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通过尖兵们的刺探,又有无数的内幕消息汇拢到汤森手里。他先后弄清楚了本联队的行程、配备以及上岸地点。
如果秃鹫联队此次作战的目标,真是那支虽然一败再败、却让凶恶之名人尽皆知的兰斯顿叛军的话,那么肯定的凶多吉少从时间上说,秃鹫联队会首先抵达战区;从距离上说,秃鹫联队的上岸地点距离国境只有不到一百里;从战力上说,秃鹫联队成立以来就没打过仗。
直至这时汤森才知道,虽然秃鹫联队成立了十几年,但从来都只是个空架子。中校本人也是后备军官俱乐部的成员,不久才转成现役,当然了,他年轻时在军队混过,但最高只当到上尉而已
让尉级军官指挥五百人的联队作战,联军的老爷们真会开玩笑啊。没错,俱乐部的培养什么的完全可以无视,他们能培养出什么军官,倒霉蛋一号的日记里交代得很清楚。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算是夸奖,更多破落户是冲着每年那两三个金币的津贴去的,也只有在发津贴的时候才会露面,更有甚者,是为了能穿身制服好去放高利贷。
凭这些“军官”,秃鹫能打赢叛军真是老天瞎了眼不过当鱼饵倒是很合适,全灭了上面绝对不会心疼。
秃鹫联队,就是他奶奶的一块大肥肉、就是上面的上面仍给叛军的香饵如果自己是叛军首领的话,无论怎样也要吞下它这甚至都不能叫打仗,而应该叫喂食
可现在的情况是,包括中校在内的军官,却完全没有领悟到自己的命运,还都在做着一战成名衣锦还乡的白日梦。
中校现在的手下,十有是他的亲戚仆从,少校后勤官是他老婆的小弟,甚至有传言说中校向少校拍过胸脯,战后杨森要是还活着,就会被他们哥俩“好好的修理”一番。
在登岸的前一刻,汤森才听这个手下转述的传闻,当时他只是淡淡一笑。
其实就算没这事,就算中校把他当爹一样的供起来,他也没想过要奋勇作战以报中校的知遇之恩。不过现在嘛,他倒不介意给这哥俩记上一笔,记在衙内心里的小本子上。
此时,在汤森的双眼中,隐藏着一股坚定,还有异乎寻常的冷静
作者的话:让大家久等了,我累得都喘不过气了靠,三十分钟连回忆带打字,搞出700字啊
第十一节:衙内的战争中
“小心”船头传出长长的吆喝声,并一路蔓延到船尾:“进港靠岸”
“落帆收桨”河中与岸上,火把与提灯的光亮连成一片:“小心缆绳抛”
“接到上栓”岸上的人回应:“停稳上跳板”
“长官命令前哨尖兵队汤森少尉”后面的船上有人在叫。
“到”汤森站到船舷边,站姿很标准,但心内却在冷笑这时候才想到安排尖兵,真不愧是俱乐部出来的军官啊。
“前哨尖兵队立即下船,在港口前一里布置警戒并等待后续命令”
“前哨尖兵队收到命令、保证完成”汤森利落的转身,来到已经集合完毕的手下面前,把手一挥:“兄弟们,跟我来”
二十三个尖兵轰然一声,跟着汤森冲到码头上。
看着午夜后的小镇,汤森内心有点伤感,前路漫漫啊,是该为自己拼搏的时候了
对叛军的战争还没爆发,但属于汤森个人的战争却已经开始了。战争是什么是一种不能通过其他手段解决问题的解决方式,是采取粗暴手段毁灭目标的终极行为。
他必须干掉最大的威胁、悬在头上的利剑、随军异能师否则,他的逃跑行动注定失败
是的,在登岸的那个刹那,他就下定了决心,因为用其他任何方式都不能消除这个隐患。小妞有奇异而犀利的异能战技,还有精准而便捷的侦测手法而汤森手里有什么呢
杀了她,对汤森而言反倒是最直接有效、成功率也最高的处理方式。
在做出这个决定时,汤森已经自动进入外勤情报官模式,他眼里没有了男女老弱的区别,也不受“从来不打女人”的束缚,有的只是对敌人的冰冷和残酷与我为敌,死路一条
汤森安排了岗哨的事,找了个僻静的房间金蝉脱壳,绕个圈子从上游下水,一路飘到码头上。为什么要选择在船上干掉异能师那是因为要抵消她的侦测手段你厉害,你能侦测到活动的人,但你能在头上脚下几十上百个同时活动的人中找出要杀你的汤森来吗
异能师又不是神。
潜伏在水里,手指扣着船舵,汤森嘴里含着中空的芦苇管,瞳孔里映出船上的灯火。隔着荡漾的水波,船舱中的喧嚣听起来很飘忽,偶尔一两个酒瓶被扔下来,溅起的水花如同军官们放荡萎靡的感叹号。
鳄鱼一样缓缓浮起,手指插进船舵的缝隙,汤森仅靠腰腹的力量,沿着船尾的阴影线悄无声息的向上攀登。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他已经用油彩画出复杂线条,即使有人的目光正好扫过船尾,也无法把一眼分辨出有人形轮廓在里面。
猴子早已探明异能师的船舱作为本联队地位最高的战力单位,异能师小妞独享船尾贵宾舱,头上就是中校的舱室,但她现在肯定不在中校的房间,因为那里面正在开无遮大会。
不得不说,在没有更多资料的情况下刺杀她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但光阴无情,时间不等人刺杀异能师,汤森有可能成功,但留在战场必然是死路一条
汤森知道,异能师整天都带着精美的皮手套,腰里挂着装粉尘的皮囊,这两样东西对她很重要。所以汤森必须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让她与这两样东西分离,他肯定机会就在今晚。
不错,她是个厉害的异能师,但她同时也是个女人,在开战前夕,她一定也会像其他女人那样放松自己。考虑到船上的条件,今天晚上她的选择实在不多她会沐浴,汤森看见搬运热水的仆从,鼻端也闻到干花的香气。
如果洗澡时她还戴着手套握着粉末,那汤森输了也没啥好恨的,毕竟老天安排的最大嘛。
走运了,从飘荡着水汽的窗口,他看到一个屏风和浴盆。趁着仆从倒水的时机,汤森腰一折,整个身体诡异的“流”进船舱,然后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在仆从转身的时候,他已经挑选了最隐秘的位置,身影一闪“融化”进去。
现在已经没退路了数着外面的脚步声,他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在目标的轻柔脚步声进入舱室,并“吱呀”一声关上门时,汤森连心跳都变得非常缓慢。他就像一块没有生命也不散发热量的木头,静静的搁在舱室角落中。
曲线优美的在他眼中代表着目标,轻快优美的小调在他耳中仅是测位参照。头顶上的三俗音乐与男女喧嚣正逐渐向发展,仿若无数人穿着钉鞋跳舞。视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