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看,没事了呀,啊啊,怎么好像要哭了啊”
昌浩慌慌张张的样子,看上去他恐怕比小姬还要快哭出来。勾阵看着他这个样子,伸出了援手。
“把她的头放在手臂上,对,就这样用一只右手抱着就行。”
“啊,原来如此。用这边的手支撑着不让她掉下来吗。”
看来抱孩子还是很需要技术的。小孩子全身软绵绵的,感觉上一不小心就会掉来似的。
“好难啊”
婴儿对于昌浩来说,来是末知的生物。而且他身边没有孩子出现,所以就更是一窍不通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昌浩不禁想到
小怪死也不肯到小姬身边去的理由。
低头看着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小姬。即使问她“为什么要哭”,她不会说话,所以也回答不出来。而不知道理由的话,就更会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了。所以红莲才会这么抵触的吧。
昌浩把自己的这些想法说出来之后,勾阵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应该也有这个原因吧。”
那么,也就是说不止这一点咯
昌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开始陷入了深思。
这个时候小姬似乎终于开始镇静下来,小脸看上去有点昏昏欲睡。沉重的眼睑慢慢闭上,不久就发出了有规律的鼾息。
昌浩看着她的睡脸好一会儿,然后发觉了一件事
“好重”
姿势明明没有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孩子好像一下子变重了。
“为什么呢”
“这么说来腾蛇以前也说过,小孩子一睡着就会变重啊”
“咦”
昌浩深有同感地点着头,然后眨了一下眼睛。
“红莲知道得还真清楚呢。”
“算是吧。”
“为什么”
勾阵低头看着昌浩微微地笑了。伸手轻轻敲了一下昌浩的头之后,把视线投回了结界。
“快要结束了吧。我去看看情况。”
昌浩注视着轻声跃起的跳了出去的勾阵的背影,惊讶地侧着头。
“”
默然地把视线移向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六合,他却用一如往常的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
“腾蛇的事情去问腾蛇自己吧。”
昌浩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记得自己以前也有问过类似的问题,不过六合说出口的,总是这一句。
他之所以这么回答,昌浩觉得并不是不想负责任的关系,而是他认为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没有本人亲口说出来的来得真实。
昌浩低头看着臂弯中熟睡的小姬,微微一笑。
熟睡中的小孩子真的是纯洁无暇,光是这样子看着就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换了个姿势抱着她,昌浩不禁想
红莲也不要逞强,要是能这样子抱抱小姬的话就好了。
红莲看着已经烧成了灰烬的狒狒,拍了拍手把手上的脏物拍打掉。
勾阵看着他仍然怒气冲冲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开口唤道:
“你下手还真是一点不留情啊”
红莲越过肩膀回头看着勾阵,一副好像还不甘心的表情,眯起了一只眼睛。
“我已经收拾它们了,这个应该没有意见吧。”
“意见是没有,不过你还是向昌浩解释一下吧,他很担心你。”
被她这么一说,红莲顿时沉默了,然后视线开始在空中游移,眨眼之间变回了小怪的身姿。
勾阵在他身边弯下腰来。
“那么,现在心情好点了吧”
“什么意思”
“有好转就好。”
小怪斜斜地抬头看着露出了淡淡微笑的勾阵,嘴角往下弯着。
“我讨厌小孩子。”
“好像是这样啊。”
“动不动就哭。全身软绵绵的,都不知道抓住哪里才好。又脆弱,又不会说话,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才是孩子嘛,这个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讨厌孩子。”
听见他这句话的勾阵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觉得这种感情不是叫做讨厌哦。”
“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样的腾蛇也有过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长。
所以你没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吧。勾阵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站了起来。
“回去吧,昌浩在等呢。”
小怪摇了摇尾巴,默默的点了点头。
昌浩把小姬交给了来迎接她的昌亲,坐在走廊上等着小怪和勾阵过来。
六合也许觉得只让他一个人等的话不是太好,于是现了身在他身边端坐下来。
昌浩双手托着脸,说出了自己正在想的东西。
“对了,红莲为什么把勾阵叫做勾呢六合,你知道原因吗”
六合没有作声,那应该是不知道吧。
“小怪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到小姬的身边去呢”
这次六合很简短地回答道:
“他说讨厌小孩子。”
昌浩有点不解。总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小怪的那种表现,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
“该说是不擅长应付呢,还是不懂得该怎么对待所以有点害怕不,不对。这个啊,对了”
突然觉得恍然大悟了,觉得连眼前都一片亮堂起来。
“他不是讨厌,而是害怕被讨厌啦,一定是的”
六合不禁目瞪口呆。
昌浩似乎对自己想出来的答案十分满意,不断地点头道:
“是吗是吗,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就没有办法了。”
我很不愿意想象自己被小姬讨厌的样子嘛。红莲看上去那个样子,也许一开始看见的时候还真会怕呢。
昌浩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这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翅膀拍打的声音,他连忙反射性地抬头看着天空。
只见夜暗之中,一只雪白的鸟儿正在径直飞来。
“啊”
就在他惊叫的瞬间,鸟儿变成了一张纸片。
昌浩连忙伸手抓住了那张飘然落下的纸,飞快地浏览上面写着的字。顺便补充一句,昌浩由于已经在自己身上施行了夜视之术,所以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看得跟白天一样清楚。
晴明那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只见写得是
“只是退治几只狒狒,难道就不能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