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要留意,现在攻击不是试探。”少爷说:“上手就是真打。”
“明白”剩下的将领同声回应。他们知道,少爷一旦拿定主意,就不会再有更改。
少爷心里是对联军的表现不满意,但没空追究,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攻城这事不能再等了。
这支军队如此恐惧菲斯特,夜一长,梦就多,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已经天下大乱了。所以,趁着现在还不坏,就要立刻发动进攻,一刻不停的打,用仇恨来积累士气,直到破城为止
就像“给你们十分钟休息”那样,这是少爷的态度,也是他的嚣张法则:我既然说够,那就一定够,你觉得不够,就是你活够了但说到嚣张,平心而论,少爷的认知跟身份不相配。
这道理就有点像处罚罪人体现不了特权,但要是饶恕了他,特权的魅力不就出来了吗不凌驾在律法和道义之上,你好意思叫特权同样的,一个使徒世家出来的预备使徒,欺压身份权势不如自己的人,也好意思叫嚣张
此时此刻,发生在不远处的事才是真嚣张。
联军阵列后方是后军,后军阵列后方是后勤队,后勤队阵列后方,是荆棘玫瑰的队列。
看路上那些指示牌就知道,荆棘玫瑰的宿营待遇提升了,从以前的吊车尾,变成如今的不上不下。原因不会是别的,自然是因为这支部队表现不错,这是哥达的功劳,一路都是他指挥。
哥达是个知情识趣的好帮手,今天行军,荆棘玫瑰故意吊队尾,所以没去前面列队,从始至终都站在阵列外缘看戏,顺便守卫后勤车队一一十几面鲜红的荆棘玫瑰旗,就在商路不远处。
汤森奎尔萨刚刚到达,还有十个美少女和将百多名铁骑。这一路猛追猛赶,掐着手指头睡觉,他们都辛苦到极点,但好歹算是赶上了。一行人在报道栅栏前驻马时,前方已经遥遥传来呼喊声:“登城一一前军登城”
兴奋的呼喊翻转重叠,此起彼伏,就像汹涌的海潮声。
汤森完全不清楚,联军的攻击之所以提前,只是因为某人看了自己一眼。
随手解下沾满灰尘的头盔,露出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却能让人看出“吊儿郎当“的面孔,接过手下送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嘴角终于挂上了点微笑,但不正经的意味却又浓了几分一一这好歹是个战场,别人要不就是兴奋、要不就是沮丧,你一脸无所谓的跑来干嘛
要是有人这么问汤森,他一定回答:爷来看戏。
“总算没错过好戏”汤森看了看身后,学徒们略有疲惫,近卫们状态一般,还算可以。
奎尔萨王在联军里的地位提升了不少,所以来给他传令的不是一般将领,而是原右路军总指挥、现在的后军总指挥一一老头目光闪烁,语气不阴不阳,两三下就把命令念完了。
然后,老头摆出上官的威风,目光在汤森左右斜来瞟去,嘴里问:“奎尔萨王,总部给你配的监军呢怎么不见人影”
汤森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一一就是派来整我的那个就是你派的
“长官在问你话”老头变了脸色:“汤森奎尔萨,回答”
没想到,汤森期望的好戏还没开锣,自己就要先来个暖场小段啊。
“在这个on七,你还敢冲我喊,”汤森对老头一笑:“你猜我会干点什么”
老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也不可能反应过来,再说丫上那去找幽默细胞所以,马背上的汤森直起腰,嘴里喷出怒气十足的喝骂:
“十分钟老子一身风尘,就休息十分钟”
“你坑爹昵“老头整个人都傻了。
未完待续
第五节:来了下
众目睽睽之下,汤森冷笑一声,伸手把老头拿着的命令抓来撕威碎片,然后丢了他一头一脸。
这回老头连退三步,总算心领神会了,他捻起鼻梁上的纸片,脸色铁青,低沉的怒吼已经在他胸口积聚一一可还没等他作声,骑在马上的汤森已经抢先发难。
居高临下,汤森这脚法怎么用都够劲,钢甲战靴直接蹬到后军指挥的脸上,然后脚掌一扭、靴底就传出一声脆响一一鼻梁断了
趁对方身体后仰,汤森微抬脚尖,后跟向前一搓、再往后一拉一一只听“唰啦啦”的一阵响,靴跟的滚轮马刺撒欢似的疯转,蓝光闪闪的尖锥一进一退,在丫脸上扎出两排小洞。
“啊”的一声惨叫,后军指挥官向后仰倒,脸上喷出洋洋洒洒的血点子。
因为前面在轰轰烈烈的准备攻城,场面非常宏大,所以报道棚栏的守卫心痒难耐,早跑前面看戏去了,留下剩小猫三两只,已经被绕过去的近卫“摸”掉一一所以老头在这边挨打惨叫,居然没有人知道。
看见主子被下级的下级打成这幅惨样,老头带来的几名副官、二十多个近卫全都吓傻了一一你娘啊你知道你打的是谁联军五巨头之一的后军总指挥啊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啊
顾不上擦拳磨掌,他们就悲愤的冲上去找汤森拼命。
汤森掏出洁白手帕,洒脱的迎风抖开,回手擦掉马刺上那丝红痕,淡淡的说:“打,摆花。”
十几个早就下马、沉默不语等在旁边的钢铁罐子“轰隆轰隆”的冲上去,先把副官近卫们围住,再呼喊一声斜支左肩、像五指收拢那样往里猛的一撞
只听“哐”的一声,里面二十多人就给挤成一团了,好多手脚从外圈的钢铁缝隙中支出来,这条在抖啊抖,那条在抽啊抽。
再呼喊一声,铁罐子们”轰”的散开,跟没事人一样,嬉笑着收工了。
原地出现一堆造型怪异的玩意,要很仔细的看,才能认出这是二十多人用身体垒砌的。
穿皮甲的近卫、穿铁片甲的副官,都他妈宜接变成锅贴了,还有人摇头晃脑、往天上“噗一一噗一一”的喷血玩。
另外几个铁罐子上去,把这些倒霉蛋一个个拖出来,先两耳光扇在脸上让丫站稳了,然后圆头钉锤上下翻飞,端端正正的敲在手肘和膝盖的骨头上,“啪嚓、啪嚓”的声音非常清脆。
转眼下来,老头和随从们都给弄得半身不遂、晕晕乎乎、欲仙欲死。
铁罐子们在路上找个浅坑,把他们摆成一朵半开不开、憨态可掬的花儿,似乎是雏菊。
“很久没玩这种游戏了,手法粗糙了点,请长官海涵。”汤森面带微笑,对无力挣扎的老头说:“好好享受,不用谢我。”
不成人形的老头蜷缩在花蕊位置,口水鲜血混在一起往下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