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将之风范,好,好样的。”史万晟叫好,张凯泽自是立马跟上。
“啧啧,可惜啊,若是小王爷是我燕西之人就好了,俺老史定当推您为大都督,谁敢反对,俺老史第一个不放过他”
“不错,我燕西是该有小王爷这等大才来支持大局,左右小王爷也算是半个燕西人,由小王爷出掌大都督之位其实也说得过去。”
得,两老家伙一唱一和之下,将萧无畏好生捧了一把,可惜萧无畏压根儿就不吃这一套,面上只是微微地笑着,这一回连谦逊的话都懒得再说了,他这么一不开口,两老家伙的戏可就有些子演不下去了,各自飞快地交换了下眼神之后,由着张凯泽率先转开了话题道:“小王爷,您可知晓今日来袭的是何方人物么”
“略有所闻耳,并不知详情如何,张世叔可有准确之消息么”萧无畏见张凯泽终于转入了正题,心中暗自一振,可脸上却是平静依旧,只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声,宛若事不关己一般。
张凯泽面色一黯,语带愤概地说道:“唉,说起来这是我燕西的一大憾事,自顺平以后,我燕西汉民虽日渐繁衍,人口日增,然,相较于塞外诸胡,毕竟还是少数,要想维持军威以慑诸胡,则劳作之人口便大有不足,耕者尚能应付,牧则远远不敷使用,不得不以诸胡替代之,此番来袭之乞颜部即是我燕西附属之豢马族类,而今居然敢勾连乌骨教匪噬主,更险些伤及小王爷,实是忍无可忍,老夫以为当夷灭其部族,以儆效尤”
“不错,这等噬主恶奴当夷灭之,老夫决议报呈大都督,以行此事”张凯泽话音刚落,史万晟立马气愤难平地说道。
就这事嘿,这两老家伙还在给老子绕弯子,奶奶的,真当老子是傻瓜么萧无畏压根儿就不相信这两只老狐狸深夜来访便是为了这么点屁豆大的事情,哪怕萧无畏本人也很想去灭了那胆敢袭击自己的乞颜部,可却绝不想被这两只老狐狸当枪来使,这便略一沉吟道:“此燕西内政耳,小王不好置词,若是两位叔伯觉得可行,小王自是没有旁的意见。”
史张二人尽管已是高看了萧无畏几分,可却绝没想到萧无畏竟然如此沉得住气,丝毫没有外头传闻的那般纨绔气,此时见萧无畏一推三四五,皆觉得棘手得很,不得不再次交换了个眼神,由着张凯泽出言道:“小王爷对乌骨教可有了解否”
了解哈,不了解才怪了萧无畏一听张凯泽将话题引到了乌骨教上,立马猜出了张凯泽接下来要说的是啥东西,不过么,萧无畏却并不打算将底牌都兜了出来,而是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小王此番倒是跟乌骨教干了一仗,可实是不知其来路,莫非这乌骨教与我燕西亦有瓜葛乎”
张凯泽面带痛苦之色地道:“正是如此,小王爷有所不知,那乌骨教乃是我燕西大患之一,本是极西之地一邪教耳,趁我大胤皇朝不备,得以崛起,东渐不已,每与我燕西多有争端,弘玄年初还曾恶战过一回,天佑我燕西,侥幸大胜之,然,因各种缘故,我燕西却实无力将其连根拔起,被其占有疏勒以及葱岭一带诸城,实我燕西之憾事也,惜哉,惜哉”
哈,老子拿乌骨教去哄王老夫子,面前这两位居然来了个有样学样,真他娘的巧了萧无畏心里头很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可脸上却露出愤概的样子道:“葱岭自汉起便是我中原所有,岂能容此匪类猖獗如此,该杀”
一听萧无畏表了这么个态,史张二人眼中皆闪过一道异芒,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之后,史万晟一拍几子道:“小王爷这话太对了,奶奶的,一帮匪类耳,竟敢犯我朝之天威,是该杀绝之,唉,怎奈有人竟与其私相勾结,更引狼入室,险些害了小王爷之性命,该杀,该杀”
“竟有此等事情是何人行此恶事该千刀万剐”萧无畏一副义愤填膺状地跟着骂了一句道。
张凯泽一见萧无畏发怒,自是心中暗喜,可脸上却满是哀怨,长叹了口气,一副欲语还休之状地摇着头道:“唉,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乃我燕西之耻辱也,老夫实在是羞于出口啊。”
来了,戏骨就要出来了,您老就接着往下演好了萧无畏心中恶狠狠地贬损了张凯泽一把,可脸上的愤概之色却是更浓了几分,怒睁着双眼道:“张世叔,您老说罢,是何人胆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当诛当诛”
“小王爷可听说过楼兰古道么”张凯泽摇着头不说话,倒是史万晟插了一句嘴道。
“略有所闻,然楼兰不是因水源枯竭而迁址了么这古道不也因此废弃了么,难道还能通行么”萧无畏确实不太了解楼兰古道的事情,一听史万晟提起,倒是真的起了些好奇心,这便紧赶着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