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仲感觉自己的心咚咚咚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孙立有真人老祖撑腰,他不敢把孙立怎么样。
于是崇仲忽然换了一个思路:为什么一定要把孙立控制在手里呢这样一个绝世妖孽的天才,根本用不了多久就会一飞冲天
就凭他一个月就能培育出百年份的灵药,将来在丹道上的前途不可限量。
妄清看不上自己,自己又何必在妄清那一棵树上吊死不如投靠孙立
一个内门弟子,要投靠刚入门的非正式弟子,说起来滑稽可笑,但是崇仲却是认真的,这件事情考虑起来,怎么都是稳赚不赔、而且收益极为可观
唯一的问题就是之前得罪孙立有些狠了。
崇仲觉得这不是问题,咱能拉的下脸来不是
第二个下手的是符箓讲习崇陌。
按说崇陌已经交给了大家一个最基本的灵符“灵符”,就应该用这枚灵符的效果来评定分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崇陌偏偏没有选择这种看起来是最公平的方法,而是用了最原始的:考卷。
孙立自然是考得一塌糊涂。他从来不听课,罗桓和武耀讲的内容又和崇陌讲的相去甚远,他不拿倒数第一、谁拿倒数第一
符箓考试之后便是制器,孙立毫无意外的又是一塌糊涂。
苏小枚在一边看得着急,前三门考下来,孙立估计每一科都是倒数第一。江士钰倒是老神在在:“你不用担心,你看孙立都不着急,他肯定有办法。”
那三门考核之后,就剩下武斗和修行两门了。上一次是武斗先考,这一回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修行提前了。
还是上一次的那个石球法器,只不过这一次,大家的成绩都有了极大地提升。甲等班的弟子已经有三分之二能够达到了第十道刻度线,这标志着他们都已经突破了凡人境第一重。
七个月之后想要继续留在素抱山,必须突破到凡人境第三重,这些人两个月突破第一重,算算平均时间,差不多六个月突破到凡人境第三重,留下来大有希望。
乙等班也有六人突破到了凡人境第一重。丙等班破天荒的有两人同时突破到了第一重,而丁等班,除了孙立之外,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凡人境的弟子。
丙等班长出了一口气,之前因为孙立的存在,他们一直觉得被丁等班压着一头心里很不痛快,现在好了,总算是扬眉吐气。而且孙立已经经脉瘀滞,以后再也不能突破,丙等班会把他们甩的越来越远。
丁等班的弟子平均成绩是六道刻线,好一点的也就是七八道刻线,出人意料的是,丁等班除了孙立之外,成绩最好的居然是江士钰,已经到了第九条刻线,看来突破凡人境指日可待。
甲等班、乙等班、丙等班的弟子都觉得丁等班成绩最差理所应当,唯独丁等班的弟子觉得憋屈。可是天资不如人,纵然努力,依旧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横在面前,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而这一次的测试,从一开始就带着火药味。
火药味不是来自于高等班和低等班之间,因为孙立沉沦,丁等班毫无竞争力。
火药味只来自于两个人,田英东、秦天斩,这就已经足够火爆了。
秦天斩和田英东早就来了,但是每当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自动后退,把位置让给别人,很有默契的留到最后。
等所有的弟子都测试完毕,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各是各的高傲,差点都要撞出惊雷来。
之前测试的人,成绩最好的是甲等班的一名弟子,已经到了十二道刻线,也是只差一点就能达到十三道刻线,晋升凡人境第二重。
上一次测试,秦天斩已经突破了凡人境第二重,但是田英东也已经到了第十二道刻线,可以说差距十分有限。
第一次测试,毕竟是大家入门后的首轮比拼,偶然xg还是很大的,无论是田英东还是秦天斩,都知道这入门七考的第二次考核,才是真正体现实力的时候。
秦天斩冷笑一声,抱拳道:“田师弟先请”
田英东微笑,稍稍一欠身:“不敢,还是秦师兄先请。”
崇寅不动声sè的坐在石球法器旁边,手掌下压着记录弟子们成绩的簿册,这两名弟子,他都不看好,只是习惯了对所有的弟子一视同仁,因此也并没有表现出不耐。
秦天斩就好像崇寅不存在一样,狂笑一声上前:“好,既然你不敢那就我先来”
秦天斩一掌按在石球法器底部的阵法上,开始注入灵元。
石球就好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托着,以极快的速度滚过了前十道刻线,然后速度才稍稍变慢,但依旧坚定无比的滚滚过来十三道刻线,随后继续向前,十四、十五
弟子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秦天斩一派的弟子呐喊加油:“十六、十六、十六”
那石球果然不负众望,停在了第十六道刻线上
“太好了”众人一声欢呼。
“秦师兄太厉害了”
“秦师兄无敌”
崇寅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紫狼毫的玉管毛笔一挥,将他的成绩记下来:“不错,已经是凡人境第三重了”
秦天斩示威xg的看了田英东一眼,然后才向崇寅微微一礼,连问候都省了,趾高气扬的下去了。
崇寅心中叹息:秦天斩已经是凡人境第三重,肯定能够留在素抱山,成为掌教真人的亲传弟子,自此以后身份尊贵,自然也就不把自己这个讲习放在眼里了。
秦天斩一派的人,全部都盯着田英东。田英东爽朗一笑,抖了抖衣袍上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田英东身上,苏小枚却忽然惊讶一声,四处望了望:“孙立呢,怎么一直没看见他。”
前方一名甲等班的弟子冷笑:“他经脉瘀滞,肯定止步于凡人境第一重,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还来测试什么只等七个月一过,就卷铺盖滚蛋了”
苏小枚被他一说,更是为孙立担心,只是不知道如何辩驳,委屈的扁着小嘴,看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江士钰出现在她身边,轻轻摇头道:“切让他们猖狂一时,不到最后关头,谁知道赢家是谁争这一时长短有什么意思”
江士钰本来就是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