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古玉平多说,骆天就挂断了电话,妈的,横竖就一条命,要的就拿去想它那么多干嘛骆天躺下去,被子一拉盖住头,呼呼地睡了起来了,一直装睡的程真睁开了眼睛,看着蒙着头的骆天,心里是七上八下,可是她知道自己装不知道还好些,说穿了,只是让骆天徒增烦恼罢了。
骆天来到公司的时候,果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去东京的机票,据前台工作人员说,这是一大早快递人员送过来的,骆天撑着工作台,好久,才拿起信封,将里面的机票取了出来,是今天晚上的夜班飞机,骆天摸了摸鼻子,对上程真探询的眼神,他笑了一下:“索斯比寄来的机票,我今天晚上要去东京一趟,公司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放心去吧。”程真说道:“公司里有袁杰和张奇伟在呢,你可以放心。”
骆天拍了下桌子:“那好,我回去收拾东西。”
骆天一走出大厦的电梯,有一个人迎面走过来,然后推了骆天一把,骆天正郁气滞结,一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略微一用力,那人就嚎叫起来:“骆天,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这声音骆天急忙松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洪洛,他正摸着自己的手腕直叫唤:“唉哟,痛死我了,真看不出来,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种力道只有在非常的时刻才会体现出来,自我防卫,或是像刚才那样,心中烦闷的时候就会释放出来了,如何控制这种力道,骆天还没有悟到其中的要决,洪洛只是碰巧倒了楣,骆天惊奇地问道:“你不是在马尼拉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洪洛说道:“记不记得我在海上说过的话我说了,我们有可能在日本相见,索斯比应该给你通知了吧”
“这事你也知道”骆天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吧,去我家,上车再说。”
上了骆天的车,洪洛才说道:“我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你的航班是晚上的吧,我也订了同一班,赶过来就是为了和你一起出发,路上也不至于那么闷。”
“索斯比有你认识的人”骆天一下子就想到了。
“没错,他叫喻君,是你这次的翻译,也是个华人二代。”洪洛说道:“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有惊无喜,有意无外。”骆天冷冷地说道:“和我在一块,你恐怕没啥好果子吃。”
“这话怎么说”看骆天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洪洛终于收拾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好像对东京行有些忐忑,以你的能力来说,不会是担心这一次的鉴定工作吧”
骆天把上一次的日本之行讲了一遍,临了强调了一下司忍所说的话,听得洪洛频频皱眉,完了,一摊手:“这事还真不好办。”
“所以和我在一块可不容易,考虑清楚再说。”骆天这才开起了玩笑:“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丑话说在前头。”
“切。”洪洛突然一扬手:“不就是一个山口组嘛,要是他们真来找你的麻烦,我也未必没招,我们洪家和日本的华人组织也是有联系的,叔叔伯伯的也不少,骆天,等到了,我带你去拜拜码头去。”
日本的华人组织骆天是听说过的,这种华人组织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型的组织,帮助当地的华人工作和学习,也联合当地的华人商人,扩大竞争力量,还有一类就成为黑帮份子,从初始的只在华人区活动,现在已经与本地的黑帮结盟,本地黑社会组织的重要成员,这其中,东北帮、上海帮和福建帮名声最响。
上海帮以经营餐饮和声色场所坐大,是最早的最大的华人暴力组织,不过后面福建帮后来居上,但在福建帮被重力打击之后,东北帮取而代之,成为华人区最大的帮派,其中坚力量是被称之为中国龙的成员们,中国龙的成员主要是出生于东北三省的二战遗孤二代,他们成为东北帮的主要力量。
骆天把自己对华人帮派的认识一说,洪洛大吃一惊:“你小子真是邪了,我要带你去见的就是中国龙的成员,他现在坐的是东北帮的第二把交椅。东北帮的主要势力在歌舞伎街,是最大的中国人暴力组织,而且,最近东北帮和暴力团体住吉会举行了结盟仪式,那位伯伯和我父亲是同乡,原本是属于福建帮的,可是福建帮分崩瓦解之后,进入了东北帮,因为他头脑清晰,被称为军师,为东北帮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几乎每一个集团内都有这么一位军师,骆天却摇摇头:“不管怎么说,山口组还是最大的组织,这座山头可大,为了我一个恕不相识的人,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的。”
“这些就以后再说了,去了先认识一下,以防万一,对不对”洪洛说道:“再说了,你上次不是有将军护法,带你走的吗山口组也应该知道你的能耐,他们也会斟酌的,凡事想开一点,或许你去了以后,屁事没有。”
“没错,我也不是怕死的人,走一步算一步,只是不想拖累你,把话讲明白先。”骆天将车拐进地下停车场:“到了。”
进去骆天的家里,洪洛吹了一声口哨:“真想不到啊,你一男人住的地方还挺整齐的。”等扫到阳台挂着的女人衣服,洪洛“哦”了一声:“我说呢,原来是有女主人了。”
“少废话,我先去收拾行李,你在这里自便,厨房有吃的喝的,自己看着办吧。”骆天说完自顾自地上楼去收拾,洪洛一个人呆在楼下,也不和骆天客气,冲到厨房里,抱了一堆零食和饮料出来,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吃吃喝喝起来。
骆天收拾好下来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都塞满了食物的包装袋,洪洛嘴里还在大嚼特嚼着,忍不住吐槽他:“你来之前有几天没有吃饭了”
“一天而已。”洪洛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和你会合,我花了一点时间赶过来,一直没有好好吃饭。”
骆天有些小小的感动,洪洛看着荒诞不经,可是人很仗义,又不拘小节,打起交道来很痛快,洪洛拍拍手,看骆天的行李并不多:“干嘛,准备随时好逃命吧,连行李也不敢带多”
“当然。”骆天看了看时间:“走吧,我请你吃一顿,完了直接去机场。”
洪洛挥挥手:“等等,让我打一个电话。”
洪洛走到阳台,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讲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带着笑意回到客厅里:“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你小子在搞什么名堂”骆天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