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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毛利家,近年来巢月公,拉拢分家之两川,而薄待毛利宗家,毛利家渐渐有一分为三之趋势,故而无论是毛利殿下,还是小早川,吉川殿下都是巢月公的脸色。”

武田信胜听迹部胜资如此分析,亦是点了点头。

他说的都是近来的局势,实话实说。

“除了三管领之外,四职之中的李家,有势力与巢月公抗衡一二。可惜是屋形公早早退隐,而即位的近卫大将殿下,虽是英明睿智,但是资历太过浅薄,在朝堂之上若要施加影响,那是远远不如巢月公的。”

“至于其他四职,以及京极,细川,皆不会放在巢月公的眼底。所以臣下才是说,巢月公依靠这次伊贺征伐的大功,而独揽权势已成定居。”

武田信胜听了点点头,言道:“当初父亲大人,安排下家臣五大老,为顾命之臣。就是为了遏制家臣之中,权势独揽,但是眼下本家已夺取天下,势力更强盛于以前几何,但是我之说话亦更是不易了。”

“这一切若是屋形公不退隐,在朝堂之上尚能与巢月公,呈现分庭抗争之势,而眼下,迹部大人,你说接下来我该如何应对呢”

迹部胜资听武田信胜如此说,当下面色一喜,他要的就是武田信胜这句话,对此他迹部胜资就可以受到重用了。

当下迹部胜资言道:“眼下局势,在天下谁也帮不到御馆大人的情况下,御馆大人必须自强,自谋势力。”

“自谋势力如何做法”武田信胜问道。

迹部胜资想了一下,左右环视,当下压低声音言道:“御馆大人,有近百名伊贺白地家的忍者,皆是精锐,逃脱这次巢月公的重重追杀。眼下他们拜托我出面,要想秘密出仕御馆大人,不知如何”

武田信胜讶然言道:“这如何可以,万一巢月公知道了。”

迹部胜资开口言道:“不,御馆大人,可以让他们改变身份,秘密投效。御馆大人,这些忍者杀出十余万大军的重围,皆是足以以一挡十的精锐,若我们不招揽,为他人招揽,岂非可惜。”

“并且有了这股力量在身边,将来若是巢月公居心叵测,亦可以备不测。”

武田信胜听迹部胜资言后,想了一番,言道:“可以,不过此事一定要做得机密,万万不可让一切外人知道。”

迹部胜资闻言之后,大喜言道:“请主公放心。”

就在武田信胜于本能寺之中,答允此事不过半个时辰。

京都的府邸之中。

一名忍者打扮之人,来到望月信永面前,言道:“殿下,刚刚得到消息,白地家的忍者,进入了本能寺之中。”

“什么再说一遍。”

“喔”

“回禀殿下,听说是迹部大人,将这些忍者引荐给御馆大人的。”

望月信永拂袖而起,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面上浮现的并非是怒色,但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迹部胜资做得好果然替我立下大功。”

寒彻的笑声,在屋中回荡着。

望月信永将袖袍一甩,言道:“立即备马,我要前往兄长的府邸一趟。”

第六百一十四章不如兵谏

武藏国守护,武田信丰此刻正住在京都。

这一次平定伊贺之后,他以及他的一万武藏国大军,仍驻扎在近畿附近,负责对伊贺残党的清剿之事,已近一个月有余。

这当然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同时武田信丰亦留恋京都的生活,故而请命在此而已。

他不知道是,这一决定正好为他弟弟野心的引燃,而布下了一个导火索。

望月信永直接进入,武田信丰所在的居室,眼见武田信丰正在饮茶,当即言道:“兄长大人,大事不好了,你还不明白吗”

武田信丰讶然,反问言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望月信永坐在武田信丰面前,言道:“兄长,你知道吗父亲大人,与我们兄弟,已被御馆大人猜忌了。”

“如何说来”

当下望月信永,将武田信胜收留被武田信繁屠杀的残余伊贺忍者一事道出。

武田信丰面色一变,喝道:“竟然有这等事”

望月信永点了点头,当下将自己负责情报的忍者众头目叫出,将情况仔细讲了一遍。

武田信丰亦脸色铁青,喝道:“混账,御馆大人,居然听信迹部这个小人之言,我要杀了迹部这奸臣。”

望月信永让忍者头目退下,言道:“兄长大人,若非是御馆大人,对我们父子三人之忌惮,如何会听信迹部这小人之言。”

说到这里,望月信永一面呜呜地哭起,一面偷偷打量武田信丰的神色,言道:“兄长大人,眼下父亲大人还是在世,御馆大人就对我们对此忌惮,万一父亲大人将大政还给御馆大人以后,我们兄弟二人恐怕哪里有性命在。”

“言重了吧。”武田信丰摇了摇头。

望月信永,当下抹过眼泪言道:“何来言重,兄长可记得源义经与源赖朝,当初源义经替源氏打了整个天下,而源赖朝是如何对待他的,你忘了吗”

武田信丰听后沉默不语。

望月信永继续言道:“功高震主之事,古来皆有,你说眼下这天下,本家上洛之局面,皆是由我父子三人,历经血战而得来,御馆大人只需坐享其成,何功之有。”

“自古以来,天下初定之后,铲除有功之臣,古今皆有。当初刘邦可以杀韩信,源赖朝可以杀源义经,而今就要轮到御馆大人,杀我们父子三人了,这收留与我们父子三人有仇的白地家忍者之事,就是他暗中布下手段。”

武田信丰闻言之后,将手往地上一锤,言道:“如此真是心寒啊,武田家今日之天下,皆乃父亲大人,一手替御馆大人打下,他如此实在辜负我等之望。”

“不行,我要将此事告之父亲大人”

武田信丰拂袖而起。

“慢着,兄长大人,若是此事告之父亲大人有用,我何必来见兄长。”望月信永见之言道。

武田信丰回头看向望月信永问道:“你这是何意”

望月信永缓缓擦干眼上泪痕,言道:“事实上,我早有劝父亲大人,废除御馆大人,自代为家督之意”

“什么”

“有何不可”望月信永目中露出一丝厉色,言道,“当初信虎公在位时,被就打算将家督,传之给父亲大人,但是结果给信玄叔父篡位。否则这武田家家督早是父亲大人的,而兄长大人你现在亦不会只领有武藏一国,而是本家当之无愧的下一代家督。”

“眼下我是只是提议父亲,夺回当年失去的东西,这正是堂堂正正的理由。”

武田信丰听了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他不知此刻是不是应该呵斥自己的弟弟,但是家督继承人的位子,亦令他感到一阵迷失。

他只问了一句,言道:“父亲大人,是如何说的”

望月信永见武田信丰如此说,心知对方心底有此意,内心大喜,可是面上却平静地言道:“父亲大人不允许,反而呵斥了我一番。”

听闻望月信永此言之后,武田信丰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但还是言道:“父亲大人说得不错,他一直念叨自己深受信玄公,胜赖公两位殿下的重托,故而才鞠躬尽瘁报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