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于全球亚热带地区,主要产地东南亚和南美,因为有类似鸡翅的纹理而得名。纹理交错、清晰,颜色突兀,在红木中属于比较漂亮的木材,有微香气,生长年轮不明显,虽然主产地在东南亚和南美,可是在中国也有产地,东北和江西是中国的主要产地,北方人叫其老榆。”
“市场上鸡翅木家具的产地是”古玉平有些疑惑。
“主要在有缅甸鸡翅木、非洲鸡翅木两种,不过在古旧家具市场,把鸡翅木分为新旧两种,鸡翅木家具的跨度至少有五百年,清中期至清晚期,老鸡翅木告罄,新鸡翅木登场。老鸡翅木肌理致密,紫褐色深浅相间成纹,尤其是纵切而微斜的剖面,纤细浮动,予人羽毛璀璨闪耀的感觉。新鸡翅木木质粗糙,紫黑相间,纹理往往浑浊不清,僵直无旋转之势,而且木丝有时容易翘裂起茬,这两者是区分新旧鸡翅木的重要依据。”骆天笑着问古玉平:“怎么,现在对红木的古旧家具产生兴趣了”
“老实说,有那么一点,光是听你讲黄花梨的市场价值,我就有些动心了,我也是个俗人,自然不能免俗。”古玉平倒是诚恳:“有一位富翁岳父,我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骆天哈哈大笑:“理解,完全理解。”
“那么鸡翅木的价值也肯定不一般了”
“是啊,非洲鸡翅木的木材颜色略发黄,故也称为黄鸡翅,而缅甸鸡翅木的颜色则带黑,故称黑鸡翅。黑鸡翅约在1万元吨,而黄鸡翅不到它的一半价,大约只要4000元吨,不过和紫檀和黄花梨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骆天笑着说道。
古玉平还没有说话,骆天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些珍希木料同宝石一样,是需要精心护理的,刚才我还告诉学员们,不要在鸡翅木制品面上堆压重物,或与钥匙等硬物混放,以免造成鸡翅木扭曲、变形。不要随便用湿布擦拭或用水冲洗鸡翅木制品,避免在涂抹带有化学试剂的物品。因此,也就是说更不能用碱水、酒精等具有腐蚀性的化学品来对鸡翅木进行擦拭,以免破坏、损毁木材的纤维。切勿使用所谓御守盐等物质清洗鸡翅木。御守盐本质为粗海盐,用其浸泡净化鸡翅木,不但起不到养护鸡翅木的作用,反而会极大地损伤木质,造成木质变粗、变色及开裂。”
两人正熟得热络,不妨一个人突然冲到两人面前就跪在了地上,骆天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拿三孔布刁难古玉平的学生,他年纪很轻,不过居然冲上来就跪,骆天看一眼古玉平,低声说道:“古兄,恐怕是冲着你来的。”
推断出这个结论很简单,这名学生手上居然有珍贵的三孔布,可见他平时对古钱币非常感兴趣,并且收藏了不少,现在又跪在这里,骆天想象得到,这应该是想“拜师”了。
果然,这位学生头向地下一垂,立刻说道:“古老师,请您收我做徒弟吧。”
此举引来不少还没有离开的学员侧目,就挤了过来看热闹,就连古玩协会的几位前辈也闻声赶了过来,看到这种情景,吃了一惊,尤其是常老,现在的年轻人很少用这种方式来拜师了,此举还是很诚恳的。
古玉平吃了一惊,略一沉吟:“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不行,古老师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刚才还在课堂上吊儿郎当的学员,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古玉平觉得有些棘手了,倒不是他不愿意收徒弟,而是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有些势利,能不能坚持下去是个问题,古钱币不是人民币,人人口袋里一大把,可遇不可求,就算教给他所有的诀窍,一要看他的悟性,二要看他的坚持,就算学会了,没有因为这个而带来相应的回报,也是会动摇,甚至会离开这一领域的吧
“研习古钱币不是你刚才听到的那么简单,是,你们听到的时候觉得很有道理,很明确,可是自己真正去接触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能够在众多的古钱币里一一地说出它们的名字和年代背景吗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事情,你若是想走捷径,认我做师傅它肯定不是。”古玉平不愧是大学教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那学生不说话,跪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古钱币来,想不到藏了这么多,他一一地将各种古钱币放在地上,然后一个一个说明:“这是永安五铢,这是光绪元宝,还有这个,是压胜钱”
这个家伙连压胜钱都知道,骆天看一眼古玉平,古玉平的眼中果然有了不一样的光彩,压胜钱起源于西汉,至清末民初都有铸造,属于花钱的一种。它最初的本义主要是压邪攘灾和喜庆祈福两大类。到了后来,厌胜钱所指的范围越来越广,诸如开炉、镇库、馈赠、赏赐、祝福、辟灾、占卜、玩赏、戏作、配饰、生肖等等,都铸厌胜钱。
“好吧,你起来吧,我收你”古玉平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名年轻人叫杨凡,留下古玉平的联系方式后感恩涕零地离开,古玉平受骆天的邀请前来讲课,结果误打误撞地收了一名徒弟,他是既喜又有一些无奈。
常老坚持要让两人留下来吃饭,托两人的福,接下来的火爆就可想而知了,这可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方式,骆天和古玉平也不客气,再说骆天近阵子忙,很少和这些古玩协会的前辈一起聚,连带着古玩协会的定期交流,和鉴赏会自己也没有参加过,他也有些担心他们会认为自己开始摆高姿态了,所以要借此机会澄清一下。
果然,一到茶楼里,就有一位姓吴的会员叹道:“唉,我们现在能和骆天坐在一起吃饭,这可不容易啊。”
这话让骆天头皮一紧,常老脸上也有一些尴尬,古玉平的脚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踩了一下骆天,然后问道:“对了,骆天,古玩街搬迁的事情怎么样了忙得焦头烂额了吧”
骆天感谢常老,他点头道:“最近确实比较忙,古玩街搬迁快了,最多一个星期以后,就要着手搬了,到时候也算是重新开张,还要请各位前辈过去帮衬一下的。”
这话说得很得体,常老则顺势将话头接了过来:“对了,我怎么听伯斋说你在英国找到了你的亲生母亲”
这个话题顺利地将则和吴老的质问转移开来,众人都关心骆天的亲生母亲是什么人,骆天担心把欧阳天扯出来,只是含糊地说母亲是一名画家,并没有指名道姓,徐俏君在以前也在国内小有名气,骆天担心报出名字,马上就有人联想到了欧阳天,老爸说过,现在他只想用曾王爷的身份陪在自己身边,不想再因为欧阳天的身份惹来麻烦,干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常老也只是说起自己母亲的事情,对父亲的事情只字未语,骆天打心底里感激周伯斋。
骆天将在英国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地说了出来,夜光杯的事情没有提,这事情早就见诸报端,现在在这批老前辈面前提这事,担心他们觉得自己在炫耀,骆天的心思真可谓细腻了,这让常老不由得在心中赞叹。
气氛也慢慢地缓和下来,本来一众前辈当中,像常老、戴老还有贺老爷子都是站在骆天一边的,这三人偏偏是协会的老人,其他人就是想用前辈之姿压一下骆天,也有这三人悄无声息地替骆天化解,再加上骆天本人也知情达趣,从头至尾语气谦恭,让他们也挑不出毛病来,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一顿饭骆天是吃得战战兢兢,好不容易送走其他前辈,只剩下常老和戴老,骆天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戴老有些老顽童的意思,他拍拍骆天的肩:“小伙子,别介意有些人是越活越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