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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绉浮觞 6261 字 2019-04-20

的事。”

“是啊,都是我让膳堂做的。”筷子还是用不惯,她直接要勺子舀了一块咕噜肉,送进嘴巴里,满足得很,真是人间美味啊。

颜安严肃道,“我听王爷说姑娘也是习医的人,该知道多吃清淡的食物才是养生之道,这种油腻的菜只能满足口腹,吃多了却是有害无益。”

“能满足口腹就够了啊。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要守,只吃素不吃荤,那王府里那么多厨子要来干什么专门做斋菜么”她反问。

颜安斥责道,“王爷的身子得好好调养,姑娘这么做那是浪费我之前的心血了。”

她故意当着他们,也舀了一块咕噜肉,硬是送进了景故渊的嘴巴里,两人就这么共用一个勺子,她轻声要挟道,“吞下去,否则我就告诉他们我们昨晚去了哪。”

景故渊只能吞下肚子,却不回答,只因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这是人间美味,自然要试过才不枉费他来人间一回,你帮他养生就算养到七老八十,却是要他守着清规戒律,那还不如送他去做和尚得了,做和尚暮鼓晨钟的更养生呢。”她直接把那些菜都放到自己面前,“你们不喜欢就楚河汉界,我吃我的,你们自己让膳堂再做。”

颜闯气结,“你真是强词夺理。”

“是你弟弟本末倒置吧,你家王爷身体弱和吃不吃肉那是两回事,要有本事,就该把他的腿治了把他的毒解了。”

她的话让那两兄弟顿时心中不舒服,景故渊的脚一直是他们心里的结。

“许多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并不是他们没有本事,只是天意如此扭转不得。”景故渊维护道,“我把寒江你当朋友,自然是尊重你,也希望寒江能尊重我的朋友,说话时留几分情面。”

她道,“说两句都不得么,大男人的比我这女人心胸还狭窄。”

颜安道,“其实姑娘说的没错,是我没有本事,才会这么多年连王爷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道。”

她细嚼慢咽,完全当食不言是句屁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不但知道,我还会解。”

颜家那两兄弟对看了一眼,皆是抱拳异口同声向她说道,“只要姑娘能救王爷我兄弟二人愿意用性命来换。”

她笑道,“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称斤来卖么。你们的命我没什么兴趣,这样吧,我要是能治好你家王爷,你们两个换女装到皇都最高的地方唱上一天一夜的小曲,与皇都的百姓同乐,也算是件功德。”

那两兄弟的脸色都黑了,士可杀不可辱,这对他们来说比要他们的命更严重。

景故渊笑道,“不必当真,她是和你们开玩笑的。”

她支着下巴侧头看着他,“你还真是宝贝你的朋友,连耍耍都不得。”

颜安着急的问道,“姑娘何时能帮王爷解毒,不论要用什么药材,再罕见贵重,我都能帮姑娘找来。”

“有的病治疗起来和打仗差不多,天时地利缺一不可。他的毒有些棘手,我只能说急不得。”

卷一缘起第二十四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二

总管进来禀报道,“王爷,孔大人来了。”

老头子一向重礼节,挑在人家进食时过来,倒是挺奇怪的。景故渊吩咐将人请进来,孔公晏一脸杀气,来者不善啊。

一进来就指着她鼻子开骂,“我就知道你这张狐媚的脸迟早会惹出祸事来,你来皇都才几日把孔家闹的鸡犬不宁不单只,现在还要在外头惹事。”

景故渊劝道,“孔大人,有话好好说。”

她漫不经心,“我也觉得皇都这风水挺好的,让我天天都有事可做有人可整,你要骂人也要有头有尾,让我知道是哪一件事,别不清不楚的。”

孔叔继一边安抚亲爹,一边问,“寒江,我不是派人来让你过孔家么。”自家人关起门来有事好说,结果她迟迟不来,父亲以为她不把他放在眼里,便气得亲自走这一趟。

她答道,“我昨晚没睡,困得很就打算醒了再过去的,刚刚才醒。”

孔叔继道,“辛恒派人来孔家提亲,还送来许多聘礼,我让你过去是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回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咯。“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为这个直接告诉他老头子二十年前已经把我爹提出家门了,我姓伊,我要嫁谁和孔家无关。你们嫌麻烦就让他来找我。”

这种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不知道是耳朵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讽刺的话听不懂,她的厌恶也看不明。看来只适合当头棒喝,把他揍一顿,再像是对付那采花贼一样把他吊到城门上。

孔叔继看侄女的模样,便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辛恒家中是地方望族,甚至可以追溯到有开国功绩的先祖,即便是要退婚也要想个不失双方颜面的说法。”

她摆摆手道,“我没你们那么多顾及,是我会直接就把聘礼扔了。那种人就是自恃家境优渥有几分才学,早就该有人下下他的面子。”把他的尊严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碎。

孔公晏怒形于色,“你到底懂不懂姑娘家的闺誉有多重要,若是处理不当,你日后还要不要嫁人。”

她挑眉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嫁不出去么”

孔公晏气道,“我是在关心你水性杨花败坏我家门风。不但脸像,连狐媚四处勾引男人的个性也学你娘学个十足。”

她筷子重重一拍,“你说我就够了,拖我娘下水做什么。”景故渊扯扯她衣袖,希望她保持冷静,她袖子一挥,全然不领情。“我生得美那是我爹娘有本事,我没用言语去勾引他,也没做什么动作挑逗他,他自作多情是他脑子浸水,你怎么不说你们这边所谓饱读诗书的人皆是道貌岸然的下流,到青楼狎妓还不够,见我貌美就垂涎。”

孔公晏道,“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果然南蛮人生的孩子就是这么的不识大体。”

“他们做都敢了,我就不能说么。你怎么不问那辛恒有没有去过青楼,那种下流的男人就该得花柳死掉。”

在场的男人已是被她大胆的言语吓得不轻,花柳,这是一个好姑娘该脱口而出的么。

“你你你真是无法无天”孔公晏是四处张望,就手拿起桌上的菜,打破了他以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惯例,直接朝她砸去,已经是气得没了理智了。

她自然是轻轻松松的避开,那王府价值不菲的盘子就这么砸在墙上,落得支离破碎的下场。

她赌气道,“你以为就你会扔东西么,我也会”她勺子舀起那些咕噜肉,朝孔公晏弹去,正中目标,原是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下子油渍斑斑。

“你这个欠管教的丫头,我今日不教训你,我,我跟你姓”

她嚣张道,“老头子你要想跟我姓,我自然也不会拦着你的。反正姓伊确实比姓孔好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