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黄梁一场,中原旌旗飞舞,战火狼烟激起宏图大志,曾几何时
列土分疆,成千秋大业,岂辉煌之,曾兵戈戎身,马头弓尾,厮杀于沙场,几人得还图那帝王霸业,却如今,尘俗僧衣,简单婉娩,归依我佛,看透人间生死者是耶非耶怎能不让他凡心触动,追忆往昔呢
师弟也是木然在了原地,两眼发直罔想当初,自己新婚燕尔,功成名就,却横生突变,乃至家破人亡,而自己的孩子则改朝换族,被人掩其耳目而苟活三十余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师兄所赐,此时旧境重翻,一时内心澎湃翻滚,汗珠从头顶滚落下来
师傅摇头:“那是逍遥派掌门的宝石戒指,为师知道又激起了你们心里的邪念,那宝石戒指是权利与欲望的象征,慕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师兄被师傅称做慕容,只听他道:“师傅,弟子不解,同样是世人,为何有的人能以一介布衣而成帝王之道,徒儿却为什么不能呢”
师傅道:“慕容,你这二十多年的修炼怕已经白费了,布衣如何帝王如何秦王嬴政夫汉高祖刘邦者到头来也不终归方寸之地脚下踩着多少世人的尸骨,唐太宗李世民被后人敬仰可是他却如何,堪不透生死,图那霸业,斩杀亲兄热弟,临死难道不会叹惋不成”
师弟却在旁边哈哈大笑:“什么苦学修炼,什么帝王布衣,我妻儿惨死又是谁之罪过,难道也要佛祖包容不成”面目狰狞,呼吸急促
师傅转过身:“萧,佛祖包容又何尝不可呢想当初佛祖割肉食鹰,如今要包容你我之罪过,当是得”
师弟被师傅唤做萧,一身的黑色僧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烈日幢幢,汗水滴到黄沙里立即就消失了踪影
而慕容还站在那死尸前,瞅着那叶逍手上的宝石戒指愣愣的发呆,此时更加的喃喃自语:“既已身死,还留残躯如何”
转过身对着老和尚道:“师傅,我们在沙漠里已经走了十几天,根本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此时如果把一滴水给了旁人那我们就会早一天死在这沙漠里的”
老和尚好像不以为意:“阿弥陀佛,他也是人,我们皆是人,我佛云,众生皆平等,至于我们能活得多久,他能活得多久,自有上天安排,不是你我师徒应该费心的了,萧,去拿我的水壶给他喝下”
萧从老和尚身上解下水壶,走到叶逍身边,打量了下灵鹫后道:“师傅,您看,这只灵鹫怕是脱力而死,师傅就连它都被困死在这瀚海,那我们”
老和尚只是低头诵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最后简单道:“那死又如何”
萧与慕容身子一颤:“什么”
慕容走到老和尚身前:“可是,那师傅,您为什么带我们来这沙漠呢这里到底有我们想找的东西吗”
老和尚面带微笑:“其实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你们自己心里,任何人也是无法相助的”
萧怒道:“师傅,您,您这是在骗我们了,要让我们困死在沙漠里吗”
老和尚道:“死在哪里又有何妨呢你们所缺的正是那慈悲之心,如果摒弃了人世间那喧嚣争斗,老衲又何苦带你们来这荒漠呢好要把自己的残躯给污了这片清静”
萧与慕容都呆住了,手里的水壶开始颤抖,这些年来,强自压抑内心的痴狂,拼命的问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就被师傅个带到了这沙漠里来,可是第三天就给迷了路,剩下的水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此时再不能给外人喝的,更何况是个半死的人
“你二人,一生罪孽深重,为师原本想以我佛无上之法化去你等心中唳气,可是近年来为师感到你二人却非真心忏悔,慕容时常怅惘那宏图霸业,而萧却时刻记挂着报仇雪痕,为师不得已而出此下策,我佛念弟子一边挚诚,当原谅弟子阿弥陀佛”
“什么你”萧倒退三步,“你这老和尚,为什么骗我”呼的一掌拍上去
老和尚眼也不眨,轻巧的避开反手已经把他腰间的水壶拿下来,快步走到叶逍身前,准备喂些水与他。
萧却猛聚一掌之力道从背后袭来,慕容从旁边跳过来,挥拳接住:“萧老匹夫,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打死了他,我们更是要恶死渴死在这里”
萧暴喝一声:“慕容老匹夫你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仍是挺身上前。
慕容也是冷哼一声:“那好,就让我来领教师弟的高招”
萧一跺脚:“好啊,你个慕容老匹夫,今天我就要为我死去妻儿报仇”说着话掌上加了力道,改奔向慕容而去。
立刻沙漠里腾起阵阵的沙尘,夹杂着两个人影,晃来飘去,引得起一阵狂风
老和尚抱起叶逍,看着灵鹫:“阿弥陀佛,灵鹫真乃灵禽,为主竟然力竭而亡,倒多胜我辈了,善哉善哉”
将水壶对准叶逍的嘴,让他的头高起,缓缓的一滴一滴的渗漏到嘴里,过了多久,太阳与黄沙怕是要把人给蒸发在此处,热,根本无法抗拒的炽热,脚都快被烤熟了似的
老和尚见叶逍嘴里滴下几滴水,面露喜色,淡淡的道:“一切都是缘法,施主看来是逍遥派掌门了,想当初无涯子化我少林派虚竹的武功而硬传逍遥派的武功而使之成为逍遥派掌门,至于是福是祸,那自由心了不想今日老衲要效法当年的无涯子反过来为你疗伤,不知道你与虚竹是什么关系呢”
后又自语道:“阿弥陀佛,哪里理会得你与其是什么关系呢,众生皆平等,老衲先要化去你体内的所有逍遥派的功夫和内力,再用少林寺的易筋经帮你重新接过经脉,也许你才有生的希望,世间诸事皆有缘法了,当初无涯子化我少林内功,今日老衲竟要化你逍遥派内力,冥冥中自有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