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飞扭过头来,然后看着那个精致的高傲女孩儿,女孩儿便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才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副茶色蛤蟆镜,戴上,拎着那个粉色的v行李箱高傲的离开
徐少飞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把这样一个生在象牙塔里的高傲小母鸡的嘲笑放在眼里,以他的阅历,自然清楚这群孩子背后有人控制着,就算把刚刚钱夹子里所有的钞票都掏出来,到最后那个目光木然的小丫头,也拿不到一分钱,只不过举手之劳,却能让一个孩子少受些辱骂殴打,这样徐少飞心里也舒服一些
勿以善小而不为,人生百年,何必在意一些些许小事儿
看着那群衣衫褴褛的孩子讨到钱后飞跑开,然后继续乞讨索要,徐少飞心里就挺不是滋味儿
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在衡南可以肆无忌惮嚣张狂妄的徐大少了,一个二线城市的市委书记的手掌,还伸不到北海来,在这里,徐少飞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车站外,一辆奔驰s6oo静静停靠在路边,那个拖着v行李箱的女孩儿身姿袅娜,然后拉开车门,低头坐了进去
“唉”
徐少飞轻轻叹了口气
有点儿莫名的抑郁
真该让这种生长在象牙塔里,自我感觉良好的女孩儿受些苦难,尝尝民间疾苦
原来的自己也是这样吧
徐少飞回想着,笑了笑,拎着行李箱,前行
冬末春至,渐渐的日长夜短,下午六点钟,也仅仅是黄昏时分,路灯已经亮起,夜晚的北海,与衡南的区别更大,炫目霓虹,车流行人,无不比衡南繁华数倍
孜然一身闯北海,这要是以前生徐少飞的性子,肯定是前呼后拥,人还没到北海,就有哥们兄弟来接站,只不过此时,他却一个人悄悄的莅临这个繁华大都市,以一个平凡人的目光,仰望这座充满无数机遇的繁华都城
刚行之路边,就有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然后向着徐少飞摁了摁喇叭
徐少飞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拖着行李箱,在昏黄的路灯下向着渤海大桥走去
夜冷,风冷
昏黄的灯光把徐少飞的影子越拖越长,摘下耳机,听着夜晚轻轻的风声,徐少飞心中豁然
然后看着那个在不知不觉天黑下来越令人心悸的渤海,轻轻吸了口气
在衡南,他是令人头疼的公子哥儿,是在机关大院都能横着走的主儿,无人不服,无人敢惹
但是在北海,他却是一个无根浮萍,像是那些背着大包小包,面带菜色来到北黑金讨生活的农民工一般,没背景,没势力,没朋友,没依靠
仿佛原地重生,一切归零
“从新开始吧”
徐少飞轻轻喃喃道,俊逸的脸颊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微笑,在这个路灯闪烁的夜晚,在寒风料峭的夜晚,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般,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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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智障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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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冬去春来,在经历了年初最后一场小雪之后,繁华达的北盒仿佛一个钢铁巨兽般,渐渐苏醒过来
随处可见的外宾,还有那面带菜色大包小包来北海淘金的农民工,让这个国内一线城市,看起来有点儿与众不同,贫富差距巨大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在经历了北海繁华优越的这一代人眼里,外地人,就是打工仔,土包子
这点儿无关乎年龄,而是那种深刻烙印进骨髓脑海里的概念,以北海为荣,有点儿强烈的地域感,画圈画片的结果,就是伤害了太多太多在北海工作生活甚至于学习的外乡人
这一点儿,司徒风铃深有体会
她是个不太善于言谈,但是心思却极其细腻的女孩儿,虽然没有人表现出强烈的不屑嘲讽等意味,但是当那几个试图和她攀谈,但是却被她的冷漠与平静所击溃的男孩子负气离开时眸子里所闪现的怨愤,便是这种带有地域性的嘲讽
换句话说,她能很清晰的读出那些感觉丢了面子的男生眼中的东西:不就是个乡下妹么,傲什么傲
其实她想的与事实差距不大,因为耳力甚好的司徒风铃,很清晰的听到一个长的有些小帅的男生在灰头土脸离开之后,用北海方言和朋友所泄的抑郁
唇角轻扬,平静淡漠的司徒风铃静静坐在位置上,然后低着头看着高一英语,很认真的涅,身边就有几个十分会打扮的女孩儿低头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这个女生真装镊样的小小讥嘲,有点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其实她们又有谁知道,眼前这个精致绝美的女孩儿,她完全跨过初三下半学期与高一上半年这个巨大的分水岭,以一种近乎与逆天的状态,坐在这个全国重点的私立贵族高校
跳级不少见,连续跳级,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是直接从初三下学期,然后越过中考,越过高一上半年,直接进入到高一下学期的,就有点儿骇人听闻
司徒风铃虽然在衡南的成绩强到逆天,但是如此大的跨度,让她接触到高一下半年的知识面之后,还是感觉到异常的吃力
至于身边的窃窃私语,和一些或是炙热,或是讥嘲的目光,则是完全没往心里去
这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孩儿,并不是那种盲目的自我,而是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这样的性格,不太容易结交朋友,但是一旦成为朋友,就会是那种真正交心,可以值得一辈子珍惜的人
第一堂课,一个年龄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留着干脆利落短的帅气语文老师,兼任班主任的例行班会,介绍高三一班的新成员,一个让他有点儿惊诧,有点期待,更有点儿好感的女孩儿,以一种令他捉摸不透的方式,突兀的成为了他所领导的这个班级里的一员
拍了拍手,李岩目光在第一排的司徒风铃那平淡的俏脸儿上扫过,嘴角儿含着一丝自信阳光的笑容,然后才道:“新学期了,年也过了,都收收心,该把精力放到学习上来了”
一阵哀嚎
李岩也不制止,笑了笑,然后才向着司徒风铃笑了笑,阳光灿烂:“这一学期,咱们班上来了个新同学,司徒风铃”
顿了顿,李岩向着司徒风铃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