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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今来看,毛利家已显露出东进,与织田家争夺近畿的战略态势,但马国守护大名山名佑丰,从织田叛变,倒向毛利家,倒是丹后国的一色家确实态度不明,颇有暧昧。

至于宇喜多直家早是投靠向了毛利,作为其攻略的打手。

所以在毛利家要在东进的路途上,形势一片大好,不过现实是眼前在羽柴秀吉的攻略下,连连吃亏就是了。

毛利辉元是想完成与武田家大战略上的同盟,亦是采取远交近攻之策。

而作为攻略执行者的吉川元春却憋着一口气,要在此讨回一个公道,故而授意安国寺惠琼来试探,看看武田家是否有料,可以配合他的出兵。

若是没有,那么武田家亦不配,在西国的攻略之中,具备更多话语权,也不具备与毛利家坐下桌子瓜分利益的资格了。

安国寺惠琼试探问道:“眼下飞驒越中军团正与柴田军团苦战,不知对近畿方向攻势有几成把握。”

本多正信当然不会将内藤家已经从属,以及荒木村重这个底牌,提前泄露给毛利家,事实上对荒木村重的寝反亦正在进行之中。

本多正信亦不相信,毛利家会对荒木村重没有想法。

所以荒木村重现在十分吃香,武田,毛利,本愿寺都期盼着他可以作乱,对织田家在近畿附近的统治予以重击。

本多正信笑道:“惠琼大师,尽管放心,本家早有攻击近畿的意图,不错,柴田军团对加贺的用兵,确实给本家带来了困扰,不过这只是一时,并非长久。”

“就目前而论,本家在此地,有半个若狭国国人的支持,并有水军战船上百,加上明国,以及南蛮人都与本家保持良好关系,随时可以调动上万军势奔袭近畿,所以这点请阁下放心。”

本多正信之言当然夸张了一倍,但亦然并非全是胡话。

安国寺惠琼听了本多正信如此之言语,当下信心大振,言道:“很好,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言之了,我毛利家早有进取丹后国的志向,可惜一色家却不识得大势,在织田与本家之间摇摆不定,我这次来到若狭,正是带着家主与吉川大人的决定,希望能与武田家共伐一色家,而事后平分丹后国,不知本多大人意下如何”

平分丹后国

饶是本多正信镇定,此刻手腕也不由一抖。

现在但马国的山名家,亦从属毛利家之下,若是毛利家再攻下丹后国,那么无疑对近畿又前进了一步。

并且可以形成对播磨国,丹波国,摄津的一个半包围圈。

此外,还可以防止一色家出现如小寺家那样,倒向织田家的格局,从而更有力的掌控近畿。

本多正信听了双目微微一眯,心道这就是毛利家的战略,表面上是大张旗鼓,走山阳道出阵播磨与织田家北近江军团决战,而实际上却暗渡陈仓,走山阴道攻略丹后国,执行大迂回的战略。

毛利家的战略,着实具有远见。

第五百章服部半藏出手

“什么李晓复出了”

在军帐之中议事的上杉谦信,眉头一皱,当下转过身来,问道:“消息正确么”

“喔,是的,”越后大将齐藤朝信言道,“这个消息,德川家亦向我们确认过,德川家家督家康公,以加急方式,密信与我们,绝不能李晓生离甲斐。”

“家康公,在信中说,他再也没有见过,比李晓更精通战法的大将,就算是信玄公复生亦不过如是。若此人在一日,那么家康公将无一日安枕,所以他恳请主公,派出忍者众配合他三河忍者行事,务必要伏杀李晓,让其不能生还。”

听了斋藤朝信之言,上杉谦信冷哼一声,言道:“家康公,心胸居然如此之狭隘,上阵赢不过此人,居然想出伏杀这样的手段。”

见上杉谦信一副不屑的样子,斋藤朝信想了一下,最终言道:“主公,其实臣下认为家康公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嗯”

眼见上杉谦信神色转厉,斋藤朝信言道:“主公,对付李晓此人不可以常理啊,若是要战场上胜之,不知要死多少人才达到目的,这样的人若是可以铲除,亦是可以挽回我越后军多少条人命。主公请想想,这十数年来,我上杉家大将死在李晓手上的还少吗柿崎大人,直江大人,村上大人等等,所以还请主公慎重考虑我的意见,请务必三思。”

上杉谦信听了斋藤朝信之言语,本来是一副大怒的表情,但是听后面他提及柿崎景家,直江景纲,村上义清等人的名字时。

上杉谦信转而默然。

陡然之间,上杉谦信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出了一丝悲色,言道:“直江,村上他们都是我越后,最优秀的将才,他们之死,不在于李晓,是我之过失,愧对了他们。”

顿了顿,上杉谦信言道:“斋藤,其实你说的不错,家康公说的也对,李晓这等人物存在,不仅是他家康,我何尝又有一日可以安枕。当初信玄能有此人辅佐,真是他的幸甚。”

“不过,”上杉谦信话锋一转,正色言道,“不过这一切,不能成为我派忍者去伏杀他的理由,方为将者,死于病榻之上,则视为懦弱无能。更何况,死于忍者这等人手中。我若要李晓性命,自当战阵之上堂堂正正取之,而不假于其他手段。”

斋藤朝信听了神色大变,正复要再言,上杉谦信挥了挥头,言道:“不必说了,本家轩辕众已经覆灭,飞加藤又已经身死,凭着现在忍者众,又有什么力量去伏杀李晓,此事既然德川家有兴趣,就交给他去吧。”

“下去吧,信玄公,氏康公皆已先后故去,这天下英雄太少了,李晓算是一个吧。”

斋藤朝信听到这里,神色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喔地一声,退了下去。

在信浓木曾谷附近的山道之上。

一队一队脚踏步履,扎着绑腿足轻,手持着各种长枪,薙刀,木丸武器的队伍,正在行进。

这些足轻们皆是刚刚从农田里征召来的,放下了锄头,便被当地地头们喝令下,组成队伍赶向木曾家的本城木曾福岛城城下。

在木曾福岛城里,这些足轻们各自以在地武士为单位编组。

在除了武器自备之外,这些足轻们身上少有具足可以穿戴,所以在队伍之中,那穿着大铠的,皆是在地武士才有的装备。

毕竟在这个战国,也只有长宗我部家,才有那一领具足的法度。

不过这些足轻赶到木曾福岛城之后,木曾家会将城内装备好的具足,也就是专门的御货具足。

大名会将货御具足,分配给这些足轻们,同时还有绘着家纹的靠旗,这些敌我标识的指物。

但即便是如此,木曾家准备的货御具足,在这样最大动员规模的战事下,肯定还是不够用的。

在这些穿梭于山道的足轻身后,缓缓地又行来一路队伍。

相对于足轻队伍的斑杂,这路队伍则显得整齐多了。

这路队伍之中,不少皆是骑马武士,鲜衣怒马地从后面赶来。

前方木曾家的足轻队伍之中,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出列而出,打量着后方行来的这路队伍。

此人身穿着厚重大铠,手按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