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胖脸皮子厚,马上向骆天求救:“骆天,你知道是什么不解之谜吗”
“在墓室里发现了盗洞,而且盗洞上有明显地被修补过的痕迹,而且在墓葬甬道的右侧壁有一口古井。这口古井保存得非常完整,尤采用的是独特的人字型的砌砖方式,这种砌砖方式非常少见,所以无法判断它是什么用,这一点也就成了未解之谜。”骆天说道:“但有盗洞,就说明这墓室曾经被盗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两百三十多件文物保留了下来,看来盗墓贼并没有得手多少。”
张奇伟说道:“没错,我对这一桩考古特别有印象,墓葬由多墓室组成,分前、中、后三个主墓室,前室有左右耳室组成,相互对称。那些早期的盗洞就处在墓室中室的左侧壁和后室的顶部。据当时发现古墓的农民回忆并介绍说,那些排列整齐的铜车马武士仪仗俑和铜奔马就陈放在墓葬前室的右耳室。在这座墓葬的中室随葬有设计精美,几乎所有铜器用品都存放在这里。中室右耳室陈设有陶楼院和大部分陶器物品。后室比较小,是墓主人下葬的地方,一些被盗后残存的女人的装饰品说明该墓葬为夫妻合葬墓。非常符合我国古代墓葬的殉葬规律及前庭后寝的墓葬习俗的。
“对,里面的墓葬的形制是雷台墓,雷台墓的砌砖的方法那是汉代的。墓葬出土的陶器绝大多数都是汉代的,有少量器物在魏晋墓中出土过,但是那应该是后期沿用前期的器物。出土的四出五铢钱和铁镜是东汉末期铸造的,出土的几万枚钱币的总的时代特征肯定是汉代的。铜马上的铭文有左骑千人这个官名和凉州张掖县这个建制,只是在汉代文献中看见过。当时的专家就推断,这个雷台墓的年代应该是东汉末期也就是公元186年220年之间。”
“在墓葬出土的铜人俑当中,有4件女俑背后分别刻有“张氏婢”三字,8件男俑背后都刻有“张氏奴”三字,在一只陶碗的底部发现了刻有“张家奴字益宗”六字的铭文。可以断定这位墓主人应该姓张。”
“考古工作者通过雷台墓出土文物的铭文这一历史印迹,对这位墓主人的身份、地位、职业等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这位墓主人生前曾经四次被册封为将军,还兼任过河西四郡之首的武威郡的郡守,并多次享受秩比两千石以上的国家俸禄。”
“雷台汉墓出土的铜马上清楚地刻有张君前夫人和张君后夫人的铭文。汉书中夫人一词解释说:“列侯之妻称夫人。由此可以断定这位墓主人的最高身份是诸侯。”
骆天说道:“我能这么清晰地知道如何修复这具马踏飞燕,很大的原因是时当马踏飞燕的真品挖掘出来之后,也是受损,当时国内一位老专家担起重任,负责了马踏飞燕的修复工作,所有的经验是前人所赐,以后青铜器类的修复,这一次的经验就可以好好运作起来。”
看骆天认真的样子像一名讲师,袁胖子笑了:“骆天,你正经起来的样子,我还真有一些不习惯。”
骆天汗颜:“我几时不正经过”
袁胖子一摸头,“嘿嘿”一笑:“这倒是。”
张奇伟说道:“青铜器的修复看似简单粗犷,可是工作很细,这一件就由我来吧。”张奇伟实则有一点私心,青铜器修复算是自己的弱项,这一尊马踏飞燕虽然是旧仿,可是也有一定的价值,再加上它的受损与当初那位老专家修复的真品很相似,这是一次很不错的实践经验。
他的小心思没有瞒过骆天:“也好,正好你可以加强一下青铜器方面的功力,况且,这东西是我的,弄坏了也没有所谓,要真是客户的,我看你没有这个胆子。”
看骆天明白,张奇伟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既然是实践,总要挑风险小的”
“我看你是花花肠子多。”袁胖子说道,现在在公司,他袁杰的本名已经用得不多了,除了客户和刚进公司的新员工,一般都叫他袁胖子,只是调侃,并无恶意,这样一来,袁杰反而觉得自己挺受欢迎,相当受用。
张奇伟早就知道袁杰只是嘴巴利索,不理他埋头去研究起这尊古仿的飞马踏燕,袁杰自讨了个没趣,为了有个台阶下,拉着骆天去看他正在负责的一件玉器:“来,骆天,这件我已经修复得七七八八了。”
玉器修复就是那么多的道道,不过,骆天看了一眼,就有些愣,这东西是自己店里的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一件是从奇芳斋拿过来的”
“是啊,这一批不都是吗”袁杰有些莫名其妙,骆天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这东西不值钱,不值得修复
“丁诚也提都没提,看来收的价格很便宜。”骆天说道:“这真是捡了大漏了。”
大漏袁杰愣了:“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玉器,要说值钱,也比不过和田羊脂玉吧,怎么叫做大漏”
“我说的不是玉质,是年代,你懂吗古玉,这是一块货真价实的古玉,看来你们都拿他当新玉了。”骆天说道:“这是一块唐代的玉器,你们看,上面的纹饰,是龙饰,可是龙从战国时期开始用于玉器,形体上代代不同,这上面的纹饰就是典型的唐朝龙的特点,龙头长双角,张口露牙,嘴角超过眼角,颈后有须,下唇留须,龙身满饰方格形鳞纹,背生火焰状鳍,四肢作腾飞状。”
第425章供春壶
第425章供春壶
“呃”袁杰有些无语了,自己真注意上面的龙饰,他看一眼张奇伟,只见张奇伟正埋头于手上的工作,根本没有留意自己,这才舒了一口气,袁杰与张奇伟亦敌亦友,暗中较轻是难免的,自己走了这么大一个眼,他生怕张奇伟趁机奚落自己。
现在看到张奇伟淡定的样子,笑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老实实地听骆天的解释,骆天拿起这块玉壁:“上面的沁色很明显,估计是因为太明显,所以持有人认为是做出来的玉吧,这玉盘的不错,不过不像是新盘的,看来原主人拿到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块被盘得不错的玉壁了,所谓过之犹为不及,也许是因为看上去太逼真,反而轻易出手了。”
张奇伟这才过来:“唐代的玉器中以飞天系列最有代表性。”
“没错,”骆天将这块玉壁放下:“胖子,小心点,现在知道它的价值了可惜,俗话说得好,玉石俱焚,玉被火一烧,肯定会裂,可惜了这一块好玉了。”
“这已经算不错了,没有烧得很严重,不然就不会还在这里了。”袁杰说道:“我会尽力的。”话虽如此,可是玉上发黑,又有断裂,这个活肯定不会比张奇伟的青铜器轻松了。
骆天点头,又重新说回唐朝的飞天玉器上了,这飞天玉器在行内人当中很有盛名,骆天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名字叫飞天,碰巧自己有位叫飞天的叔叔,骆天在心里说道,飞天叔,不好意思了,此飞天非彼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