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个影子正好扑到了王语嫣身上,那剑刺透了那个影子,是去而复返的大王子段逸朝,那声“不”是逸尘喊出来的。
段逸朝是刘风带来的,因为他想再看一眼自己的父母,远走波斯就再不可能回来,再看眼熟悉的皇宫,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眼见母亲父亲就要死于他们剑下,再不犹豫,拼了命扑上去,帮母亲挡住了那宝剑。
王语嫣紧紧的搂住了逸朝:“孩子呜你”
段逸朝断断续续道:“父皇,母后,孩儿,愿意愿意随您一起去”
说完,头一偏,死在了自己父母的怀里。
慕容复再次怒吼:“好,我成全你们”
对着段誉的后背,想是要把段誉刺穿而直至王语嫣前胸。
段誉丝毫不回避和阻挡,虚竹急了:“三弟呀”与逸尘一起跑上前,但是还是不够快,因为他们离的太远,因为虚竹怕慕容复会因为他们走近而妄动杀机,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段誉竟然自己寻死,此时再来已经晚了,但是剑却刺穿了一个人的胸膛
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
段延庆的小腹被慕容复的宝剑给洞穿,但是猛一抬钢杖,倒着勾住了慕容复,慕容复想退都退不出,再见段延庆下身是鲜血直流,突然猛的拿头撞向了慕容复,慕容复立即头晕眼花,一只眼睛给段延庆撞的看不到了东西,额头也开始流血,两人面目狰狞,十分恐怖
段延庆仰天大笑:“慕容复,老夫今日要与你同归于尽”说完继续猛烈的撞击着慕容复的头,慕容复想抽回身子都不能,因为他此时不仅被段延庆的左手勾给勾住,而且还被段延庆双手抱住,拿了自己的头没命般的一下猛似一下的磕去
慕容复开始还在挣扎,随后努力抽出宝剑再刺段延庆一剑,但是段延庆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似的,疯了般撞向慕容复,所有人看的都是胆战心惊,有的人见场面太过于惨烈都不忍的转过了头。
二人满脸鲜血,段延庆还哈哈大笑着:“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哈哈”
二人的动作越来越慢了,慕容复又刺了段延庆几剑,但是那段延庆已经再不还手,血都不流了,可是慕容复也动作渐渐的缓慢了下来,段誉把王语嫣的头给抱在怀里,不让她在看
最后,慕容复也停止了动作,与段延庆抱在一起,一动不动,于此,当代两大枭雄同归于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段延庆这番是为了什么
如此血腥的场面,令人是触目惊心,少林方丈连连低头:“阿弥陀佛”
逸尘与虚竹抢上前,看了眼已经死去的二人,逸尘双眼含泪对着段誉再次跪倒:“父皇母后,他们都死了呜”
段誉扶住了王语嫣,把他交给了逸尘,眼圈红肿,对着段延庆跪倒:“你你这是何苦呢”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慕容复与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同归于尽于大理皇宫,在场江湖豪杰一个个都是触目惊心,段誉跪倒于段延庆身前,泣嚏连连,言语也变的模糊起来,又转身抱住了木婉青和钟灵,只感到好像天都塌下来一般似的,心里象被刀狠狠的在割,在锯,痛不欲生,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自己般的孤寂,白天骤然变成了黑夜,心里一阵冷一阵痛把二女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直到此刻,他自己才知道,她们在自己心里是多么的重要,已经与自己溶为一体了。
而王语嫣也看到这一切,她也知道了,在段誉的心里面,他深爱的段郎,是象爱着自己一样爱着其他两个妹妹的。
虚竹连叫几声:“三弟,三弟”
段誉仿佛是没有听到般,一动不动,众武林豪杰都沉静了,一丝声响也没有,大理一众臣工都跪倒,头挨着地上的玉石:“陛下呀”
逸尘扶着王语嫣凑到段誉身前,王语嫣低下身子:“陛下段郎”
段誉仍是无语。
一声佛号打破了这份宁静:“阿弥陀佛”
顺着玉石的台阶,随着声音走上来一位年老的大和尚,宝相庄严,颜容尊贵,仿佛大殿里供奉的佛祖般,他笔直的走到了段誉身前,双手合十道:“誉儿,你还是执着什么呢”
段誉抬起那迷离的泪眼,颤声道:“伯父”
来人是谁,正是原大理国君保定帝段正明,段誉深知伯父的性子,因此就连公主大婚的事情也没有前去禀告,但是他却自己来了,但是其人已经出家,钻研佛法于大理天龙寺。
但见其双手合十,对着段誉道:“阿弥陀佛,一微尘中入三昧,成就一切微尘定。而彼微尘亦不增,于一普现难思刹,贫僧本尘,那俗世中的伯父段正明已经死了”
段誉站了起来与本尘行礼:“弟子段誉见过本尘大师”
本尘还礼,虚竹听了本尘这几句华严经里的经文,颇有感触,名为尘尘三昧,意为虽一微尘也入于事事无碍法界,万象互融互摄,禅之所以为禅,正存在于此参。亦是连忙前来见过。
本尘又道:“誉儿,我佛祖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誉儿,此时你还有什么牵挂,还在执着什么呢爱恨离别你都尝过了,不是贫僧前来渡化你,而是想你应该尘缘已尽了,否则贫僧是徒劳的,你自幼生就慧根,做了这二十多年的皇帝难道还没有看清楚世间的万象吗世人都在受苦,如之奈何”
段誉眼睛放光,站直了身子,脸带微笑:“弟子恍然大悟,多谢师傅,这身臭皮囊已经累了弟子几十年了,皇上就是和尚,和尚就是皇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无你无我弟子此时因缘既至,已经了无牵挂”说完,跪倒在地上对着本尘磕头。
少林方丈与虚竹不约而同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本尘对着跪在地上的段誉道:“好好,以后你就师从于本尘,佛祖赐你法名为寻缘,起来,走吧”
段誉再次叩拜,站起身,摔掉黄袍,随了那本尘是向宫外而去。
王语嫣拉住了段誉的胳膊:“段郎啊呜”痛哭不已,“段郎,陛下啊臣妃知道你喜好佛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国家,有没有想过臣妃啊”
段誉头也不回,站立不动:“有我在是国,没我在还是国,国与不国,何干寻缘此生是我误你,但是也是你命运使然,应安然天命”
说完是继续前行。
逸尘从后赶上,拦住了段誉,跪倒在段誉面前:“父皇啊,您”双手摇着段誉的双手不住的痛哭流涕。
段誉不动声色,弯身扶起他:“要像个国君的样子”推开逸尘是大步向外而行。
大理文武百官一起跪倒在天阶下,失声痛哭:“陛下,您应以天下万民为重啊”
大理司马范骅跪倒在段正明的身前大声道:“陛下,您不可以渡陛下出家啊此时正值战乱,只要我大理民心安定,您陛下一旦出家的话,我大理望您以国家社稷为重啊”
段正明淡然道:“不是我要渡其出家,也不是我不理国家,那是段誉的命,是寻缘的根本,任何人都无法强求的”
巴天石哭着磕头,额头上都流下了鲜血:“陛下啊我佛慈悲以天下慈悲为怀,您若是一走,定则天下大乱,朝纲混同,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