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多忠胜站于三国黑旁,沉声回答言道:“我就是。”
闻言之后,对方翻身跳下战马,对本多忠胜言道:“在下飞驒越中军团日月备总大将,土屋昌恒,奉主公之命,前来与本多大人军势军势会合。”
本多忠胜眼见对方真是为解救自己而来,当下不由感动,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言道:“有劳了,不过敢问近卫少将军势现在何处”
土屋昌恒回答言道:“主公,命我先行一步,而自己亲率军团主力,已抵达不远之处。”
本多忠胜闻言作色,言道:“哦近卫少将居然率军亲至了,不知可否前往拜见。”
北方城数里之处,一处小城砦上,硕大的李字大旗,飘扬其上。
“本多平八,拜见近卫少将”
本多忠胜恭敬地言道。
“喔,平八郎,阁下以五百人阻击织田军四万军势之事,已传遍全军,阁下与三河勇士之勇武,在下深深佩服,亦为三河殿下有阁下这样的勇将,而感到羡慕嫉妒。”
本多忠胜听闻李晓如此说,当下不由露出了几分诚惶诚恐之色,言道:“过誉了,当年近卫少将以六十骑,敢破谦信公八千大军,在下之勇武,何敢比之。”
李晓听本多忠胜如此说,不由哈哈大笑,对于本多忠胜之言,他不置可否。
“来我替你介绍麾下将领。”
当下李晓将岛胜猛,羽柴秀长,藤堂高虎,前田利家,大谷吉继,神保长宪,一柳直末,真田信繁等人介绍给本多忠胜。
这些家臣,方才听到李晓对本多忠胜大加赞赏,当下心底都存在几分不服的意思。
当下双方见面,众将皆生出几分比较的意思。
“终于抵达浓尾平原了。”
眼见走出一片山地,在中山道跋涉了数日的武田军前锋上下,皆是爆发出从前到后,一片响亮的欢呼声。
天色一片放晴,淤积于天空许久乌云,也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眼见行军最困难的一段路程,已经过去,武田军上下皆是士气振作。
武田信繁策马缓缓前行,习惯于不动声色的脸上,亦是露出几分喜色。
武田信廉驱马来到武田信繁,言道:“兄长,看来是我们是可以赶上了,再过数日,抵达北方城下,就可以与近卫少将军势会合了。”
“不”武田信繁将手一止,言道,“不需走得太快。”
闻言武田信廉当下勒马,看向武田信繁问道:“兄长,你”
武田信繁微微一笑,言道:“信廉,你我兄弟二人几十年了,我的意思,你还不懂么”
武田信廉深深吸了一口气,疾言道:“兄长,不可如此,如此叫前方奋战的李晓,德川家康,佐竹义重,真田昌幸他们于何地”
武田信繁摆了摆手,言道:“信廉,你太多妇人之仁了,我武田家要夺取天下,就不可以有妇人之仁。将来本家一统天下,这些外样家臣,外样大名就同不安定之因素。”
“现在我欲借助织田家之手,削弱之。”
武田信廉当下默然不语。
看见武田信廉的脸上,武田信繁当下言道:“你放心,我不会作的太过分,到时候待他们危及之时,我会率军赶到解救于他们。到时不仅可以奠定大局,又可令这些外样大名,心怀恩德,感激于本家。”
“如此亦是为了今后天下一统后,君臣可以相得筹谋。”
武田信廉苦笑了一声,言道:“兄长真是本家煞费苦心啊,我以后不再多言就是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诚挚的家康公
美浓境内,距离北方城仅有十数里之处。
小丘的半山之上,背插三叶葵旗指物的足轻,持枪布成阵势站立。
“这么说是近卫少将,派军解救了平八”
在一面写着厌离秽土,欣求浄土的旗印之下。
德川家康穿着具足,手持折扇,向一名单膝跪立的武士,询问道。
“回禀主公,正是如此,近卫少将不仅救下了本多大人,还击退了四万织田军的进攻,解了北方城之围。”
闻言德川家康将折扇一收,重新坐回马扎之上,双目瞪圆,沉吟言道:“不愧是继信玄公,谦信公之后的最强大将,近卫少将当之无愧,我不如矣。”
在德川家康一旁,一向狂傲的三河将领们,听闻他们主公如此评价李晓,这时亦无人出声反对。
长筱一战,德川军上下皆见识过飞驒越中军团的厉害,至今他们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之感。
何况李晓还率军从织田军的重围之下救下了本多忠胜,这一点德川军上下都是足感李晓之盛情。
正待德川家众将,为李晓击退织田四万大军,救下本多忠胜之事议论之时。
这时本阵旗本武士向德川家康,禀报:“武田家使者求见。”
一名插着百足蜈蚣的武田家使番众,在两名德川家的旗本陪同之下,来到了德川家康面前,言道:“在下奉巢月公之命,有军情禀报三河殿下。”
德川家康坐在马扎上,伸手一举,言道:“请说。”
这名使番言道:“虽是连日大雨,本家大军刚刚翻越了东美浓之群山。巢月公已是马不停蹄,加速前往此地赶来,在此之前,还请三河殿下务必支撑局面,守住北方城。”
德川家康点点头,问道:“武田之主力,已至何处”
使番回答言道:“已至大湫宿。”
“大湫宿”德川家康闻言,言道,“如此还要三日之后才能到达,比预定还要迟了一日。”
德川家众将一片哗然。
德川家大将榊原康政,当下怒声言道:“难道巢月公不知,织田军主力,已马上就要在大垣城集结完毕,若是织田家大军一击,三日之后,还请巢月公赶到时,为我们收尸吧”
“康政,不可无礼”
德川家康当下叱退榊原康政,转而对使番,言道:“巢月公的意思,我已明白,我德川家必然会死守北方城,但是眼下军情如火,还请阁下回禀巢月公,希望能加速行军。”
德川家众将见德川家康如此温言与使番说话,皆是一副垂足顿胸的样子。
待武田家使番退去后,德川家康对众将,言道:“对既已发生的事实动怒,有何意义,要记住身为武士者,要视怒如敌”
三河众将听德川家康训斥,皆是垂下头。
一旁德川家康的心腹重臣,大久保世忠言道:“主公,并非我等怕死,只是怕作无意义之死,武田巢月之举,虽情有可原,但是总觉得,是拿我们外样大名的兵力,与织田家硬拼消耗,为如此人卖命,我等如何甘心。”
德川家康看向大久保世忠,言道:“武田巢月,不会是如此短视之人,何况此地还有武田家上野军团,飞驒越中军团,骏河军团所在,难道武田巢月要将这三大军团,一并覆灭才甘心。”
大久保世忠言道:“主公,或许武田巢月早就不安好心,无论近卫少将,还是真田安房守,听闻武田巢月都早以将之视作眼中钉,不知是否借织田家之手,将我们一并除之。”
听大久保世忠之言,德川家康微微点点头,言道:“不错,世忠之言很有道理,我是绝不会拿我们三河人的性命,为武田巢月铺路,如此我军立即赶往北方城,听听近卫少将的意见,与之一起共同进退。”
众将一听至此,皆是喔地一声,对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