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应该就是如此。”
方言沉吟不语,在想自己悟得到底是哪一种道,却没能想出一个结果。
“那你的呢”方言抬头问道。
“都天仙界有几种大道为仙豪所熟知,其中人数最多的是大道无为,大道有情,大道无情三种。”
方言将大道无为、大道有情、大道无情重复了一遍,很快便想了个差不多,抬头问道:“那你的大道,便是大道无情了”
“不错。”老头答道。
方言再次思考起来,很显然,他自己的道和大道无为是不沾边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啥,他也从来不想着无所做为
大道有情,倒是有点像,但是,他也不是太有情,至少,他杀人的时候是不会眨眼的,而且厌恶很多人和事
大道无情,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心里一直都装着好多人。
很显然,他的大道绝不是这三种道之一。
“大道无情,无情,你倒的确是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感情。”方言讥讽道。
老头摇了摇头,向方言道:“此时的你,不可能真正明白。”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杀我了”方言又问道。
“不错。”
“最后一个问题,你不会再杀我的那两个朋友吧”方言问道。
“会。”
方言大怒:“他们已经早早走了你为何还不放过他们”
“因为你对他们有情。”老头平静地道。
方言简直要被逼疯了,忍不住问道:“难道是因为我先问起,你才决定杀他们的”
“是。”
方言:“”
老头看着方言,轻轻扬起了手。
而后,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感觉从方言身体里出现了,方言觉得,那老头一抬手间,在自己的体内建立了一个阵法
而那个阵法将要摧毁的,是他的整个身体。
一瞬间方言感觉着体内出现了无数个点,而每一个点都拥有极大的吸力,正在将他的血肉、筋骨吸进去
“等等你能帮我传句话吗跟他们两个说,我很抱歉,下辈子,我一定会再和他们做朋友”方言艰难地道。
老头暂时停止了方言体内阵法的运转,答道:“你认为有必要吗”
“有”方言认真地答道。
“也许,你的道便是大道有情。”老头猜测道。
“你到底能不能帮我传话”方言忍不住吼了起来,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老头子
老头也很认真地与方言对视着,好一会,发现方言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才道:“好。”
下一瞬,方言便完全认命了,一点都没打算反抗。
那直接建在他体内的阵法实在太过玄奇强大,根本就不是他可以抵挡的。而一旦反抗,说不定这老头连话也不帮他传了
可能是因为一直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这一刻,方言是真的看开了。
死,并没有那么可怕。
“啪”
方言伸手入怀,将挂在脖子上的须弥流光戒拽了下来,抛向老头道:“反正是去一趟,帮我把这个交给那个女子吧,并转告她,我喜欢她。”
反正是要死了,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方言觉得,他的确是有点喜欢翁雪的。虽然这行为有点不负责任,但是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让翁雪知道,他喜欢她
老头又是一怔,而后无比肯定地道:“你的道,一定是大道有情了。”
方言笑了笑,然后道:“那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老头不以为意,正要施为杀方言,忽觉手中有异,不由低头看了过去。
“须弥流光戒你一个小小真仙,身上竟有这等宝物”老头问道。
“有两个大仙在我眼前两败俱伤,这戒指是我在其中一人身上得到的。”方言也没必要骗这老头,实话实说道。
“大仙西灵神洲的大仙已经有如此身家了吗那应该是一宗之主吧”
“不错。”
老头朝方言身上望去,终于第一次把目光停留在了方言肩上露出来的剑柄来,问道:“那是一把世俗的兵器”
“不是,原本也是大仙仙器,后来不知道怎么坏了。”方言道。
兴许是因为须弥流光戒的关系,那老头对水无剑也产生了兴趣,道:“拿给我看看。”
方言微皱眉头,心说做人做到自己这份上也真够窝囊的,那老头子明明要杀自己,自己还得答应他的每一个条件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表现自己的气概,而是老老实实地将水无剑从背上取下,然后扔了过去。
多活一会是一会吧
老头接住水无,将上面的布条解下,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并没有拔开。
很显然,水无的造型很独特,就算是一把世俗的兵器,也是值得欣赏的。
看了两眼之后,老头也未作势,随手向外一抽。
剑刃与剑鞘那悦耳的摩擦声响了起来,“水无”两个古体的小字还有青色的剑身出现彩老头眼中。
还是凡品
依然没有作势,老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将心神沉了进去。
一息,五息,十息
老头忽然动容,猛抬头问道:“这把剑你从何得来”
“苍吾国的一个秘境中。”
“得剑之时你可感觉到了什么异常”
“没有。”
“剑中藏阵莫非是我看错了”老头疑惑道,而后再不搭理方言,竟是研究起水无剑来。
方言不由愣了一下,他开始考虑,自己现在到底算是在干什么,等死吗
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受,也有些好笑,但是方言实在是笑不出来。
很快,方言把目光转向了老头的脸上,全神贯注地观察着
那老头的涵养功夫显然极好,但是,方言还是看得出来,这个老头这时候有一点点兴奋,有种见猎心喜的感觉。
老头一直很认真地研究着,同时还会自言自语出声。
“剑中藏阵,西灵神洲无人能够做到”
“如果那不是阵法,又是什么”
“怎会如此之深”
“我一生精研阵道,竟看不出那到底是不是阵法”
“绝无可能”
老头似乎已经忘了方言的存在,也的确,在他面前,方言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方言就一直在那如坐针毡地等着,既希望老头一直研究下去,又隐隐希望老头子能突然醒过来给他个痛快。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头忽然精神一震,迅速道:“难道是传送阵”
他仍然没有看方言,不过神色前所未有的地认真起来
“难道真的是传送阵”
“这怎么可能”
“传送阵”
“看这些痕迹”
“必是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