哥,这件玉有什么来头”秦晓晓倒是不怀疑,出门之前她可参观了秦学兵的保险箱,知道哪些价值不菲的东西都是秦学兵捡漏捡来的,这会肯定也捡到宝了。
“你觉得这块玉怎么样”秦学兵反问了起来,这是一块人形玉佩,雕刻的是一个仕女的形态。
“没有光泽,但色彩挺多的,人形雕刻也不错,这个仕女的服装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电视剧里出现过,应该是汉代的。”
“你比那个地摊老板强多了,这就是一块汉玉。”秦学兵笑了起来,这些细节完全能够判定这是一件古玉,可惜地摊老板太不留心了,或者说,没这方面的常识,难怪丢了漏。
“这块玉因为在土里埋太久了,收到各种化学反应的作用,所以失去光泽。而这些颜色,叫做玉沁,在不同环境下会出现不同的颜色,咱们这块玉就出现了三种沁色,分别是水银沁、土沁和丁金沁。”秦学兵说道。
水银沁的水银既来自殓葬水银,也来自土壤中的水银。一般来讲,土壤中的水争不能把玉器沁成半截黑或全黑,所以人们习惯将沁成半截黑或全黑的叫做黑沁古,将沁成线状的或小斑点的叫做水银沁。千年以内的水银沁一般不太黑,2000年以内的水银沁不亮,2000年以上的水银沁又黑又厚又亮。
土沁一般由红土和黄土沁成,呈浇黄至土红色,中间似乎有一个小核,核周围呈现放射性云块形斑痕状,好似用黄色炸药的鞭炮崩的痕迹。过千年的土沁,其核的部位会出现疙瘩或小坑,或变为土咬或蛀蚀。
钉金沁的沁占呈钉子眼儿状,带色,抽坑,有棕色、紫色、灰色、黑色等,大都伴有线状凹陷。
“可这样的玉,有人愿意佩戴吗”秦晓晓皱了下眉头,这块玉没有一点光泽,一点不符合正常的审美观。
“古玉虽然失去光泽,但通过盘玉却能让玉器恢复光泽,这也是玉器收藏者最大的乐趣之一。贴身而藏,精心呵护,经过天长日久的盘玩佩戴,就像是蝴蝶经过蛹的挣扎,玉逐渐蜕去了粗躁的土壳,恢复了往昔的灵性、润泽、色彩,灿烂光华绽放在掌心,那种成就感是无可取代的。”
秦学兵笑着说道:“丫头,有没有兴趣,盘上几年的话,这块玉就会重新焕发光彩,到时候不失为一珍宝。”
“可是哥,你不收藏”秦晓晓摇了摇头,听秦学兵讲了这么多,她也认识到,这块玉价值非常高。
“本来就是给你挑的,不过有一点得先告诉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