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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庭封道传 六月观主 6933 字 2019-03-19

苏庭斜了他一眼,将先前倒出去的固元丹又收拢在手,旋即转身。

“等会儿”

国师骂道:“你个兔崽子,不是说不要这固元丹的么”

苏庭翻了个白眼,道:“我改变主意了。”

先前急着拿葫芦回家,就怕被国师拦下来当考验,更怕考验不过,把葫芦留下,苦做无用功,还丢人现眼,所以他为了离开,就是倒了固元丹也在所不惜。

既然已经被国师拦下,这固元丹不要白不要,外边那么多散学修士将之视为至宝,大不了换些法器。

“这是我正仙道秘传的丹药。”

国师沉声道:“你不能带走。”

苏庭哼了声,当糖豆一般扔进嘴里嚼了嚼,留下了两颗。

他又一颗喂给了小白蛇,毕竟这小白蛇儿炼蛊而成,根基难免虚浮。

接着一颗给小精灵,虽然她是神胎,修行与常人不同,更没有根基疏漏的说法,但这也算是试试味道。

小精灵觉得这玩意儿经过好多人的手,还被苏庭倒出来放在桌上,不禁略带嫌弃,用风扫了一遍,几乎把丹丸刮了一层,才觉满意,便抱着这个足有她脑袋大的丹丸,啃了好几口,含糊着道:“味道还不错,可惜你不会炼丹,不然可以当糖豆吃。”

苏庭也有些遗憾,说道:“可惜不会炼丹,而且我也本想带两颗给松老和青平尝尝味道,可惜不给带走。”

国师脸黑如炭,这固元丹乃是守正道门独有,被无数散学修士视为至宝,结果被这两个货色当作了糖豆,简直暴殄天物。

“行了,出去罢。”

国师语气疲惫,“云迹道人将要与你们总结一番,你可去细听,或有得益,但要记得,稍微遮掩,最好带个面具,此时怕有不少人想要把你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国师心中叹了声,若不是顾忌元丰山,其实他也想要一掌把这厮拍到京城外去,眼不见为净。

想自身数百年修行,沉稳如湖泊的心境,今次被这厮搅得乱七八糟,何其凄凉

“这厮简直太能气人了。”

第二五五章 养蛊之法,心气之盛

离了国师居所。

苏庭前往原来众人聚集之处。

此时众人多数聚齐,而云迹道人尚未登台。

当苏庭来后,无数目光,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上至五重天巅峰的人物,下至初入修行门槛的修道人,看向苏庭的目光,俱都十分复杂,其中大多是充满了敌意的目光。

这大周年轻一辈,几乎都在这里。

而这里的修道人,也绝大多数目光落在了苏庭的身上,满怀敌意。

这样的压力,就算是小白蛇这从杀戮中崛起的凶残蛊虫,都瑟瑟发抖,心生恐惧。便是小精灵这尊神胎,也感到不甚自在。

苏庭在这万众瞩目之下,没有以往那种暗爽,只觉得是好生别扭,只好朝着那些个熟面孔打了个招呼,道:“各位手下咳咳,各位道友,今日天气不错。”

他险些便说出了“手下败将”四字,好在及时改回,避免再招惹更大的众怒,心中暗自想道:“苏某人向来低调,而且与人为善,从不嚣张狂妄,以自谦为准则,不要跟他们坏了我的形象。”

然而他在大周年轻一辈修行人的眼中,早已没有什么良好形象可言。

尤其是先前“手下”二字,足以让人想到他后面想要接的是什么字眼。

众者无不恼怒,脸色难看,性情鲁莽的,早已出声喝骂。

“这个无耻混账”

“卑鄙无耻暗中偷袭”

“得了盛会魁首,还要赶尽杀绝,简直没有人性”

“心狠手辣,满腹坏水,真是几近如魔”

群情汹涌,众人愤恨。

若非是在司天监,碍于这司天监的规矩,只怕早已群起而攻之。

其中如五月道人,如杜恒公子等一类人,恨意最深,咬牙切齿。

“干什么干什么”

苏庭恼怒道:“别给脸不要脸,我能在里头一个一个揍你们,在外头也不见得揍不动了现在是在司天监,谁都不好动手,出了司天监,看你们人还齐不齐回头我一个一个敲你们闷棍,看你们谁挡得住苏某人的板砖”

他抬起手中黑板砖,嘿嘿冷笑威胁。

这么一番威胁,倒也有些用处。

至少有过半人收敛了回去。

毕竟苏庭确实展露出了十分不凡的手段,对于他们而言,不好招惹。

但剩下的一半人,要么性情耿直,不受威胁,要么自恃本领,只觉得在内中因为大意而败。

只有那个年轻道士,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板砖,脸色不甚好看,直到想起司天监答应过他,能将宝贝还来,才松了口气。

虽说场面还是十分混乱,但云迹道人此时却已现身,正从不远处走来。

众人俱都静了下来。

苏庭摸了摸脸,暗骂道:“这群家伙真不识相,明知我是盛会魁首,大周当代第一人,还不速来巴结,居然还敢骂我我得把他们都记下,日后一个一个收拾回去。”

而小精灵则是往后缩了缩,朝着小白蛇说道:“国师说得是,本应该稍加掩饰的,这么大摇大摆出来,简直人人喊打。要不是这里是司天监,恐怕就要发生惨案了”

这般想着,他心中实则也对司天监盛会,产生了许多不满,同时也有了几分疑惑。

而在此时。

国师居所当中。

中官正已经归来,并已见得适才的场景,沉吟说道:“此次盛会的方式,比起以往,似乎有些弊端。”

国师没有应话,只是眉宇微皱。

中官正叹道:“这次盛会的方式,似乎导致了修行人之间,不少人产生了不睦,这大周年轻一辈的修行人,在盛会之中,多有些许恩怨纠葛日后在外行走相逢,只怕会有争斗,不利于大周,也不利于我司天监。”

国师缓缓说道:“若有争斗,便如以往那般,根据律法而为,也就是了,当囚当罚或当杀,无须手软。”

中官正苦笑道:“盛会本身是为了召集各方人物,登记造册,便于管理,如此一来,经盛会之事,反而互结冤仇,岂非有违初衷”

国师说道:“我的初衷,只为了这葫芦的归处,寻得办法而已。至于其他的方面,又何必多虑他们不过散学修士,无门无派,成就大多有限,只须登记造册,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说着,他语气似有几分古怪,道:“而且,这一次盛会的改变,本就源自于养蛊的手法,只是可惜,被苏庭搅了,反而只养出了他一个。”

中官正大约明白国师的意思,沉吟道:“这一次,其他人几乎都成了垫脚石,成就了他一人”

国师平静道:“今后的事情,除却道祖之外,无人能知,但从眼前来看,苏庭是最后的赢家,也是从厮杀中生出的最后一只蛊虫。”

说到这里,国师说道:“你看出了苏庭的变化没有”

中官正略微摇头,旋即沉吟,问道:“我暂时看不出来,但是否我看出来了,也就到了可以勘破虚实的境地”

国师点头道:“大约是这个样子。”

中官正微微闭目,片刻过后,摇头道:“我火候还不足,仍须继续修行,此生能否踏破八重天,犹未可知。”

他吐出口气,拱手道:“请国师解惑。”

国师缓缓道:“经此一场,其他人不乏遭受挫败,也有人心生不甘,但却并不认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