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就是他一直偏袒我,护着我的真相”程真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现在是时候你去问爸了。”
程甄死死地盯着程真的眼神,她希望找到一丝程真说谎的迹象,可是没有,她失望地后退,转身,然后飞奔起来
程真整个人突然软了下来,小小的身子坐下来,竟然像一个孩子,她埋下头抽泣起来,骆天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没事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好轻松”
“是的”程真无力地抬起头来:“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好多年了,小时候,被记者穷追猛打的时候,我真想喊出来,可是我妈不让,她只是把我拖到一边,告诉我,要学会一个字,忍,谁让她爱上了父亲这么一位男人呢”
原来所谓的隐忍,城府就是这么得来的,骆天叹了一口气:“捅破这层纸,其实是好事,你们两个人都不是坏,只是有隔阂而已。”
程真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具有欺骗性,我并不是表面上的柔弱,我好虚伪”
“老实说,有一阵子是有这么一种感觉。”骆天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我就知道。”程真无奈地说道:“你会看穿我的伪装的。”
“这么说,在孟买,在贫民窟,你的害怕是装出来的”骆天想起那天她的反应,至今还记忆犹新:“还有,你应该知道我找的那些石头是黑钻原石吧”
“害怕不是装出来的,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是在印度的留学生民都避免要去的地方之一,至于那些石头,毕竟我对玉石的原石不太了解,但回去后我有查过资料,知道那些是黑钻的原石。”程真索性一股脑儿说个清楚:“我透过关系查到你返程的航班,然后订了同一趟飞机,所以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完全是人为的。”
第224章湛卢剑
第224章湛卢剑
“还有呢”骆天心中升起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它们已经在心里慢慢升温。
“这一次,我是回来后知道父亲要办藏品展的,他这些藏品是几十年的累积,他一直引以豪,这次参加藏品展的也是一些权贵名流,所以我灵机一动,顺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为了顾全程家的面子,建议让他找人重新鉴定这一批珍藏,争取它们是百分之一百的珍品。”
“然后你推荐了我”骆天已经想到后面的事情了。
“是的,一切都挺顺利,只是我没有想到姐姐会跑去为难你,我想,只要与我有关的事情,她总是会看不顺眼吧,可是你到底是骆天,破了她的局,是不是所以有了我们的第三次见面。”程真佩服地说道:“不愧是古玩天才。”
骆天细数了数,看来有一件事情,程真是不知道的:“其实,你姐姐找上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这果然出乎程真意料之外:“是什么”
“一条中世纪的贵族祖母绿项链,杨芳芳女士看中的,可是我先她一步从印度收购回来,所以她不得不从我手上再购买,你姐姐在办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项链的主人和你推荐的鉴定师是同一人。”骆天笑了笑:“这可真是巧合至极。”
“或许也可以称之为缘份吧。”程真突然有一丝惆怅:“看来你和我们家的缘份不浅。”
“或许吧,我与程先生也算投缘。”骆天觉得自己的人缘一直不赖,下到三教九流,上至名流权贵,都有渊源。
两人正在交谈中,突然听到一阵哭泣声,程甄掩面从一楼大厅里跑了出来,她看也不看骆天和程真,径直朝大门处跑去,骆天站了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追,却听到程安江的声音:“不用管她了,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
程安江缓缓地走到花园中来:“骆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程先生,您千万别这么说。”骆天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这是豪门的家务事,不比寻常人家的家事,牵扯到很多方面,骆天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骆先生,我需要你全面地对我的藏品进行一番鉴定,将赝品全部挑出来,拜托你了。”
挑赝品对于骆天来说再容易不过了,关键在于如何指认出它们是赝品,拿出可信的证据来,骆天在暗室之中也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现在的骆天是站在瓷器区,这一排全部是各个朝代的瓷器,官窑,民窑,不一而足。
骆天停在了一个黑釉盏前,他歪着头,这是一个黑釉盏,所谓的盏,在古时,通常被拿来盛灯油,或是装茶水与酒水,这是一个黑色的盏,除开边缘与底部是黄褐色,身子是纯黑色,也就是黑釉了,底部有像兔毛一样的黑色纹路,也就是“兔毫”,所以,这黑釉盏更详细点说称之为黑釉兔毫盏。
见骆天对这黑釉盏感兴趣,程安江急忙补充道:“这是宋代建窑出产的黑釉瓷,十年前,我在北京潘家园收回来的。”
“建窑”骆天不作声,建窑也是宋代的名窑之一,也称“建安窑”、“乌泥窑”。窑址在福建建阳县水吉镇。以烧黑釉瓷闻名于世。小碗最多,胎骨乌泥色,釉面多条状结晶纹,细如兔毛,称“兔毫盏”。
也有烧成“鹧鸪斑”和“银星斑”的,别致美观。釉下毫纹,是利用酸性釉料所后成的酸化痕迹作装饰,因建窑瓷皆仰烧,釉水下垂,成品口缘釉色浅。由于器壁斜度不同,流速快,成纤细毫纹,流速稍慢则粗,就成兔毫之状。有的器底,刻有“供御”和“进琖”等字样,为贡瓷。
“怎么,有问题吗”程安江虽然是请骆天来掌眼挑刺的,可是要真是挑出来了,自己心里又有些不好受,看到骆天对这兔毫盏存疑,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了。
“建窑是以产黑瓷著称,唐代始,清代终结,原本是江南地区的民窑,北宋晚期,斗茶兴起,开始烧制了专供宫廷用的黑盏,这种瓷器在日本被称为天目釉,茶道中人很看重建窑黑釉瓷器,但也有不少窑口开始仿烧,包括有福清窑,武夷山窑和茶洋窑,这其中,以福清窑仿烧的数目最多。茶洋窑仿烧的年代最晚,而武夷山窑在仿烧的基础上又加了金彩,所以在仿烧品中,也算是比较珍贵的。”骆天并不直接说真假,而是谈起了仿烧一说。
程安江何许人气,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这只兔毫盏是仿烧的,并不是建窑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