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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 绉浮觞 6001 字 2019-04-20

月若是没了,那是寸步难行。”他王府的金碧辉煌,他的锦衣玉食,都是他嘴里那些镜花水月堆积出来的。“也好,你帮了你侄子,看来你四哥也记下了你的恩情,日后你有事相求”

他道,“并不是我说的,是麒儿说漏了嘴提及曾送过你花,四哥才会过府来问,我并非是要要挟他什么。”

她耸耸肩,“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不必草木皆兵的。

他道,“庭淞就快要成亲了,我挑了几分贺礼,但还选不定该送哪一样,不如你给些意见。”

她笑道,“你与陆庭淞的交情还真是好。他成亲日子都没订下呢,你也不嫌早,现在就开始给他挑贺礼了。”

“他与我那么多年的朋友,而今就要成家立室,我的礼不能太薄。而且这份礼会私下送,也就不会落下什么口实。”他记起道,“陆家今日去孔家下聘,你叔叔该有让你去一趟才对,怎么说你也是嫡孙女,该在场,孔大人已是慢慢接受你了不是么”

叔叔确实要她一早去孔家,以孔家长孙女的身份去迎接陆家的人。

说虽然人人都知道她是孔家的孙女,却是迟迟未见老头子承认,徒惹人看笑话,这回让她趁着老头子软化,明正身份。

“我去到哪哪就热闹,你若是想陆家又要另择他日下聘,让你朋友成家立室的日子延后,我现在去倒也没什么。”不是给老头子和秦兰面子,而是给叔叔和孔濂溪面子。她一会儿慢悠悠的踱步去孔家,想着能赶上开席就行了。“你对朋友都这样阔绰,哪一日我成亲你也要送我厚礼。”

他笑道,“你有意中人了么若是连意中人都没有,成亲的事还早远得很呢。”

“或许缘分到了连我都不晓得,突然间就成亲了比闪电还要快。”她瞥见颜闯往他们这来,像是闲聊,“你的侍卫和我也不晓得是不是上辈子有仇,互相看彼此都不顺眼。”

“与你上辈子有仇的怕是不少。”景故渊笑逐颜开,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柳阴直,丝丝弄碧。层层垂落似帘幕,无重数。她折下一根柳枝,这真是适合干坏事的地方。

她忽的坐到了景故渊的腿上,手指来回的摩挲,拿着柳枝轻佻的刮着他的鼻尖。“以前你腿脚不便,就算美人在怀也能坐怀不乱,而今让我治好了,却是记起你还没给我报酬呢。我真是好久没与你调情了,都忘了你虽然早就过了弱冠却还是未曾尝过女儿香气。”

他已经是不复原来的自在了。想起她过去做得最过火的行径,也就是脱了他的衣服,眼睛在他身上游走而已。

他道,“寒江,快起来。你这样若是让人看到”

“外边的人早就把我和你的关系传得暧昧。”她两手环住他的脖子,“自古倾国倾城的美人都会被骂是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但其实男人长的太好,也是祸害。”她以鼻尖做笔,轻轻贴上他的面颊,慢慢的,在他的皮肤上画着蜿蜒曲折的高山。然后在他耳边呼了一口气,“上一回,我们去了青楼,本是要寻欢作乐的,却是入了宝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你不觉得可惜么”

“你这样放浪形骸,我府里人太多,被撞到,话会更难听。”他动手想推。

“你推啊,不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你就推吧。”她笑道,“这轮椅不过斗大的地方,就像是囚车呢,把你锁了让我为所欲为。”手开始往他腰间摸去,捏了一下,“我好歹是娇滴滴的美人,又和你那么熟悉。和我鱼水之欢总好过将来要和你父皇赐婚容貌不及我的女子行周公之礼的好。”

“寒江,这游戏真是玩不得的。你想捉弄我,换一个法子。”他看着镇定,实则眸光里像是星火纷乱,游走不定。

“你是不喜欢在轮椅上燕好吧,我们换个地方也行。”她把景故渊拉了起来,摁到地上,“我现在可觉得万分刺激,像不像是上回我们在青楼里偷情,那时被子下你可是什么都没穿的。”她下巴抵着景故渊的颈项,故意说道。

果真见颜闯羞红了脸,一改平日的稳重,差点扑倒在地。他身后的小锦见状立马遮住了眼,伊寒江看着那丫头眼熟。她从景故渊身子上翻下来,“你是濂溪的丫鬟吧。”

她还以为就颜闯一个人走过来呢,这丫头长的娇小,跟在颜闯身后完全被遮挡住了,她才会看不到人影。

小锦指间拉开一条小缝,看了看,见伊寒江衣衫完好,跪下道,“姑娘,快去救救我家小姐。”

“濂溪陆家今日不是去孔家下聘么,怎么了”

景故渊坐起身,理了理衣服,颜闯红着脸走去将他扶回了轮椅上。

小锦哭道,“陆家是来下聘了,开始两家长辈谈得好好的。可都怪有个丫头她抱着小姐画的画像经过大厅时,一时拿不稳,那画像滚落地,是”小锦有些难启齿,“是王爷的画像,画上还提了诗。尚书大人极为恼怒,说小姐不知廉耻要请家法。”

她是听明白了,怕是孔家没人制得住老头子,叔叔特意让小锦过来通风报信的。她就说吧不光是红颜才会祸水,男人长的好也是祸害

卷一缘起第六十三章 山雨欲来四

她赶到孔家时孔濂溪已经是被孔公晏打了两棍。孔濂溪平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已经是趴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孔叔继跪在地上哀求,求老父手下留情。仆人见孔公晏打得眼红,无一人敢去劝止。

她上前抢走孔公晏的棍子,“你是要把她打死,然后再后悔自己为什么今日下重手么。”

他是最疼孔濂溪了,自己的孙女,孔家的骨血,即使公事忙没太多时间相伴,好歹也是自小看着大,费了心力去雕饰,务求将这块璞玉雕磨生成大家闺秀。好不容易待到亭亭玉立了,却是要下这么重的手,等他怒气平息就知道后悔了。

小锦想去扶起孔濂溪,却被孔公晏一声呵斥吓破了胆子。孔公晏骂道,“她这样的不知羞耻,我宁可今日先把她打死了,就当是我从来没有过这个孙女”

她道,“你是忘记我爹的教训了么,你要她从蹈我爹的覆辙,此后离你身边远远的。等你做了孤独老人,再没人敢理睬你,我看你知不知道怕。”

她把棍子扔得远远的。怒目一瞪,挥手。下人立马像是逃难般你拥我挤的逃出去。老头子平日常说家丑不可外扬,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个护短的人,教训孩子也要关起门打,现在当着下人打骂孔濂溪,可见已经是气疯了。

孔叔继将孔濂溪轻轻扶起来,多怕用力会让她伤上加伤。

孔公晏骂道,“你还敢说你爹,孔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这些忤逆子孙。濂溪从前不是这个样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是你把她教坏了。”

她干笑了两声,“她喜欢谁她心不由己,你让她嫁人她身不由己,她若是学得我万分之一,我都要夸赞她聪明伶俐了。可惜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你就没想过孔家一而再再而三有这些事,你要负上责任么”