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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少年 黑鬼 6317 字 2019-04-20

在她的生命中,至今没人叫过她的真名吧。“中宫”或是“彰子”,这只是身份的称谓和她的假名。她仅仅被作为一个替身,她不是章子,不是一个个体。

连小妖都会为有了名字、有人叫自己名字而高兴。

除了他,没有人喊过她的真名。

啊,是啊,或许彰子正因为体会到了她的心情,所以才拜托昌浩要替她好好保护章子。

陷人沉思的昌浩终于回过了神。

回过头望向地面,不知何时小怪已经站在了地上。

“等会再去想事情,先问它们有什么事。”

“啊,对啊。”

见昌浩终于想起正事,小妖们一同睨视着昌浩。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猿鬼敲了敲手掌。

“哦哦,对啊对啊。”

“黄昏时分,一个怪异的人影出现在你今天刚去过的宅邸附近。”

“因为他样子太吓人了,所以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我们胆小啊有这种吓人的家伙在,我们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原本有些随意的昌浩听着听着,表情变得愈发严肃了

小妖们说的“怪异的人影究竞指的是什么呢。

昌浩吞了口唾沫。

“嗯是个皮肤白得没有血色,铅色的眼珠,还有一头黑色长发的男人”

猿鬼点了点头。

“嗯,就是那样的。”

昌浩回头看了看背后的神将,只见六合现了身。

“小怪、勾阵、六合”

神将们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们快回去吧。”

在与三神将一同跃下围墙之前,昌浩对小妖们命令道。

“哦。”

“放心吧。”

“快点回来啦。”

“路上当心哦。”

小妖们不知为何挥起手来。昌浩感觉事态紧急没空再去理它们了,于是他纵身跃下围墙,向土御门大路飞奔过去。

听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小妖们也准备回去了。

有两只小妖跃上了围墙,见猿鬼和独角鬼站着一动不动,它们问道。

“怎么了”

“不回去的话,要被其他的式神骂了。”

猿鬼闻言笑了笑说道。

“不,我只是想去问候一下那位小姐。”

“是啊,来都来了,什么都不说一声就走太没礼貌了,妖怪也是很注重礼节的。”

独角鬼跟在猿鬼身后,转身走了。

“啊,喂”

看着同伴的身影,两只小妖对视了一眼,然后几乎同时开口道。

“我也想要名字。”

有点羡蕊它们,以后拜托小姐或孙子起个名字吧。

“拜托晴明好像太麻烦了。”

“是啊是啊,而且式神不会让我们过去的。“

光是式神的眼神它们就怕得不行。

猿鬼它们问候了小姐后就会回来的吧。

它们跃下了围墙。出了结界后,小妖们就没法再进去了。

两只小妖的身影渐渐融化在夜色中。

而猿鬼和独角鬼则穿过院子,到达了最深的那间屋子。

“喂,小姐”

“小姐醒醒。”

它们说完后停了停,关着的房门里面似乎有人影在动,不过除此之外,还有非人类发出的气息。

“啊,是式神。”

“真讨厌哪”

小妖们的抱怨被风声掩盖了。

片刻后,门打开了,身披褂衣的彰子走了出来。她的眼神有些朦胧,像是刚才睡着了。

“什么事”

她的声音无精打采的。身边有朱雀和天一守着。很明显,小妖打扰了彰子的休息。

但它们却毫无自觉地对彰子招了招手。

“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啦。”

彰子有些诧异,但她想到如果不让它们把话说完,它们是肯定不会让她睡的。于是她走进了院子。

猿鬼拉着彰子的手向前拽着。

“这里,这里。”

“啊你们要我去哪里”

独角鬼一把抓住彰子单衣的下摆说道。

“有事和你说。出了门说吧。”

独角鬼跳到门口,小小的身体把门推开了。

见门开了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缝隙后,独角鬼翻滚着出了门。

猿鬼拉着彰子的手,步调渐渐加快了。彰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向后看去。

原本认为这不过是小妖恶作剧的朱雀和天一此刻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

“彰子小姐,请您回去吧”

就在天一开口的瞬间,朱雀冲上前去。

但就在朱雀到大门口前一刻,猿鬼就已经拽着彰子到了门外。

透过门缝,朱雀看见门外有个人影。

“”

天一失声悲鸣了起来。

那张被黑发遮去大半的尸蜡般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小姐,不能去”

见天一追上前去,朱雀怒吼着。

”阴谋。”

召唤出大剑的朱雀推开门跃出了结界,但为时已晚。

小妖、彰子、还有人影都突然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了彰子原本披在肩上褂衣。

跪在地上捡起褂衣,朱雀死死地咬着嘴唇。

“太大意了”

当着二人的面,彰子就这样被轻松夺走了。

天一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朱雀手中的褂衣,她苍白而美貌的容容颜因为自责而扭曲了。

“我们真是太失态了”

天一湖色的双眸,被泪水所浸透。

将沉默不语的天一抱在怀中,朱雀后海地闭上了眼。

“别哭是我太大意了,你别自责。”

“可是可是”

朱雀紧紧地抱着天一,低声而坚定地说道。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小姐救回来的。”

第九章

我有许多愿望。 其中很多已经被实现了,剩下这一个,或许实现不了了。

熟睡的晴明忽然醒了。 睁开双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这黑睛无边无际,不知延伸到何方。 他对这片黑暗并不陌生。 幼年时,他曾仿徨于此。 那时许下的最初的愿望,或许真的就这样无法实现,随着自己一同漂向河的

对岸吧。 自从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