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呜呜地响了起来,带动所有人的心,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机器那里看,终于,机器停了,“哇”周围的人大叫起来:“切涨了,切涨了”
看着一分为二的绿,陈飞恨得直跳脚,还连连打自己的头:“我怎么就从这里切了呢唉呀”
骆天连忙安慰他:“没关系,接下来不要切,用磨的,兴许还能掏出一点绿来。”
“也只有这样了。”陈飞无可奈何地说道。
接下来陈飞一点也不敢切,完全靠磨的,总算没有完全坏掉,还掏了一点出来,陈飞原本就心痛,等里面的绿完全掏出来,更是懊恼不已,里面的是老坑荧光冰种,虽然不是高冰种,可是也是上等货色了,太可惜了
骆天笑着拍拍陈飞的肩膀:“不错了,接下来,看我这一块的表现吧”
陈飞无语地点点头,虽然经历了无数次的堵石了,除了砸进去的钱越来越多,心态却是越来越乱了,此时他握着手上的荧光冰种,喜悲各掺一半。
骆天假装拿着思忖一会儿,围观的人又拿他打趣儿:“看,他又要生孩子了。”这引来了一阵哄笑,骆天也不恼,笑着说道:“生就生吧,不过我这块原石不生孩子专生绿。”
“唉,你就吹吧,刚才是运气,我们就不信你今天真能一直踩着狗屎”人群中有人打击骆天。
骆天笑一笑:“假如我踩到狗屎了,你是不是把它吃掉呢”
这幽默的回答惹得众人一阵哄笑,那叫嚣的人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嘿嘿笑了起来,有急着看热闹的骂这个人:“话真多,还让人解不解石了。”
骆天指着黄色区域的一边:“师傅,还是和刚才一样,先切后磨。”
师傅一愣:“你还真有把握。”
“赌都赌了,只有自信一点了。”骆天握着手上的原石:“我只有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好”师傅接过去,麻利地开干,随着机器声的停止,原石内果然露出碧澄澄的绿,这下子人群轰动了,“这小子真是邪气,怎么解一个就赌涨一个”、“是啊,太邪门了。”、“唉,不会是这批原石赌涨的机率高吧”
这些话听在莫少东耳朵里,是欣喜若狂,他最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相信等一下他的原石会是最受欢迎的,这些都得益于这个叫骆天的小子。
三下两除二,骆天看着那一大块高水种芙蓉绿,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坦,陈飞吞了一口口水,恶狠狠地给了骆天一拳:“真有你的”
“今天幸运女神估计是看上我了。”骆天谦虚道,不过他话锋一转:“不过不能再赌了,运气再好,也有耗尽的时候,见好就收吧。”
这话正中谢明和刘大川的意,连声附和:“是的,天也不早了,见好就收。”
陈飞已经心满意足,他死死抱着手上的老坑荧光冰种:“好,回公司吧。”
莫少东热心地叫来几个人护卫骆天一行人上了车,毕竟手上有三件好绿,为了以防万一,这自然也是要感谢骆天为他做出的奉献了。
等上了车,谢明舒了一口气:“你们全赌我不怕,但那些开了窗的,我真担心你们着了套。”
骆天一惊:“谢总,您的意思是”
“莫少东这个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他可是原石造假的高手”
“原石造假在这一行业内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莫少东可是一个高手了,刚才那一堆半开窗的原石中,我估计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经过他处理过的。”谢明冷哼一声:“莫少东这个家伙我是知道他的底子的,他最擅长的就是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骆天没想到来自于大自然的东西也能后天造假,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多提防了。
“对,就是将高档翡翠切开后,取出最好的一部分填入碎料之中,重新胶合,值上假皮,不过这么做有点耗时间,莫少东大多是把劣质的毛料开个天窗,把高档翡翠的精华填在里面,一般半赌的人看到里面露出点好绿来,都会肯花大价钱买下来。”
第27章独家顾问
第27章独家顾问
骆天有种想骂脏话的感觉,果然是无商不奸啊
刘大川点点头:“原石造假有很多方法,比如人工上色,一般人认为越绿越有价值,所以就有不少人向毛料里面注色然后开窗,让赌石的人认为很有搞头,他们就能提高卖价了,还有就是在毛料的皮上花功夫的,因为赌原石要看外面一层砾石层的走向和痕迹,他们伪造一些痕迹,让人以为这是自然的杰作,里面可能有好绿,这样就让赌石的人能够狠心一博。”
这话听得骆天后背一阵凉意,真td的黑啊,幸好自己有一双神眼,糊弄不了自己,但一想想有那么多人为了赌石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每一块石头上都可能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和眼泪,骆天就捏紧了拳头,人的欲望无穷无尽,所以才有了这么疯狂的赌石。
回到公司,骆天就和公司签订了委托书,将石头委托公司进行拍卖,至于底价,他相信公司会给出一个好底价的,看到骆天这么做,陈飞自然没有理由自己处理,他匆匆忙忙地签完委托书,就离开了。
“唉”刘大川直摇头:“这个老陈,劝他多少次都不听,现在整得自己这么难受。”
谢明无奈地说道:“他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我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们就多多体谅一下他吧。
什么意思骆天不解,又不敢太八卦,只有不作声了。
将三块石头入了库,骆天心里的那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去,今天收益匪浅,更重要的是明白了黑色与黄色在原石上面的作用,也基本摸透了切石的规律。
折腾了一天,天色已晚,谢明开车载着骆天和刘大川去了一家特别有名的粤菜馆吃饭,骆天从小就爱吃辣,因为穷,给点辣椒就可以下饭,既省钱又可以吃个肚圆,粤菜这高级菜式还真是第一次吃。
饭菜上齐,三人也没有要酒水,就一边吃一边聊开了,不知道怎么地,就说起上次萧家定窑白瓷的事来,骆天忍不住问:“那个瓷瓶真的是一对吗是不是萧定天弄混了。”
刘大川很肯定地点头:“瓷瓶消失的时间和萧小姐过来委托的时间对不上,这一对瓷瓶肯定不是同一个,那么只能说原来就是一对,萧老板手上的去哪了,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听他们语气,好像已经知道是谁调了包。”谢明意味深长地说道:“听说萧雪有一个年轻的继母,说起来,这个女人和我们家内人还有点缘份,是从同一所学校出来的,算是校友,以前听我内人提起过。”
难怪骆天就明白为什么萧雪对萧定天那么大的忿恨也知道了为什么萧雪要把母亲留下来的瓷瓶给拍卖掉,那个瓷瓶在她眼里,就是她父亲的背叛,上面沾满了她的泪水,或许只有让它消失,这样的伤心和痛苦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